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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山谷,自己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呢?师傅,你说得对,感情太让人痛苦了。向白容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徘徊,可白如茵却什么也不想听,她心里麻木极了,那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露出自己的獠牙。向白容在师傅床前久跪不起,哀哀泣诉,心中又悔又怕,床上的人从始至终却不肯施舍他一个眼神。天色黑了,他才茫然地从屋里退出来,师傅不肯认我,她要赶我走了吗?他心中生出莫大惧意,深悔自己太过莽撞,居然以为将师傅扯进情欲的漩涡便可偿了心愿,现下师傅恨极了他,定是再不愿见他了。可离了师傅,天下之大,他一个失了心魂的人,又有何处可去?“师傅,求你,千万不要赶我走,打我,骂我,折磨我,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可离了你,这世间还有什么乐趣。”向白容坐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一夜无眠。天亮了,白如茵却没逐他入谷,正疑惑间,他忽然心生不妙,闯进房里一看,白如茵果然已烧得晕了过去,桌边的药粥照旧放着,一口未动。向白容连忙揽了白如茵到自己的房间来,她现在浑身guntang,须得尽快散了热度。仍旧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大床,向白容默默除了师傅的衣物,在白如茵全身涂遍药酒,虽然温香软玉在怀,他却再无一丝不敬的念头。他将涂着药酒的双手滑过师傅的雪背、翘臀、双乳,每滑过一处便心生苦涩,待涂到师傅私处时见那里红红白白的,却是干了的血渍与白浊混在一处,向白容拿手帕轻轻擦拭,心生痴想,“倘若师傅此次怀了孩子,撵走我后,看见孩子时可会想起我?”待师傅身上的热度散了,向白容又将白如茵浑身擦拭一遍,穿好衣物,仍旧将她抱回她的房间,自己守在房外。白如茵醒来时,窗外鸟雀鸣叫,房内阳光明媚,她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正要坐起时浑身却疼得厉害,正是高烧和情事后的症状,那噩梦原来是真的。她见自己浑身清爽,知道必是向白容为她治了病,然而两人之间发生了那种事,她已是麻木至极,再生不出一丝羞赧。强撑着出了房门,只见向白容坐在门外,双眼通红,下巴上冒着青青地胡茬,显是一夜没有合眼了,见她出得房门,膝行过来唤道,“师傅,师傅,徒儿知错了。”白如茵犹若未闻,径直走了过去。一连几天,向白容见白如茵出门便跟在她身后,然而白如茵却恍若没见到他这个人似的,始终一言不发。向白容越发心神忐忑,他知道白如茵这般是为了赶他走,可只要没有亲耳听到那冰冷的话,他始终心怀侥幸,不愿离开。“我真的是像狗一样舍弃了自己的自尊,可是为了师傅,我愿意。”原来为了师傅,他可以低贱到这个地步。这日他依旧守在白如茵门外,待到正午仍不见佳人身影,便晓得师傅为了避开他闭关练功去了。他在谷中漫无目的游荡,忽见一处凸起的坟包,这便是师祖的墓了。他曾听师傅说过,师祖名叫何青青,曾受过情伤,心如死灰来到这山谷隐居,因缘际会捡了曾是弃婴的白如茵,大约是心伤难愈,终日郁郁寡欢,早早去了。她死后白如茵曾在她墓边结庐而居,为她守孝,那草庐虽然未倒,如今却也陈旧不堪了。向白容走进草庐,只见屋中只放了一张床,一只小桌,再无他物,“师祖辞世时,师傅每晚躺在这里该有多伤心呢?她一个十一岁的少女独居在这里,每晚思念自己的师傅,若那时我在一定会想方设法宽慰她。”向白容不顾漫天尘土,径直倒在那小床上,心中想着,“十七年前我才刚出生,无缘见师祖最后一面,也不能宽慰悲痛欲绝的师傅,她后来出了山谷,独自闯荡江湖时不知有没有受人欺负?”他心绪繁杂,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这一觉并不安稳,梦中似是见了许多悲伤的事,醒来后头也疼得难受,似有什么东西硌着。向白容拿过枕头,稍一摸索便打开个夹层来,只见里面放了许多小小卷轴,抽出一幅细看,是一名绿衣女子于山谷间回眸,“将卷轴放在这里的人必是师傅了,”虽细看时,那绿衣女子虽笑容淡淡却国色天香,眉眼中藏着一丝愁绪,“穿绿衣又愁思连绵,是师祖无疑了,她这么美,怎么竟有人舍得让她伤心?”再打开一幅时,却不禁愣住了。欺师(八)借酒浇愁(微H)只见那画上一名白衣男子,剑眉星目,神态潇洒,他大咧咧坐在草地上,手持青草正逗弄身边一匹白马,作画人显然对他极为用心,连他侧头时唇边的笑涡都画了出来。向白容连忙又拆了许多卷轴,俱是那白衣男子,有他长身玉立走在斜阳下的背影,有他手执雨伞泛舟湖上,还有他骑在马上俯身伸手,似要邀什么人同骑一般……“这名男子是谁?师傅为什么将他的画像放在这里?这些卷轴边缘发黄,木枕看起来也许久未打开过,应是旧作。可她一直同我幽居山谷,哪里会认识什么江湖人士?不,她十一岁时,曾出过山谷……”也许,这是她的救命恩人?因为恩情极深所以画了下来?向白容心中苦涩,他竭力为师傅画中的男子编造合理的身份,可越看却越灰心丧气,作画人倘若不是怀着极深的感情,如何将那白衣男子画得栩栩如生?他只以为师傅不通情事,哪里知晓她在心中竟深深爱着别人?满床都是摊开的卷轴,向白容颓然靠在床边,“不对,那白衣男子为何看起来那般熟悉?倒似在哪里见过?难道是我认识的人?”他扯了一张卷轴细细端详,心中大为惊骇,只因那画中男子面貌竟同他有七分相似,他又将所有画卷翻了一遍,待翻到其中一张时手渐渐抖了起来,前世,他正式接任掌门时曾从向松临手中接过衡阳的宝刀斩命,此刻那画像里,那宝刀斩命赫然挂在白衣男子身上。“原来画上的人是父亲,居然是我父亲!”“十七年前,师祖辞世,师傅孤身一人入了江湖,我父亲素好行侠仗义,说不得便随手帮了她,是了,那时她什么都不懂,爱上这江湖上人人称许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