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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事! 灌婴、樊哙、虞子期、夏侯婴等将早已在辕门等候主公登坛施令。 “上将军到……”一名传令官从营寨中高喊。 随着喊声传出,龙天羽在万众瞩目下,策骑驰出,只见他头盔上青龙戏珠,身披银白战铠,足蹬天蚕履靴,威风凛凛,气概摄人,后面婉儿、依依两大绝世红颜也都穿戴战甲,巾帼不让须眉的容姿,丝毫不损倾国之色。 张良、郦食其坐于驷马鞍车之内,三十六名铁卫护行在后。 外面的精骑肃穆庄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死对于他们而言,只是瞬间的一道疤痕而已。 龙天羽见时机成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即号令三军,挥动令旗喝道:“全军出发!” 呜呜呜…… 轰隆隆、轰隆隆…… 一声粗大沉厚的长角声浑然吹起,借着巨鼓擂动,龙军精骑开始向函谷关进发,这一次精兵对精兵,不但斗将帅的阵法用兵,还再比士卒战斗素质和武器装备的精良。 楚军早接到攻城信号,提前摆好阵势,依旧由钟离昧在阵眼处指挥八门八锁阵,韩信、蒲节立于城楼上坐镇,今日便是最后的期限,过了今晚若雄关还在楚军控制下,龙天羽势必输了赌局。 蒲节仍有些担心道:“韩将军,龙天羽虽然口出狂言三日内攻陷城池,是否在耍什么诡计,实际故意拖延啊,让咱们在三日内提高警惕死死固守,所有策略都围绕如何防守上,从没考虑过进攻,这会不会是龙天羽在等援军而使的手段啊?” 韩信沉思片刻,摇头道:“这种可能我也想过,后来否定了,因为他率领十五万盟军,兵力在我军之上,盼着咱们出去交战还来不及,根本不怕咱们偷袭;二来项将军前去攻打咸阳,指日便可推翻西秦斩杀二世,顺理成章称王分封天下,龙天羽肯定心急如焚,想早日攻克雄关长驱直入秦川之地,好与楚霸王争天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当日立下誓言想要激怒楚将,鼓动盟军士气,哼,他却没想到两次皆以损兵折将大败收场,只要咱们今日再击退盟军,此事会使龙天羽被天下人耻笑了!” 蒲节明白过来,疑虑尽去,望着敌军长蛇蜿蜒逼近,叹道:“不知今日是否龙天羽自己带兵前来?” 韩信目光幽旷深邃,炯炯有神,注视着远处战场长嘶、尘烟扬起的方向,心想此刻龙天羽定会忍耐不住,今日带兵亲来,正是韩某与他决战之时,上天注定世上只有一个无敌将军,那就是我韩信,而他龙天羽,恰恰是我最好的对手和奠基石,只要击败了他,日后势必被项羽封个诸侯王,养兵蓄锐,将来再图取楚代之。 第十八卷困龙飞升第五章大破楚阵 很快盟军兵临城下,井然有序排成一对对方阵,十个方阵组成长阵,罗列在函谷关城池下,中间龙天羽、婉儿、依依策骑来到阵前,二女左右簇拥着爱郎,本来战场一副地狱屠场,但有两位仙女的相伴,龙天羽觉得多出几分柔情。 韩信在城楼上吼道:“龙天羽,盟军两日来损兵折将,一蹶不振,今日你还敢来,难道一点也在乎各路义军将士的死活吗?你太无情了!” 龙天羽心中冷笑,这韩信竟懂利用心理战术,蛊惑军心,我正好反将一军,当下高喝道:“洒血疆场,马革裹尸乃军人的捍卫天职,盟军势要击破雄关,除秦以安天下,此心坚定不移,倒是楚军丝毫不念五国义军情意,肆意屠杀,这个仇如何能不报?” 韩信脸上流露出嘲讽的笑意,傲然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破我设下的阵法!” 龙天羽微微一笑,道:“雕虫小阵,焉能入本将军法眼,今日亲临,便是来破你此阵的!” 钟离昧吼道:“那还等什么弟?请龙将军快快入阵,咱们在阵中见个高下!” 虞子期在旁识趣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这匹夫,还用不上我家主公出手!” 钟离昧怒气不发,反而嘲笑道:“我以为是谁在此高呼强出头,原来是吾手下败将,难道昨日伤亡还不够重,今日又来送死?哈哈……钟离爷爷在此恭候,快快进阵来!” 樊哙看不过眼,微哼道:“这鸟人,如此嚣张跋扈,待我横枪冲入阵中,取了这厮项上人头来!” 龙天羽低声道:“你敢!小不忍则乱大谋,乖乖忍一会,别坏我军大计!” 钟离昧手中令旗一晃,万人精兵开始跑位,变幻阵法,八组千人队环绕穿行,藤琰、荆磊、曹咎、徐杰、殷正、乌雷、乌峰、乌云各带领一千人马,按奇门之法遁甲之术连锁环扣,死门套生门,生门有阵眼,五行相变,八卦生衍。 在阵法中隐隐有轻烟冒出,士卒手持长戈、长矛、长枪、长戟在外围,盾牌手、强弩手、刀斧手在两翼守护,刀剑寸芒在内层,透着几分神秘和诡异。 城楼两侧的城墙上摆放着几面战鼓,八名鼓手在为城下的将士击鼓助威。 咚咚咚…… 战斗在惊天鼓声中拉开序幕。 虞子期回首望着主帅,眼神中透着坚定的期待,等候军令。 龙天羽点了点头,喝道:“布阵!出战!” 虞子期、夏侯婴等将士齐声应命,带领事先备好的人马一鼓作气,汹涌冲向敌阵。 “杀啊…” 钟离昧暗道来得好,手持令旗一挥,阵眼处祭出大旗随之摇摆,各队的领将见了五行旗动,立即跑弧线形方位,阵前两队向外张开回转,与后面的首尾相连,看似在迎敌入阵。 虞子期屹然不惧,此次亲自带兵杀入,有了玄女破解之法,不再像上一次莽撞不懂,这回杀入虎xue,游刃有余,不一会龙军一千死士进入阵法中心,此刻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楚军精兵,来回穿插,长矛戈戟对准了龙军队伍,便要开始屠杀。 钟离昧哈哈大笑道:“虞子期,你又中计也,还带这么点人马,真是不自量力,死有余辜!” 虞子期坚定道:“两仪生四象!” 夏侯婴、张云、吕泽、葛离各带两百将士,忽然朝着四个方位突击,切断周围跑动的四路千人队,中间短兵交锋,rou搏之战爆发。 钟离昧见敌军似乎早有所料,有意破坏他们下一步要变幻的位置,急忙挥旗战圈收缩要围杀屠戮里层的龙军。 虞子期见楚军阵型果然如玄女所料,八门正在收缩,如此一来八门转向一停,构不成八锁,奥秘和威力减小,如同一般的围截,紧接着大声喝道:“四象衍八卦!” 夏侯婴、张云、吕泽、葛离四路又分出郦商、郭典、萧川、虞峰四支百人队,插向楚军阵法的交错空位,兵对兵,将对将,混战在一起,其中藤琰与夏侯婴交手,荆磊与张云对战,最快当属郦商,与楚军一名偏将殷正交手,十回合间便割下了对方的人头。 钟离昧见队形变乱,急忙又挥旗重整反扑,以人数优势迅速盖过,挤碎敌军。 虞子期喝道:“八卦转九宫!” 冲锋的八百人逐渐靠拢,形成九组方块队,硬战楚军,同时把楚军跑动的策略打乱,被一步步引得收缩战圈。 虞子期见时候差不多了,又道:“九九归一,杀啊!” 九路支队合并,趁机向东南生门冲杀,靠着威势和勇猛,瞬间突破重围,由西景门杀出,直接攻至阵眼处,钟离昧大惊,策骑持着长殳月戟迎面刺向虞子期。 说时迟那时快,虞子期手持点刚银枪催马交战,搠风呼啸,枪影斑斑,手臂挥动之下,红缨枪锋罩住钟离昧上盘,如毒蛇吐芯般,直刺对方要害。 夏侯婴、张云在左右相助,三四个回合便斩杀了钟离昧身边的裨将及中郎将,许多护卫持长戈刺来,被龙军精锐掷出的飞刀射杀,瞬间压倒性上风占据阵眼,八门八锁阵失去指挥调动,立即阵法大乱,只顾着发狠地冲来,忘记了还有什么阵法。 赵歇、张耳、田荣、臧茶、韩广、吴芮等各路义军首领见状大惊,心想昨日八万人马不曾冲破敌阵,今日八百多龙军战士竟打乱万人阵法,太神奇了。 龙天羽观战大喜,施令道:“灌婴、樊哙、袁英听令,立即出兵,围杀城下楚军!” “遵命!”三人异口同声,长号一响,带兵蜂拥杀出。 灌婴率一万铁骑直朝正面冲去,樊哙、袁英各领五千精骑,从两翼包抄杀去。 韩信见状不好,脸色大变,急忙叫道:“金铭收兵,蒲将军赶快引兵出城助钟离将军撤回!” 蒲节猛地点头,提着长钺兵刃下了城楼,先调兵点将两千人马,开城出战。 韩信紧接又道:“传令城头所有弓箭手准备,一旦盟军接近城池,立即射死!” 关外铁骑来去如风,速度如飞云闪电一般,百息间便围拢过去,插向楚军的致命薄弱环节,以骑兵对步兵,靠得就是速度、冲杀力,许多楚卒在马蹄践踏之下,血rou纷飞,横尸满地成rou泥,只杀得愁云荡荡,旭日辉辉。 虞子期一杆银枪锐不可当,二十回合之后,逼得钟离昧节节退防,这也难怪,本来虞子期的实力就高出他半筹,加上此刻阵法一破,钟离昧无心恋战,听到金铭收兵,猜到韩将军要保存精兵,不可久战,长殳月戟虚晃一刺,掉头便欲撤走。 却听一人高喝道:“钟离小儿休走,你樊爷爷在此,适才你这鸟人辱及我家主公,还不速速下马就擒,当可饶你不死,看矛!”樊哙本是带兵从右翼杀入,但他早已瞧到阵眼处楚军五虎将之一镇守,心想若擒住他,主公定当欢喜,遂引兵杀来。 第十八卷困龙飞升第六章成事不足 樊哙挺起铁杆蛇矛,带领五千铁骑横冲直撞,从楚军左翼杀入,直扑阵眼的主将钟离昧而来,樊哙声如洪钟,势如奔雷,见了钟离昧一矛刺来,十分凶狠。 钟离昧暗道:“这匹夫好生嚣张!”挥动长殳月戟挡住虞子期的银枪,又架开夏侯婴的长剑,这时无暇抵挡樊哙的蛇型长矛,侧头一斜,避开矛锋,心想再不脱身,非死在此处不可,长臂挥动长殳月戟横扫开去,仍想趁机逃脱。 樊哙早瞧好他的退路,一杀过来便抢在他退路,唰唰唰一连三环击刺出,角度狠辣刁钻,令对方无从可躲,钟离昧无奈只得举戟相挡。 当当当…… 清脆的兵刃交击声回荡四周,迅速被厮杀声淹没,两股兵刃嗡嗡不停颤抖。 樊哙吼声如雷:“钟离小儿得,哪里逃,快快受死!”话音未落,矛锋如毒蛇昂首吐舌,随时可猛噬对方一口,必是无可解救的必杀招。 钟离昧心下一惊,这厮一副虎豹之相,竟天生巨力,龙军之中果然猛将如云啊,一个虞子期、一个夏侯婴、一个樊哙,自己再强悍勇猛也决计挡不住三人围攻啊,难道我命要休矣? 乌峰、乌云两名小将带领数百人马突围过来,搭救阵中的钟离昧将军。 虞子期挥起银枪,掉马便刺,战不数回合,一枪刺中乌云的右胸,落马坠地,乱军冲杀之中哪还有命? 钟离昧且战且退,严守门户,一旦被樊哙的蛇矛和夏侯婴的长剑重击划到,不死也得重伤,不是他怕死,而是不甘心就此败北,没有搬回的机会。 对于战场上的男儿,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重围之中,死神面前,没有勇气去争夺活下去的希望和权力,懦弱者才会选择被别人杀死,强者会选择杀死敌人! 钟离昧越斗越觉得费劲,几次硬拼手臂隐隐颤抖脱力,战甲挂满血渍,也不知是周围士卒鲜血溅上,还是自己某处受了皮rou伤,不过没有余暇去分析,手中长殳月戟疯狂反击。 樊哙久攻不下,喝道:“你这厮,还有两手,樊爷爷敬你汉子一条,生擒了你回去交给主公处置!” 钟离昧忙于防守,激将道:“你们以三欺一,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与本将军单打独斗,若光明正大赢了本将那才算本事!” 樊哙怒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刻不是逞能的时候,等擒了你,回去军营交了差,我再与你重新较量!” 夏侯婴在旁长剑抖动,剑光寒气逼人,犹如一泓秋水,劈向钟离昧的右肩。 钟离昧急忙拨戟来挡,磕开长剑,另一旁长矛又朝着腹部要害刺来,心中一惊,又气又恼,用戟身向下一按,铮的一响,硬生架住了矛锋。 夏侯婴趁着此时机,在胸前挽起一朵似有实质的剑朵,光幕耀眼,只听嗤的一声,划破了敌将肩膀战甲,一道血迸射溅出,钟离昧哎哟痛叫一声,额头渗出冷汗,兵器一松险些脱手,立即反手一戟,逼开了夏侯婴。 虞子期刺死了乌云,催马追上迎头就是一枪,疾如闪电,罩向了钟离昧了的胸口心窝。 钟离昧此刻已感受到了死神的到来,似乎这一场已经成为他有生以来最后一场激战,也豁出去了,横竖马革裹尸也不皱眉,怒吼一声,挥着长殳以一斗三,完全忘记了生死疼痛。 瞬间血染战袍,盔甲被划破千疮百孔。 这时城门早已开启,从城内杀出一彪人马,蒲节举起长钺,高喊道:“钟离将军莫惊,蒲节助你来也!” 夏侯婴拨马挥剑,喊住周围千余人挡向蒲节带领的援军。 虞子期与樊哙以二斗一,数合之间,已将钟离昧逼上绝境。 另一边灌婴带领的一万精骑从正面冲入,势如破竹,对付马下步兵本身就占了大便宜,只见楚军阵中士卒不是被乱戈划死,就是被铁蹄践踏身亡,有潮水一般凶猛盖了过去,留下的死尸遍地,血流成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