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皇宫不是你病娇的地方(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些胆怯。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站起身推开了门。

门一推开,就刮来了一阵风。阴嗖嗖的,安福用力的裹紧了衣服,衣服深处藏着唐翎昨天给她的一锭金子。

她刚往前走了几步,才将将走到门边。突然从屋檐上坠下来一截绳子。安福心中正疑惑着这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还没等细想,那绳子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往她脖颈上一套,瞬间勒紧。

她整个人都被吊了起来,脚尖离地,喉咙瞬间无法呼吸。两只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却终究只是抓了一团又一团的空气。

唐樾慢慢从黑夜里走了出来。

安福两只涨红的眼睛瞧见了来人,从喉咙深处挤出了几个字:“救……救……”

唐樾哂笑,眼底乌黑一片:“安福嬷嬷,你不会是叫我去救你吧?你是不是叫错人了?”

安福发出呜咽一般的声响。

唐樾看着这情景越发觉得有趣起来:“奇怪了,以往打骂我的时候,嬷嬷倒不像这般没有力气。”

“那日……你栽赃……”她眼睛血红。

唐樾漫不经心道:“哦,嬷嬷是说偷窃宫灯的事情是我栽脏给你的?可笑至极,那宫灯不是你自己拿的?我不过是在前一日稍加引导,故意告诉你子时的时候,守夜的锦心姑姑总是会打瞌睡罢了。你要是没有动歪心思,我怎么能害到你。何况后来,嬷嬷不是把这件事情推到了锦心姑姑身上了吗?害得锦心姑姑受了好一顿打,也算是同你扯平了。”

他刚说完,安福就断了气。

那绳索方才掉了下来,连着安福的尸/体一同掉到了地面上。从她的衣袖中,掉出了一块金子。

唐翎走了过去,把地上的金子捡了起来,似笑非笑:“你也配拿这个?”

又嫌弃地看着地面上这肥胖的躯壳,沉声道:“本来打算放过你的,毕竟无论你如何待我,我都已经离开熙淳宫了。可惜,是你一再地不放过我。”

锦心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走到了他身边:“阿樾,”她声音平静:“你以后自己行事小心一些,在景阳公主的宫中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来,这个尸/体我会处理好。”

唐樾想到惠承宫里那位傻公主,心中有些好笑。点点头,把金子交给了锦心,转身打算离开,却发现院子门口定定地站着一个人,月影下,垂垂老矣的身体有些晃动,她是熙淳宫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嬷嬷。

老嬷嬷不动声色,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看了多久了。

唐樾大步走了过去,老嬷嬷却伸手抓住了他手中的宫灯柄,唐樾目光一沉,就听见耳畔传来沙哑的声音:“福祸无门,惟人自招,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对安福是,对你亦是。阿樾,一善解百灾啊。”

唐樾周身散发着寒意,鼻腔里传来一声嗤笑:“老嬷嬷怎么在我受欺凌的时候,不劝一劝那些欺辱我的人呢?”

一声叹息,若有似无。

“那日,你明知公主的轿辇会经过鸪桐夹道,也心知安福会将偷窃一事栽脏给锦心,于是同锦心演了一出苦rou计。你如今如愿以偿脱离了熙淳宫。只是,莫害人,莫再害人。”老嬷嬷的手用力压着灯柄,干枯的手掌布满了常年做粗活形成的裂纹,可也因此十分有力。

唐樾将她的手掰开,笑了笑:“老嬷嬷礼佛久了,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听着玄妙。多谢您给的忠告,那么我也给您一个忠告,”他笑得很是明艳,把一只手指头搭在了唇上:“老嬷嬷以后可不要乱说话。”

然后,将那双干枯的手扯开,手中拎着宫灯,出了熙淳宫,大步朝着惠承宫的方向而去。

有一些黑色羽毛的鸟儿停在宫墙柳上,他悠闲得吹了一声口哨,惊起几只已经安睡的黑鸟。

唐翎一觉醒来,便觉得气氛不是很对。秋岁拿着手巾替她擦手的时候,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和听了什么宫中了不得的秘闻一般。

唐翎带着还没有清醒的鼻音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秋岁神秘兮兮道:“公主,我今儿个一早去打水的时候,听见有宫人说,熙淳宫里一个嬷嬷上吊了。我心下疑惑,一问,您猜是谁?”

唐翎揉了揉眼睛,想了想:“安福?”

秋岁嘴巴张大:“您怎么知道的?”

毕竟除了安福她对熙淳宫里其他人也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想不开的,虽说她这人不怎么样,可昨日公主不是还赏了她一锭金子么。按道理来说,也不该今日就悬了梁才对。”

安福为人狠毒,平日里估计没少树敌,她这事情明面上说是上吊自尽了,背地里真是不好说,没准就是哪个仇家做的。唐翎耸耸肩,没说话,撩开帘子,让秋岁给她换了衣裳,描好妆,才恍然发现门上的白色门纸上倒映着一个人影。

“谁大白天的站在外头吓人呢?”

秋岁偷笑:“除了阿樾还能有谁,说是想同您多亲近亲近,一大早就在外头站着呢。”

唐翎心里好笑,心想果然是孩子,心性里粘人得很。

她一推门,就瞧见站在外头的唐樾立刻行了个一丝不苟地礼,笑容温暖:“皇姐。”

唐樾故意冷着一张脸:“槲影给你的任务今日练好了?什么挑水马步的,可都做了?一大早就来我这里,像什么话。”

唐樾没被她这幅模样唬住:“都做了,只是想一早上来同皇姐请个安。”

“都做了?”唐翎抬头看了看天色:“你什么时候起的?”

“丑时。”

唐翎心中正感慨果然是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还没等她开口,一个小厮站在院门口通传道:“临昭王爷说要来请安。”

唐翎心里又是一阵好笑:“临昭?他怎么心血来潮同我请安来了?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乖过。叫他到前头候着。”

那小厮答了一声,转身没了影,大概是给唐钊传信去了。

唐翎带着秋岁和唐樾到前厅的时候,唐钊看起来已经是急不可耐了。瞧见唐翎一出来,立刻就跑上前,撒娇道:“皇姐已经许久没去国子监了,临昭甚是想念。”

“想念?”唐翎一眼看穿:“以往怎么没见你想念我,今日怕是有什么事情求我吧。”

临昭一脸被戳穿了心思的心虚表情,偏嘴上还是嘴硬道:“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惦念着皇姐的,只是……”他表情一变,脸上又是气又是急:“那柳妃不知道是怎么了,近来常常把主意往我身上打,当着我的面都敢同父皇说什么‘景阳已过了十六岁,临昭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有个自己的府邸了’,她这些时日旁敲侧击的,听父皇身边的陆公公说,父皇已经动了心思,说要给我在宫外设个府邸。皇姐,我不要搬出宫去。”

听了他一番话,唐翎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