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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也对着他笑。“我要移民了。”饶是顾笑的性子比以前沉静很多,在听到这句话后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错愕。“什么时候走?”“明天晚上的飞机。”“这么快。”顾笑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谁攥紧了一样透不过来气,但她还是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还会回来吗?”“会。”顾笑其实很想问,回来的话还会来找她吗,但她心里清楚,郑时枢回答不了。“那我祝你……前程似锦吧!”没别的好说的,只有这样看似客套的话可以讲了。郑时枢的眼眶也有点红:“你能在这里,再亲我一下吗?”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跑,一切想必是不一样的。顾笑快速在他唇上碰了碰。郑时枢心愿达成:“谢谢。”顾笑的笑容充满苦涩:“我也有个心愿,你可以帮我完成吗?”“你说。”顾笑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才闭馆……考虑做我一个小时男朋友吗?”“好。”顾笑上前一步抱紧他,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们紧紧拥抱着彼此,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太过沉重,他们这个年纪承受不起。平复了一会自己的情绪后,顾笑抬起头:“男朋友,不如我邀请你上个床吧?”郑时枢一愣:“在这里?”顾笑被他的反应逗乐,又开始不正经:“嗯,毕竟我渴望你年轻貌美的躯体久已。”“……”????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图书馆的四楼有一间很小的会议室,基本上没有人会过来。顾笑早就在第一次发现这个地方时,就觉得冥冥之中注定好了,她和郑时枢会进来这里打一炮。命运啊,女人的第六感啊什么的,还是有道理的。他们飞快地进入房间,快速锁上门窗。顾笑主动坐在桌子上,双手忙着脱自己的衣服。郑时枢抓着她的腿往自己的方向送了送,用手摸摸顾笑的花心,已经湿了。“妖精。”郑时枢微微前倾含住她的嘴唇,身体往前挺了挺。这半年除了她自己的手指,没有东西进去过她的甬道,好几次她想念郑时枢想得浑身发烫,但还是克制着不去找他。可明天他就要走了,去那么远的地方。顾笑绞着他的分身,把自己的身体送到他的嘴边。之前培养的默契还在,郑时枢舔舔她胸前的蓓蕾,等她挺立后用手来回揉搓她的软rou。顾笑压抑着自己的尖叫声,伴随着他的律动夹紧郑时枢的腰。郑时枢被夹得受不了,顾笑内壁一阵灼烫,他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要急切。可她的身心还没有得到满足,顾笑伸手帮他忙,很快那里又重振旗鼓。他插进去一会会之后,加大了频率和动作,顾笑爽得绷直了脚尖。“快,再快,再快一点……”一想到他们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郑时枢把顾笑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桌子上方便他后入。这样的姿势会入得更深,郑时枢又用手在她的花瓣上揉了一会儿,顾笑受不住,撅着屁股回头:“说……说你爱,爱我啊。”郑时枢又重重地顶了几十下,在他们共赴顶端的时候,他终于说出口。有眼泪滑入顾笑的嘴角,她吸吸鼻子,在心里默念。再见啦,郑时枢。搜尋找書看排行榜標籤搜尋活動與公告PO18jian情若是长久时第十九章第十九章今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早些。两侧街道上的树木枝桠上,光秃秃没有什么遮盖,风一吹,仅剩的几片树叶摇摇欲坠。是个应景的阴雨天,黑压压的乌云分散在四周,跟面前殡仪馆几个大字搭配观赏,沉闷得令人透不过气。今日宜告别。顾笑一身黑衣黑裤,愈发衬得脸色苍白。她站在台阶上,木然地打量周围的环境。“顾笑,来了。”是胡凝。顾笑搓搓自己冻僵的手,随她往里走,听她跟自己寒暄:“你开车过来的吗?”“我的车拿去修了。”“现在的学生还听话的吧?”顾笑急于结束这没营养的话题:“宾客都差不多来齐了吗?”她原本是请了一天假,但答应替她上课的同事临时出了点事,她只能大早上去学校上完早课再过来。胡凝体谅她的心情:“除了个别还堵在路上,基本都到了。”殡仪馆的礼堂布置得大同小异,顾笑看着正中央老胡的遗照发愣,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控制不住眼底汹涌的酸意。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鬼地方,距离上一次刚好过去五年。那阵她多大,大学毕业了么。“你先坐会儿。”胡凝接一个电话,急匆匆跑出去。顾笑挑了个边角位置坐下,老胡膝下无儿无女,她是真正意义上替他送终的那个。他的手指在她的手心一点点丧失温度,最后变得冰冷而僵硬。没有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顾笑垂下眼,控制自己的心神。死生有命,往大了看,生命的循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好哭哭啼啼的。不一会儿赵珂过来寻她,坐在她的身边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十年挚友,她当然知道老胡和顾笑的关系不止师生那么简单,老胡连身后的遗产都交由顾笑这半个女儿打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唠叨的老头儿。”赵珂认真听她讲。“自己当了一辈子破教书的,非得把我也捎上,这才带了我几年……他妈人没了。”顾笑的神情分明是平静的:“活着拿了大半辈子粉笔不够,死了还想着把财产都捐出去。明明有好几套房子,为什么连个进口药都不舍得用,怎么会有这种人……”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带着点哽咽,顾笑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来的?”“我也差不多刚到。”赵珂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扯了会别的,远远走近一个熟人。这人倒是常在最新的高中辅导书封皮上看到,平时顾笑没少听学生用狗贼来代指他。赵珂:“郭老师有心了。”顾笑朝来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郭艾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神情看着有些疲乏:“胡老师是我最敬重的老师。”“你昨天没休息好吧,赶紧坐会儿。”“连夜开高速来的,就怕赶不上送最后一程。”老胡是真正对教育充满热忱的人,若不是实在瞒不住了,他怕是要死在讲台上。想到这里,顾笑又有些心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