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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夏今天竟然也懂了跟别人谈正事要保持体面——“进组之后整天吃盒饭,嘴里都淡得没味道了,这两天咱们得好好补补。”张进:“……”行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跟律师约了时间,两人打车去赴约。在路上的时候冉夏还在想,就算官司再难打,要花再多钱,她也要把房子拿回来,坚决不让那吸血鬼一家人占到便宜。如果律师做不到,她换一个律师也一定要硬刚到底。结果到了餐厅,她坐下之后刚说完了自己的情况,律师就说俩字儿。“简单。”小事儿。没问题。官司随便打都能过。冉夏一路上给自己营造的压力氛围瞬间泄气,她谨慎地确认:“很简单?”看律师的表情,如果不是看客户是她,恐怕都想把这官司让给手底下的小弟。但他不能。为了让客户更满意,他主动提及:“不仅是房子,如果你想要,你刚才说的其他东西,也可以一并拿回来。”“都能拿回来?”那感情好啊!原身被逼着买给冉瑞博的东西,她可一件也不想留给他。“那就这么办吧,麻烦王律师了。”律师笑道:“应该的。”两人在吃饭间谈妥了相关事宜,饭后就签了合同。律师要的材料冉夏统统给他准备好,其余的就全部委托给他处理。搞定了房子的事,冉夏心情大好。冉瑞博活到这么大,唯一学会的东西就是从meimei身上吸血,现在被她断了这条路,不好好想办法走正路也就算了,还妄想继续装大爷?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此路不通。“现在去哪儿?”张进的声音让冉夏回过神来:“回医院吧。”碍于坐的是网约车,说话不方便,上车之后两人就各自低头滑手机。到了地方,张进才对冉夏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其实这个律师——”他话才说到一半,冉夏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备注是徐嘉泽的名字。冉夏示意张进等等再说,先接起电话:“嘉泽?”徐嘉泽长话短说:“我马上到医院,你在哪儿?”冉夏下意识左右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医院人这么多,要是被人认出来怎么办?”“没关系,我有准备。”不等冉夏说话,他稍有些失真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来,“我看到你了。”冉夏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紧接着,一辆车停在她身后。徐嘉泽从车里下来:“你们怎么没进去?”他穿着白T恤和深蓝色牛仔裤,帅气的脸被黑色口罩遮住,头顶还戴着鸭舌帽,很青春,很大众,确实一眼认不出是谁。不过冉夏叹了口气。自从昨天有网友在这里拍到了她和傅朗严的照片,她敢断定,这里肯定蹲着不少狗仔。徐嘉泽裹得再严实,被狗仔一拍放到网上,也是绝对躲不过网友们的透视眼的。可他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一起进去吧。”徐嘉泽转身时扯了扯口罩,说:“对不起,昨天看到你微博才知道爷爷出事,等我赶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也就没过来打扰你。”“你真是,”他竟然得到消息就连夜赶过来,冉夏心里不由感动:“不是写了爷爷没大碍吗,你既然不方便,打个电话过来就好了嘛。”徐嘉泽弯唇笑了笑:“方便的。”他总是这样,从不在她面前提起遇到的困难,好像永远顺风顺水。像这样突然推了行程跑过来,肯定也遇到不少麻烦吧。只是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再把人赶回去。冉夏边走边说:“跟我进来,这里太高调了。”“好。”徐嘉泽是来探望的,冉夏先带他去看了冉清和,然后才问:“你吃过饭没有?”“吃过了。”冉夏点了点头:“那就好。”半晌,徐嘉泽忽然转脸看她一眼:“昨天,是傅朗严送你过来的?”问完这句话,他又回过脸,看向闭路电视上的画面。冉夏也没有太在意:“是啊。真的多亏了他,才让我能尽快赶回来。”徐嘉泽视线微垂,落在空处:“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好像我永远都不在你身边。”在你身边的,也好像永远都有傅朗严。他的声音轻得让人听不清,冉夏下意识看他:“什么?”“没什么,”徐嘉泽抿了抿唇:“我都不知道,你和傅朗严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冉夏无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每个人都对她和傅朗严之间的关系有很大的误会。她只好第一万次解释:“我跟他关系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根本不好。”然后吐槽,“现在的媒体真的太恐怖了,怎么连你都能被洗脑。”徐嘉泽在她不注意间松开了收拢的五指:“原来是这样。”“当然是这样,不然你以为傅朗严那种忙人,会有时间跟我们这种小透明交朋友吗?”徐嘉泽唇边才重新扬起弧度:“说的也对。”话落,他透过屏幕的黑色边框注视着冉夏小小的影子,轻声说:“等我。”等到他也拥有足够多的底气,就可以做一件他最想做的事。“你说什么?”冉夏又看他一眼,“你今天怎么回事,说话有气无力的,我都听不见。”徐嘉泽笑声清越:“听不清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冉夏差点送他一个白眼。之后整整一个下午,徐嘉泽都陪她在医院待着,但他的时间显然没他自己说的那么充分,黄昏时分就被经纪人夺命连环call催起魂来。看着他又挂断电话,冉夏又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别耽误工作。”他现在还没有大牌到可以随便不理会公司安排的行程,这么任性,说不定会闯祸的。想到这,冉夏直接起身把他拽了起来:“这个点儿了,我也该回酒店了,你就走吧。”徐嘉泽笑着随她起身,任由她拉他走到门边:“好好好,我这就走,你当心被别人看到。”冉夏正要收手,就听见房门“吱呀”轻响——傅朗严走了进来。他正和冉清和的主治医生聊着什么,进门时转眸过来,正看见笑闹的两人。交谈中止。气氛倏地冷凝。傅朗严的视线从两人手上掠过,再看向冉夏。对上他的目光,冉夏莫名一阵心虚,就下意识松开了手,然后问:“傅老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