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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看她。李冉悠悠开口,像勘破玄机的高人:“典型的陷入热恋的面孔。”魏栗一笑,向她比了个大拇指。李冉看她没心没肺,不由得说道:“你真是心大,公司里都传成什么样了。”那天酒会后傅时竞来接她被不少人看见了,这几天她每日豪车接送,公司里私底下都已经传疯,只差来她面前求证了。“我管不了,反正怎么做都是错。”魏栗已经渐悟,她不能什么都要什么都兼顾,悠悠之口,不管也罢。李冉看着她,目光中皆是赞许,“你总算明白了。”“以前看你,有时都替你累,时时刻刻惊弓之鸟似的,日子过着就是要开心。”魏栗来公司自觉最幸运的事就是遇上了李冉,活泼开朗又洒脱,不知开导她几多。傍晚下班,傅时竞开车来接她,她上车后系安全带,随手喂给他一粒软糖,看他微皱着眉,像是牙齿被酸倒,偷偷一笑,接着说道:“等会去超市,我今天要做饭!”傅时竞不知她又是从哪里来的兴致,只好将车子往超市开去。明明说是要做饭,最后零食装了半筐,傅时竞替她拿下高处的薯片,有些无奈地开口问她:“小栗,不是要做饭吗?”她像是终于想起正事,推着车转了步子往时蔬区走,蔬菜都长得绿油油,她转头问他:“你喜欢吃什么?”在一起这么久,她好像连他比较明确的喜好都不太知道,这么一想实在失职。傅时竞微躬下腰看了看,“菠菜吧。”“不是,”魏栗挑了一把菠菜放进食品袋里,然后说道:“你有什么偏爱吃的东西吗?”傅时竞自觉不是个爱挑食的人,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魏栗干脆一边选菜一边问他。“喜欢红rou还是白rou?”“红rou。”“喜欢辣还是喜欢甜?”“甜。”“米饭还是粥?”“米饭。”“喜欢西瓜还是榴莲?”“榴莲。”“喜欢葱还是香菜?”问题越问越奇怪,傅时竞啧了一声回道:“都不喜欢。”魏栗抿着唇偷笑,又问道:“喜欢魏栗还是我?”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眼去看她,她眼中有狡黠的笑意,唇边梨涡深深,是值得一个吻的美丽。于是装出一副思索的样子,“得想想。”想想?这有什么好想的!魏栗推着车跟上他讨说法,“你还想喜欢谁?”傅时竞低头假装挑西红柿,看她气得小脸鼓鼓,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告诉你。”魏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脑袋凑了过去。他捏住她的下巴,快速地亲了一口。太短暂的一个吻,明明是蜻蜓点水,却也荡开了一层一层涟漪。魏栗站在原地,看着推着车向前走的人,莫名地,一点点红透了脸颊。彩虹逛完超市两个人回家,魏栗先把饮料、水果、冰淇淋放进冰箱里,又从袋子里拿出今晚要煮的菜,她正准备洗菜时,傅时竞换了休闲服走进厨房。魏栗以为他要来找什么,谁知他自发地走到了水池边,开了水龙头就准备洗菜。“你干嘛?”傅时竞伸手把菠菜按在水里,“洗菜啊。”魏栗看他洗菠菜跟把人摁在水里施刑似的,好笑开口:“你会洗吗?”“我可以学。”魏栗伸手拿了一株菠菜,利落地掐掉了根,嘱咐他道:“先要这样处理,然后放一边泡着吧。”她取了砧板在一边切菜,看他生涩的样子直发笑,“你还比不过我小时候呢。”傅时竞也不在意,只是问她:“在家里经常帮mama做饭吗?”“也没有,我初中高中都住校,周末回家的时候会帮一点,但是我妈经常嫌弃我,虽然她做饭也不怎么样。”想到从前的日子,苦中之苦后来也成了可以回味的事,苏静梅开始做饭时简直是灾难,魏栗永远记得她做的第一顿饭,青菜炒的焦苦,西红柿炒蛋里还有蛋壳,煮饭时忘了按键,连白米饭都没有一碗,她闻到母亲身上的油烟味,那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除去香水、洗衣剂、脂粉香外,她在母亲身上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吃吧。”苏静梅先拿了筷子,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夹菜喂进嘴里,从没吃过那样难吃的菜,当时没有反应,晚上在房间却一个人偷偷藏在被子里哭了。生活的苦要落在柴米油盐上才叫苦,公主是什么时候变成灰姑娘的呢?不是穿上过时脏破的衣裳,不是擦地上的瓷砖,是吃第一口难以下咽的饭菜,从此苦落到实处,从舌蔓延到心。那是那一年?她和mama从公主变成了灰姑娘。“小栗。”傅时竞将她从回忆里唤醒,魏栗回了神去看他,他已经择好了菜,擦干净手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魏栗赞他一句,“做得不错。”“去看电视吧。”傅时竞也自知自己在厨房里能力有限,听话的进了客厅打开电视。一个小时后两人坐在餐厅吃饭,魏栗问他哪一道最好吃,傅时竞夹了一筷子菠菜给她,答案非常明确。“菠菜。”魏栗笑着说:“恭喜傅先生终于知道劳动的果实最香甜。”周四的中午,魏栗接到了高宁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爽朗,玩笑一般的说:“栗子,还记得我吗?”“当然记得,并且记忆犹新。”高宁笑着说:“那就好,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魏栗喜欢和她交往,当即答应道:“好啊,时间地点你来定。”下午时高宁发来了微信,地点订在新开的一家湘菜馆,魏栗在朋友圈刷到过不少次,似乎位置很难订。“听说超级好吃!”附带一张企鹅比大拇指的表情。魏栗被她逗笑,一下午的心情都因此好起来。第二天下班后开车去餐厅,侍者为她指路包间,高宁已经到了,正低着头看菜单,听见门开的声音,抬头便是一个漂亮可亲的笑容。实在美丽,笑容美丽,人更美丽。“快来,看你要吃什么。”高宁将菜单扬了扬,像是招呼伙伴分吃蛋糕的小朋友。魏栗失笑,坐下和她一起点菜,两人口味也相似,很快的点好菜后将菜单交还给服务员,高宁为她倒了一杯白开水,打趣似地说:“我还一直担心约不到你,幸好、幸好。”“怎么会?”“美人本来就难约,我又听陆商说傅时竞最是护短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