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你是浮世月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大多会选择穿职业装。女性的话,里面会搭配修身的衬衫,衣摆束在裙子里。

陈司诺伸手去解白鹭的衬衫纽扣,尽量遮挡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贴着她胸口的皮肤摸索,他的本意是利用视线死角,先一步碰到手机,可以将手机往别处或压或藏。

但他摸了半天没找到,奇怪地看了白鹭一眼,白鹭红着脸不敢吭声。

他解了几颗纽扣,把衣襟往两边坦荡荡地一拨,露出白鹭胸前一片春光,问:“可以了?”也不等那人应点头,他径自把衣服收拢。

被这么一搅和,耽搁了些时间。一旁有人骂了那人:“你他妈少发春,瞎耽误工夫!到了飞哥跟前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人只得作罢。

几个人领着他们没入芦苇丛,茫茫一大片,不知道翻越多长时间,终于重见天日,又走出一段才看见前面停着一辆越野车。

如陈司诺所料,这里还不是目的地。

陈司诺和白鹭坐在了车身中间的座位,靠近窗口。

后面忽然有人扬声笑道:“我说大律师,办正事还带个妞,你们这些正经人还挺浪漫,这是不是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所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陈司诺注意着车窗外的情况,没去留神以外的动静,倒是白鹭心里忐忑不安,往他身旁靠了靠。他侧了一下脸,借着暗淡的光线,发现她吓得脸色苍白。

不多时,他从车窗里看见了隐隐的亮光,猜想是快到地方了,于是悄悄在白鹭掌心里写了四个字:晕车,手机。

白鹭领会他的意思,忽然一阵干呕假装要吐,车里几个人见这动静开始骂骂咧咧,她赶紧扒开车窗,半个身体探出去,利索地把手机扔了。

刚才藏手机时,她多了个心眼,把手机藏在了内衣缝腋下的位置。

前面是一座废弃工厂,一座废弃建筑物在一片黑暗中露出个隐约的轮廓,张牙舞爪像个妖物,陈司诺被带着朝某处亮着灯的位置走。

旁边有人嘀咕:“一进到这儿就没信号,这一晚上没手机玩多无聊……”

随即有个人骂:“就他妈知道玩!”

半夜12点,护士进来查房,发现病床上的人没了,她惊慌地四处找了一找,在床边的柜面上发现了张纸条,赶紧拿着纸条跑去找了值班医生。

那医生马上按着纸条留下的手机号拨了过去,“赵先生?是赵先生么?”

赵副检察长半夜被手机来电吵醒,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正勉强打起精神,忽然一听对面介绍自己是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他惊得一个激灵。

“你说陈司诺不见了?”

“是,他留了张字条,上面有您的号码。”

“还有没有其他?”

“有一个车牌号,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蔡义飞。”

赵副检察长怒发冲冠,满腔心火烧得旺,一边骂这臭小子擅作主张,一边联系公安机关,查询陈司诺留下来的拥有此车牌号的车主信息。

车主叫张愔愔。

于是他联系张愔愔,一问之下,那边也是被蒙在了鼓里,并不明状况。

赵副检察长烦躁地吭哧一口气,“你也不知道?那他留你的车牌号干什么?”

张愔愔急得就像是被扔在了热锅里煎熬一样,倏忽间脑子一闪,对手机那头的人说:“定位系统!我的车安装了定位系统!”

经这么一提醒,赵副检察长忽然也想起一事,“那小子的手机也有定位系统,不过我打他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不知道他的手机有没有带在身上。”

张愔愔说:“两个一起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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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心前

半路上,陈司诺再一次被搜了身。这回搜得仔细,陈司诺西裤的口袋被搜出个信封,他只说:“这是给蔡义飞的东西。”

搜他身的那人半信半疑,但一个信封威胁不大,他也就懒得计较,接着目光往下,打量那只打着石膏的右腿,随口吩咐了一句:“拆了。”

这人陈司诺认得,他那场车祸就是这人撞的,失去意识之前他见过一眼,记得很牢。

白鹭着急道:“不能拆,他的腿刚做完手术……”

那人瞟了她一眼,没搭理。

陈司诺说:“要拆就动作快点。”

石膏是管型石膏,从小腿连着膝盖关节将腿固定住了,有人拿了条锯子就过来,将石膏侧着锯开两半。

这一趟如果没有白鹭,陈司诺原本是打算充分利用这块石膏,反正见机行事,既然现在用不上,那拆了也好,省得行动起来还碍事。

石膏拆下来的瞬间,伴随的是逐渐加剧的疼痛,因为重创的伤口没有护具固定支撑,随便一动弹就能把人疼晕过去。

痛感强烈冲击,钻心刺骨一般让陈司诺直冒冷汗,这时候原本应该放松才对,然而他越是隐忍,浑身肌rou就越是紧绷,眼下他看起来尤其冷酷。

两人被带入一间位于一楼但地处隐蔽的废弃车间,灯光亮如白昼,四面皆墙,空荡破败,锈迹斑斑的铁架堆了一角落。

陈司诺一进来就看见了被丢弃在角落里,瘫如死狗的汪错,地上一滩血,似乎是倒在了血泊当中。他眉梢一挑,下颌咬得紧绷,看向坐在正中间的男人。

蔡义飞整个人盘踞在一把靠背椅上,他身材没陈司诺高挑,但浑身肌rou结实,多年的混黑经历让他看起来犹如猎豹一般精锐,表情阴鹜,看似多疑。

不远处那个年轻人干净好看,即便拖着一条坏掉的腿,也挺拔如玉。

这让他横生不忿与恨意,他原本可以将自己这四十几年岁月,光明正大地铺展在日光之下,当他无忧无虑的大少爷。

蔡义飞恨得咬牙切齿,恨得狞笑:“我留他一口气,让他看看他的好儿子是怎么被我折磨致死,或者你想看看你亲爹被打死在你眼前?”

白鹭听得浑身打颤,她发现眼前这男人是个变态。

对方的狰狞,衬托了陈司诺的冷静,或许是因为腿上不断加剧的痛感麻木了他的面部神经,他轻淡道:“你不会以为我是来自投罗网的吧?”

白鹭看着身旁这个本应该熟悉,但此刻完全陌生的男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蔡义飞慢慢收起笑脸,“你手上那点证据,你觉得我会怕?”

陈司诺说:“让你知道的那些你当然不怕,你不知道的那点东西不知道你怕不怕。”

蔡义飞被踩中痛脚,阴森地耸着眉毛,道:“我劝你看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别着急找死!”

陈司诺立在灯下,垂眸半敛着眼皮以及泛白的唇,让他显得十分薄情,他径自说道:“你手上几条人命暂且不论,咱们来聊聊你的老本行,贩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