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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任。然永福郡主早已没名声,更要嫁入皇家,涂绍昉没一点心理负担就在往小杌子上坐下,两人之间大约相隔一尺的距离。他没废话,开门见山:“如婳在哪里?她的三叔和九叔都到她家了,她没理由会出门。”说着补充道:“郡主放心,我随你离开姑苏后没有再派人守在金水池畔。”“这个我知道,算你小子识相。”傅归晚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淡淡道:“就没想过是如婳不愿见你,特意避开;否则被你发现她的踪迹,你还能不冲过去?”涂绍昉垂眸,眼底几丝黯然浮现:“多谢郡主提点。”他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他以为这次必然能见到师妹一面。“不叨扰郡主了,小臣告辞。”“当真不在意相貌吗?我的提前是没有大夫能治好她的烧伤。”傅归晚叫住他,神情微敛,绝美的容颜上带着恰好的讽刺。“你乃太子妃亲弟,祖母又是圣上的姑母瑞升大长公主,宗室女也能让你随意挑,你却想娶毁容的丑八怪,谁信?”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换地图啦第006章世人皆爱美,对待美丑的态度有如天渊之别,哪怕面朝黄土的农夫都想娶漂亮的妻子,何况风流英俊的贵胄公子?看上个烧伤毁容的丑八怪,可不是滑稽至极?!涂绍昉平静的回答:“如果你傅归晚在意的人譬如你父母不慎烧伤变成丑八怪,难道你便就此厌弃?”“外人能与父母相提并论吗?”世间之事确实讲究个亲疏有别,可一个亲疏有别难道就能定死全部?那又哪里来的兄弟阋墙、骨rou相残?又怎会有陌生人结成莫逆之交,士为知己者死?涂绍昉提醒道:“郡主,父母之爱子或许天生,但更多的情感由相处培养而来,我结业拜别师门回到京都快三年了。若非心有所属想求娶师妹,面对富贵繁华美色如云,又是少年郎最儿女情长的年华,我怎会19岁还未娶妻?甚至我早就左拥右抱夜夜醉卧美人膝了。”傅归晚听得不大舒服,呛他:“需要我代如婳谢谢你为她守身如玉吗?”“郡主,我很认真的在和你讲道理。”请你别挑刺可以吗?涂绍昉也不知为何能对她说出来,或许他闷在心中久了想要个倾诉之人吧。“我不知自己何时动情的,至少离开师门时还没有。回到家中,才两个月我祖父就去世,守孝的半年里我们通信往来,我——”“祖父去世要守一年吧?”傅归晚打断他:“难道我记岔了,半年就够?”“是一年,只是我为祖父在家中守孝半年;如果守满孝期我要等到第二年的七月入仕,我觉得太浪费不值得。我对守孝的态度是,我有孝心,我并非要拘泥陈规。”傅归晚挑眉:“别嫌我说话难听,如果你父母去世你也不守满三年?”涂绍昉给的答案是:“依现实情况而定,倘若遇上翼国侯府或是我长姐危在旦夕之际,我必定无暇守孝。”“也对。”傅归晚点头,遥望星空,忽然有些感慨:“我外祖家隆中苏氏百年世家,傅宗弼40年前还是个八品小吏之子,苏家的底蕴、根基不知比傅家强多少倍,你可知我娘怎么会嫁给我爹?”“你父亲当年求娶时已是探花郎,你的祖父已是从四品官。”涂绍昉反问:“双方结为姻亲并非不能,郡主为何这般问?”“隆中苏氏有条家规,族中男子不准纳妾。”傅归晚闭上眼,语含讽刺:“祖父看重隆中苏氏,要他的长子娶苏家女为妻,求娶时承诺过父亲将来不会纳妾。”涂绍昉叹息一声,他知道永福郡主的父亲已经有两房妾室了。“你会纳妾吗?”“如果我娶到如婳,不会。”涂绍昉实话实说:“娶不到,我没办法保证。”“换言之,你与如婳无缘结为夫妻你会很快忘记她。”傅归晚抿唇而笑,好心告诉他:“我舅父家中供奉着一牌位,灵牌上书:亡妻阿满之灵位。我知道,舅父年少时不曾谈婚论嫁过,阿满并非他的妻子。可他能把这个没有娶进家门的女子当做自己的妻子,甚至愿意为她终身不娶。”涂绍昉一怔,垂下眼睑,薄唇紧抿。傅归晚眨眨眼,感觉眼角有点凉意,劝道:“你哪怕真心,你也不可能比我舅父深情。珠玉在前,你打动不了我舅父和如婳,放手为好。”“多谢郡主好意。”涂绍昉站起来,颔首道:“更深露重,郡主早些歇息吧,庭曦告辞。”夜深了,傅归晚仍靠在躺椅里望着遥远的星空,她想,如果阿满还活着该多好,皇后和贵妃还活着该多好……她是不是太贪心了?三月初二,永福郡主的车马抵达真定府且进城落脚,大手笔的包下真定府最大的客栈供她休养。真定府尹当日就前来拜访,加强衙役在酒楼护卫巡逻,以保证永福郡主的安全。“来的正好,今早府尹刚派人送来给本郡主玩耍的小玩意儿。”傅归晚指向圆桌上摆放的大堆礼盒,笑道:“不多不少,正好17样,切合本郡主的年岁。你可以瞧一眼礼单,若有喜欢的便送你了。”涂绍昉拿起礼单扫过:蝶恋花戏团扇四把、什锦丝帕十条、翡翠手镯一对、牡丹吐蕊屏风一座、织金彩瓷瓶两对……“这位真定府尹风评很不错,他是实干官员,能拿出这些来给郡主把玩算不错了。”“你认为我来找麻烦?”“我们一路北上,郡主只在此地停留。”涂绍昉就事论事,说明来意:“这一路我与东宫侍卫们的用度由郡主全部包揽了。我等有些过意不去,太子知道也要责怪我等不懂事。途中的用度不好算,包下这间客栈的费用不如由东宫出吧。”傅归晚也不客气:“本郡主包了三天,五千两。”涂绍昉颔首,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数出5张,每张面额一千两,总共五千两,交给永福郡主的婢女,然后没说要走。“涂少爷请坐吧。”傅归晚吩咐道:“姚黄和脂红领四个人把府尹送来的礼物整理装点好,贯雪给涂少爷上茶,守丹把银票收起来,再带着剩下的婢女去十丈外伺候。”屋中的婢女们纷纷领命去做事。茶水上来,涂绍昉端起茶盏浅啜一口,屋中已经没有下人伺候,唯剩他和永福郡主,他失笑:“李太白曾有诗曰:‘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小臣若没猜错,这是君山银针吧。”“喝过?”傅归晚莞尔:“一片银针一两金,你这杯茶需要一锭50两的官锭,够奢侈啊,看来翼国侯府富得流油。”“郡主就别打趣小臣了,每年君山银针的产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