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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他坐在轮椅上的身影,甚至不顾旁的,张口就是一句。“以前萧知身份低,配不上你。”“可要是她成了郡主,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你们?”眼见陆重渊越来越黑的面容,她的心里也有些紧张,她也不想这么说的,腿疾是陆重渊的心病。平日里,她尤其避讳别人说这样的话。可此刻——她却是亲自拿着这把刀在剐陆重渊的心。咬了咬唇,她又跟着一句,“外头的风言风语多了,若是咱们侯府倒了,你觉得西南王还会让她跟着你吗?”话音刚落。轮椅转动的声音蓦的戛然而止,很刺耳的一声,陆重渊停下了往前的动作。他放在轮椅上的手没有收回,可动作却跟着停了下来,他的脸很黑,扫向陆老夫人的眼睛也冷得有些渗人,倘若他的腿没有好,恐怕早就被这个女人的话刺激到了。好在。他的腿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他想到昨夜萧知和如意说的那番话,想到她说话时的停顿和犹豫握着扶手的手有些发抖,身子也紧绷的不行。但很快。陆重渊又垂下了眼睑,他没有说话,继续驱动自己的轮椅往外去。陆老夫人原本还以为陆重渊是想通了,脸上刚流露出一抹笑,以前,看到老五对萧知好,她心里还不太舒服。但如今。她却不得不庆幸,要说这侯府还有人能稳住萧知那个丫头,也就只有老五了。可没想到,笑意刚刚浮上眼角,那人就继续往外走了,陆老夫人脸色微变,她不甘心地又追了两步,嘴里也跟着喊道:“老五!”只是这一回。陆重渊走得十分果断,不仅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就连动作都没有停顿。等他走后。屋子里一众人更是煞白了脸色,纷纷开口,“母亲,这可怎么是好?”陆老夫人此时心烦意乱,一听这话也只是冷着一张脸,骂道:“你们问我,我问谁去!”***陆重渊出去后,没有回五房。他让庆俞推着他去了萧知和杨善去的院子,只是还没靠近,他们就被几个身穿常服的护卫拦下来了,这些护卫同庆俞一样,都是武功高强的近侍。“都督。”两个护卫还算十分有规矩的朝他拱手行了一礼,客气道:“我们王爷正和小姐在说话,请您稍候。”一句话。直接把陆重渊和萧知分了两个阵营。陆重渊脸色微变,身上的气势也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庆俞看着陆重渊黑沉的面容,心下猛地一个咯噔,他先是看了眼前两个近侍一眼,能推算出自己和他们的武功差不多,但一对一还可以,若是两个一起,他肯定是打不过的,除非把其他人喊出来,但这样的话就相当于曝光了五爷的势力。犹豫了下,他看着陆重渊,开口:“五爷”陆重渊没有说话。他只是坐在轮椅上,神色淡漠地看着两个护卫。他好似天生就有这样的本事,纵然身处弱势,也让人不敢忽视。这两个护卫是杨善的亲信,平日里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但在陆重渊这样的注视下,竟觉得后背发凉,就连握剑的手也有些不稳了好在,这样的注视并未持续很久。等到陆重渊收回视线,一直笼罩在他们头顶的那股子凌厉的气场也逐渐消散了。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消失,两个护卫都有些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陆重渊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没再理会他们,他只是盯着那条小道,一眨不眨地。看不到里面是副什么场景,也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他扣在扶手上的双手收紧,不是没有办法进去,只是就算他此刻进去,又能说什么呢?陆重渊心中有种莫名的担忧,以及一种掌控不住事物的慌张感——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第107章亭子里。西南王杨善和萧知对坐着。今日天朗气清,外头亦是蓝天白月,就连风也带了一些舒爽的味道。两人从正院出来后便一直坐在这座亭子里,不过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萧知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至今还处于一种“萧母竟然是杨叔叔寻找了多年的人”、“萧知竟然是杨叔叔的亲生女儿”这些思绪当中。太惊讶,也太震撼。想到记忆中那个胆小又容易害羞的姑娘,萧知心里就忍不住有些难受,如果,如果她自幼养在杨叔叔的跟前,那么也该是大燕的郡主,也该被万人敬仰。她应该是大方的,骄傲的,明艳的。或许她们还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姐妹,她们可以一起打马扬长街,一起分享最好看的衣裳和首饰,还可以在夜半无人的时候,躲在被窝里一起说悄悄话。而不是这么小就香消玉殒“你,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杨善终于开口了。他看着坐在对面的萧知,声音还是有些艰难哑涩的,双目因为通红的缘故少了一些锐利,多了一些柔情,“眼睛,鼻子,嘴巴”一点点把萧知的五官看下来,一点点往下说。“仿佛跟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所以他才会在见到萧知的那一刹那,有这样大的反应,在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看到了萧芙,那个十六岁的萧芙,那个照料了他半个月之久的萧芙。那个时候的她,也生得这般清丽。跟出水芙蓉似的,纵然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服饰,也遮不住她的美貌。她的眼睛是月牙形的,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好看,鼻子很挺也很翘,嘴巴很小越想。杨善的双目就越红。他征战沙场几十年,心性早就不同常人,可此时,他仿佛也成了一个凡夫俗子,为旧事所动容,因动容而红眼,眼中闪烁着泪花,他撑在桌子上的双手也慢慢地紧握成拳。似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杨善哽咽道:“我跟你的母亲分开后,曾去找过她,不止一次,可那里早已没有她的踪影了,我找了很久,找了好多年都没有找到她。”他们在崖底待了半个多月。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叫“阿芙”,她一个人住在崖底,身边并无其他亲人,起初的时候,他也问过她,问她的亲人,问她为何一个人待在崖底,但她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他以为她是孤女。怕她伤心,便也不敢再多问。后来。西南战事告急,他的属下找到他,他怕她担心,没有同她说自己的身份,只是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