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锦若安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3

分卷阅读313

    箬有些哭笑不得,听了他后面那些话,神色一变,很是耐人寻味地斜睐着他,你燕二公子说大话呢吧,带我游历大好河山,你有时间吗?

不过一个琼山之行,就两三日的工夫,你不也是折腾了许久,才抽出时间来吗?还真是给承诺不用钱是吧?

裴锦箬眼里的怀疑和戏谑太明显,燕世子这样混迹北镇抚司诏狱的人哪里有看不明白的?

当下,便是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片刻后,又抬起头,逞强道,“现在,当然是不行,那不还有往后嘛。等到咱们的儿子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我便退下来,将靖安侯府交给他,彼时,我就可以带着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了。”

越说燕崇眼睛越是亮,真是好主意,“不过,咱们得快些生个儿子才是,等他长大,我们都还算不得老,这样,才好踏遍万里山河,赏遍世间美景,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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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探病

一边斜斜扯唇,笑着说着“你说呢”,他一边朝着裴锦箬凑了过去。

裴锦箬却是抬起一脚,便是踢了过去。

“呀!绾绾,你谋杀亲夫啊!”燕崇猝不及防,竟是被踢了个正着,抱着脚踝,便是鬼叫起来。

裴锦箬吓了一跳,根本没有想到居然会踢中。

却哪里知道,色令智昏,方才那一刹那,燕世子是真全无防备。

方才那一脚的力道可没有保留,只怕是真踢痛了他。

裴锦箬有些心虚,“谁让你突然靠过来的。再说了……这还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真是不要脸!”说着,鄙夷地狠狠瞪他一眼,趁着他反应过来,便是从罗汉床另一头,兔子般溜走了。

倒是难得见她这面。

身后,燕崇也不喊痛了,将抱着脚踝的手抽了回来,枕到脑后,笑眯眯望着她的背影,一扯唇角道,“绾绾的意思是,天黑了就可以了?”

裴锦箬的回应是——脚下一个打跌,险些摔倒,好在,刚好走到门边,扶住了隔扇,稳住了身形,却没敢回头,装作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端着优雅端庄的姿态,徐步出了门去。

那画面,却是逗得燕崇喉间发痒,忍不住笑了一通,歇了笑,嘴角眼底,却还是挂着满满的欢悦,叹道,“真是可爱。”

第二日,燕崇早早便出了门,想着早些去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好了,明日才好放心带着裴锦箬出门。

裴锦箬却也没有闲着,这怎么说,也算得他们头一回正经出游,她其实暗地里期待许久,自然是要好好拾掇一番。事实上,她已经从昨夜便收拾了起来,到今早,已是差不多了。

好在,也不过两三日的工夫,倒是用不着带太多的衣服,只怕天气有变,薄的、稍厚的,都得带着些,还有些惯用的东西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最后,裴锦箬又想起,燕崇总爱不小心受伤,也顾不得不吉利了,特意往庄老那儿走了一趟,要了些上好的伤药带着,有备无患。

谁知,刚回了池月居,裴府居然又来了人。

来的还是落梅,却是神色忧虑,“三姑奶奶,咱家老太太病了,还请您回去瞧瞧。”

裴锦箬倒也猜到,这回,裴老太太怕是真的病了。早前,她的传言,因着是陛下赐婚,那些人都不敢真正指名道姓,说到底,还有层遮羞布,加之,她一直缄口不言,裴老太太又还算知道她的为人,虽然有些担心,却也不会上火。这回却是不同了,裴锦芸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加上之前的担虑,裴老太太也是上了年岁的人,不气病才怪呢。

裴锦箬叹了一声,让人带了些温补的药材,去知念堂说了一声,便让人套了马车,往裴府而去。

到了裴府,果见裴老太太一夕之间老了好几岁的样子,躺在床上唉唉叹,说着说着便是一脸的老泪纵横,嘴里皆是“冤孽”、“家门不幸”、“她死了也没有脸面见列祖列宗”这类话语。

这便是心病了,裴锦箬好言好语劝了片刻,总算是哄着将药喝了下去。那药里,大夫专门加了些安神的药材,没一会儿,裴老太太总算是睡着了。

裴锦箬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小袁氏见裴老太太睡着了,亦是长舒了一口气,拉了裴锦箬,两人从春晖堂出来,到了院中,这才苦笑着道,“让你跑这一趟,也是老太太,就非要见着你才能安心。”

几时起,裴老太太便觉得自己这孙女是个有成算的,加之如今又嫁得好,她其实也就是心中惶惶,怕裴锦箬也出什么岔子,如今见着她一切安好,才要心安了许多。

裴锦箬来这一趟,说上一句,比小袁氏,或是裴世钦说上多少句都来得管用。

“祖母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听说,父亲已是气得让族中连夜开了祠堂,请出族谱,将裴锦芸逐出了裴家?”这还是在大相国寺佛法会之后,裴锦箬便听到的风声。

“是啊!”小袁氏叹了一声,“如今她如何,也跟咱们没有关系了。就算是教女无方,让人指着脊梁骨骂上一阵儿,也骂不了一辈子。”

裴锦箬却是明白,小袁氏说得轻松,却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儿。说白了,这家声二字,实在是要紧,裴锦芸的丑事,到底是会牵连整个裴家的。裴世钦和裴锦桓在官场,裴锦枫在博文馆,都只怕会没脸见人,哪怕是她这个出嫁女,亦是会被人与裴锦芸联系到一处。

只是,裴锦芸既然走出了那一步,与福王搅和到了一起,又已经闹出了风声,哪怕是没有大相国寺这一出,今天的局面,也都是迟早的事儿。

就好像是一个表面看来没什么的毒疮,内里,却已经化了脓,早晚会染上整条手臂,还不如此时便将它挑破了,将脓血挤出,哪怕是疼,也就是疼过一阵儿,总会好的。

“我如今,只是庆幸,你大哥哥和二jiejie的婚事都定了下来,前几日,两家都来了人,不会生变。”小袁氏叹息着,拍了拍裴锦箬的手,“这还都是多亏你。”

若非裴锦箬在靖安侯府站住了,局面,只怕就不是如今这般了。联姻,结的是两姓之好,也怪不得旁人,诸般考量。“不过,那日咱们枫哥儿说了,越是被人戳着脊梁骨,咱们越是要挺直腰杆来,身正不怕影子斜。”

裴锦箬微微一笑,枫哥儿倒是懂事了。沉默了片刻,她才又低声道,“母亲放心了,也就再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