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我救了无后而终的世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恨不得化成藤勾到他身上——反正她崴了一只脚,程迟正好做她的拐杖。

待那两人消失在车水马龙中,傅凝婉便看着凝霜,难得亲切的道:“二妹,你想去看冰山么?我还有些琐事料理,不若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半个时辰后再于此地会合,你觉得如何?”

凝霜本就与她性情不投,虽知傅凝婉故意支开自己,但是正好,她也巴不得被撇下。一个人才好玩得尽兴,若时时刻刻扮姐妹情深,未免太累了些。

于是她含笑点了点头,“就依大jiejie的吧。”

姊妹俩相亲相爱地拉了会手,方才各自分开。

眼看着傅凝婉莲步轻移向既定的方向而去,凝霜约略猜到她要去见谁,不过,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至少在出阁之前,她还能享受到闺中女儿的浪漫时光,且是独属于她一人的时光,凝霜觉得很开心。

*

萧易成沿着西边一溜店铺缓缓踱步,目光却并未停驻在那些精心打磨的花灯之上,而是轻轻一瞥便移开去,仿佛这繁华集市的任何事物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

他身畔一个衣着华贵的俊伟男子笑道:“阿成,是你发帖子请孤过来赏灯,怎么自己却提不起兴致,是因为孤在,让你不得肆意了么?这主人当得未免太委屈了些。”

萧易成神情淡淡,“只要殿下高兴不就好了么?身为臣子,本该事事以殿下为先,各人的喜好微不足道。”

“原来你也会说这样的漂亮话,”太子饶有兴味,“孤可不记得你有讨好别人的必要,说罢,今日为何邀孤过来?”

萧易成自然不可能说请你当挡箭牌的,只平静敷衍道:“殿下还是安心与民同乐吧,过了今日,怕是想来也来不成了。”

太子想起宫中森严的规矩,还有他那位严厉且多疑的父皇,亦觉唏嘘不已。萧易成有句话倒说对了,于他而言,真正自在的怕也只有今日而已,遂不再多问,而是专心致志欣赏起街畔的花灯——不得不说,宫中的灯会虽然精细,有时却也流于死板,反倒是这些民间匠人妙手偶得的产物更富趣味。

萧易成目光流连,并未注意那些精巧的小东西,而是恍若无意地从来往人流中掠过,仿佛想要发掘什么。

淮安拿起一个鱼戏莲叶的竹编灯笼,喜孜孜的道:“少爷,我听说二月二互赠莲灯是为定情之物,若是碰上心仪的女子,没准能成就一段佳话呢。”

至少他就已偷偷取中了好几个如花美眷,只是怎么也分不出优劣来,又不好都去送——除非他想被当成流氓打死。

萧易成淡淡一笑,“如花美眷易得,知心人却难求,恐怕——”

话音未落,他的两眼便定定望向前方,只见傅凝霜身着一袭淡黄衫裙,款款从河边暗影处行来,橙黄的灯笼照在她白皙俊俏的小脸上,隐约还能看到微细的绒毛,她正轻轻俯身,同一家摊主和气商量着什么,偶尔还露出些赧然笑意,此情此景,似乎格外宁谧美好。

淮安发觉自家少爷好好的发起痴来,不由伸手晃了两晃,唤道:“少爷,少爷!”

不会又被魇住了吧?

萧易成面无表情将淮安的爪子拨开,“我很好。”

只是不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叫他好找。

第16章静好

太子何许人也,只消简单一瞟便已知道同伴心中所想,当即轻笑道:“易成,那女子是何人?”

萧易成淡淡道:“是南明侯府傅家的二姑娘。”

尽管他有意用了生疏的口吻,太子还是从中听出一丝压抑着的关切,愈发觉得有趣,“她怎的一个人出来,傅家就没人与她作伴么?”

萧易成也觉得奇怪,他知晓傅凝霜跟那位大姐关系不好,两人不结伴同游亦说得过去,不过,那个像跟屁虫一般时时黏在她身后的程公子呢?怎的也不见人影?

太子一挥折扇,佯叹道:“孤生来有怜香惜玉之心,此女茕茕孑立,孤岂能不伸出援手?”

便要上前“嘘寒问暖”去。

萧易成忙将其拦住,竖起剑眉道:“太子,臣知您并不爱好女色,更加不会夺人所爱——那女子将要定亲了。”

“哦,是吗?”太子笑得促狭,“孤可没有你口中那般高尚的情cao,孤只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话音才落,眼前便没了人影。理?

淮安眼见自家少爷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正要赶上,谁知领口却被人一把拽住,回头一瞧,只见东宫那位殿下含笑朝他摇摇头,不过眼中的意味可不友好——仿佛他敢去打扰那两人的好事,即刻便会落到身首异处的下场。

不过要是将世子爷跟丢了,回去后也是一场麻烦呢!

淮安胆气便弱了几分,怯怯道:“殿下,小的身为奴仆,岂有不随侍主人身侧的道理……”

太子比了个嘘的手势,神情颐然,“如此吉日良辰,还是让你家少爷自在些罢,没准过不得多时,府里就会有一位少奶奶呢。”

“少奶奶?”淮安糊涂的朝后看了一眼,总算醒悟,“您是指傅家二小姐?”

太子拿扇柄点了点他的额头,但笑不语,心道萧易成说的不错,这小子真是个傻的——如此显而易见的情状,怎么还瞧不出来?

原来如此,敢情少爷前几日不是中邪,而是害相思病了!淮安正沉浸在新发现并沾沾自喜中,谁知脚下一个趔趄,却是那无情的太子爷强行拖着他离去——淮安跌跌撞撞望着太子后脑勺道:“殿下,您要带我去哪儿?”

“当然是去男人该去的地方。”太子笑眯眯道,“怎么,不高兴与孤沽酒对饮么?”

淮安不意能有这番殊荣,难免受宠若惊,诚惶诚恐道:“不敢,小的只怕酒量不好,扰了您的雅兴……”

太子心道这就对了,萧易成那病歪歪的身子不知怎的酒量会恁大,两人每每对饮都是惜败,害得自己面上无光;难得碰上一个傻子仆人,这回可得好好从他口中问出实话——他就不信揪不出那位表兄弟的把柄,看他还能傲得起来!

顶好是能挖出萧易成小时候的糗事,日后好好取笑他一番——谁叫母后老是拿别人家的孩子作比。想到此处,太子只觉心情愉快极了。

*

萧易成并不知自己已落入好友的“算计”之中,只是双眸定定,如被一块无形的磁石吸引般直直地向道旁的花灯铺子走去。

凝霜看中了一盏鲤鱼打挺的灯笼,正不厌其烦地同那摊主讨价还价——她的钱袋子忘在马车上了,随身就带了几枚铜板,偏偏花灯节物价飞涨,此刻她和城隍庙那些讨饭的穷光蛋无异了。

摊主见她衣着华贵,更想着大捞一笔,压根不信什么钱包掉了的谎话,遂cao着一口外地口音,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