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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结束跟父母的报平安电话,一扭头,先看到的是迟忱宴,然后看到他身后一群乌泱泱的,脸色凝重的大夫。路梨十分茫然:“老公?”迟忱宴听到那无比自然的“老公”两个字,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他身后的主治医生走上来,笑着对路梨说:“路小姐,我们想给您做一个更详细全面的检查。”路梨:“做检查?”主治医生:“是的。”路梨看向迟忱宴。迟忱宴挤出一丝微笑:“去做个检查吧,毕竟这么大的车祸,怕还有什么问题没发现。”路梨这才点点头:“好吧。”大大小小的检查做了一天,主要是围绕着脑袋做的。迟忱宴不见了踪影,路梨做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卷,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从一个仪器带向另一个仪器,感受到微弱的电流打在头皮上,鼻子一酸,有些害怕。医生办公室。路梨的检查结果都已经出来了。迟忱宴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听对面国内著名脑科专家给他分析的结果。路梨由于车祸刺激出现暂时性的认知障碍,具体表现为对自己与老公的情感认知产生错乱,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在她目前的认知里,自己跟老公的感情十分要好,妇唱夫随。迟忱宴听到“妇唱夫随”四个字,唇角略微抽搐。大夫喝了口水,说比如说在我们的调查里,路小姐觉得你们结婚时的那个吻甜蜜亲昵,是她这辈子最难忘的吻。迟忱宴听了微微皱眉,想到那个无比生疏漠离的吻。他问大夫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能恢复,看不看得好。大夫叹了口气,说这种情况实属罕见,他们也束手无策。好在对身体没有其他影响,让病人保持好心情,说不定过一阵就恢复了。也没有住院的必要,头上的伤不碍事,回去不要碰水,过几天就好了。迟忱宴听完,点点头。他走出医生办公室,去路梨的病房,回忆刚才的对话。原来是认知混乱了。既然没有住院的必要,就先回家,听大夫的话,让她好好休养一阵,说不定就能恢复正确认知。只是没想到路梨的认知障碍竟然会出在他们的夫妻感情上。迟忱宴忍不住笑了一声,摇摇头。他推开病房的门。看到路梨坐在床沿上,双腿耷拉着,样子垂头丧气的。见到他进来,也没有醒来第一次看到他时那么激动,只是抬眼瞅了瞅,然后又垂下头,搅手指。迟忱宴恍惚觉得路梨是不是已经恢复了。直到听到路梨闷闷的声音:“老公。”于是迟忱宴知道路梨还没有恢复,走过去,答应道:“嗯。”路梨一直在想自己今天做的那些繁琐的检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要做那么多检查。并且迟忱宴也没有反对,把她交给那些医生护士,仿佛也觉得她问题很大的样子。路梨想到这里,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向迟忱宴,似乎想要说什么。迟忱宴耐心等着她说。然后路梨对着迟忱宴,本来想要质问两句让我做那么多检查干嘛的,结果她酝酿了半天,看着迟忱宴的脸。那张似乎每一个五官都长在她审美点上的脸。于是心中千言万语,最终开口,只化作一句——“老公,抱。”她噘着嘴,张开手臂。迟忱宴看着眼前路梨,想起大夫说过的话。她现在当他是丈夫,不是从前的丈夫,而是一个跟她感情甜蜜的丈夫。所以她才会对他做出这些举动,才会对他肆无忌惮地发嗲撒娇。然后是要让她保持好心情,那样说不定过一阵子就能恢复了。结婚三年竟然不知道她这么会撒娇,迟忱宴微微叹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托着臀,把路梨抱了起来。路梨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迟忱宴没这么抱过路梨,又或者他根本没怎么抱过路梨,这甚至是他们除了结婚那天和上床以外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迟忱宴掂了掂,发现路梨比他想象的还要轻不少,抱起来格外轻松。路梨被迟忱宴抱着,终于如愿以偿,双臂圈住他脖子,把下巴搭在他颈窝,笑了起来。迟忱宴听到路梨在笑,于是把她抱稳了,不解问:“笑什么?”路梨四肢在迟忱宴身上缠得更紧。她觉得腿下她老公的腰实在是太细了,然而细却有力,一点赘rou都没有,隔着衬衫,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腹肌整齐结实的纹理。男人有时也是可以用腰腹来杀人的,而这个有精瘦腰肢整齐腹肌的男人,是她的亲亲老公。路梨此刻内心无比满足,收紧了圈住迟忱宴腰的腿,然后趴在他耳边轻声:“老公的腰不是腰,是夺阿梨小命的弯刀。”作者有话要说: 迟忱宴:哦豁,以后要牺牲色相了。路梨:→_→**sao话改编于网络,hubby是husband(丈夫)的变体,俚语性质。☆、第五天甜了路梨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迟忱宴抱她的动作僵了一下。只是她并不觉得这样跟自己老公互动有什么不妥,并且十分喜欢他的这种反应,然后噙着笑,撩上去,问:“老公害羞了吗?”“可是我还有哦。”路梨蹭着他,轻轻地说,“老公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老公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老公的嘴……”路梨追星,平常看得多了,所以这些饭圈彩虹屁几乎是张嘴就来,只是此时她觉得自己追的所有爱豆,加起来都不如眼前这个正抱着她的老公顺眼。“好了。”迟忱宴终于忍不住打断她。于是路梨立马停下来,巴巴地看着他。迟忱宴耳廓有一圈不易察觉的红晕。他身边并不缺赞美,从小到大已经听到麻木。但这是头一次,有人能这么有本事,能把他赞美得开始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路梨是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微微别过眼:“先回家吧。”路梨:“好~”迟忱宴想把路梨放下来,觉得这样大庭广众四肢交缠抱着出去不太好,然而他正想松手,路梨便立马察觉到他的意图,圈着他的四肢缠的更紧:“不要。”“老公的手不是手,抱着阿梨向前走。”迟忱宴:“………………”好在现在是晚上,医院人不多,迟忱宴也做不出来硬把一个车祸撞到脑子的妻子从自己身上扯下去的事,于是认命地抱着她往外走。周秘书刚打发完那些想要对事故豪车主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