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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抛弃的就是你么?我若是能背信弃义一次,那么两次三次又何妨?”我细细的看着这位妖艳的南疆皇子,他的面容可以说在整个黎国都是一等一的好,俊美无铸,却又透着一股媚态,举手投足间有种浑然天成的魅惑在里面。但是这一切只是对于他人来说的。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这个道理不是人人都会明白,不是人人都会了解的。但对于活过两世的我来说,确实是最珍贵的至理名言。我从前不知道,但是重新活过一次以后我便发现,我其实是个从一而终的人,更是个一心一意的人。拿得起放得下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只是虚言。若真的拿得起放得下,那麟渊死后,我又何必日日暗自神伤,日日纠结悔恨呢?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既然我上一世的生命中已经注定没有耶律鸿鹰这个人,甚至他给我的印象并不很深,我已经不记得当时他的样子,只是依稀记得他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那么这一世我的生命中也注定不会与他发生任何故事。他只是我们彼此生活中的过客,会在若干年后回首时只留下一个淡漠的印象,无关悲喜。可是为什么他今时今日要如此苦苦相逼,非得让我在心里彻底的厌恶讨厌他这个人呢?耶律鸿鹰的聪明才智,以及思想谋略是宇内少数能得我赞赏的其中之一。他若是不强求,也许有朝一日,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不同于今日般的纠缠。我与他或许还会坐下来,泡杯茶,慢慢的对弈厮杀一番;再或者秉烛夜谈至天明,更甚至两军交战我与他策马交锋激战数百回合,最后看鹿死谁手。他与我的交集便仅止于此了,不会再有更多的变化,亦不会再有什么缠绵悱恻的佳话和剪不断理还乱纠缠。我不明白他这么执着于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游戏为的是什么。他为了这个游戏付出了太多,甚至丢了尊严,丢了健康,丢了地位。我怕他越来越不把这一切当个游戏。耶律鸿鹰不语,只是浅浅的笑了起来,妖媚动人。“我相信,你一定是我的,总有一天你会臣服在我身下。”我无奈的摇头。这个人,软硬不吃,水泼不进。真是让人无语至极。前些日子,我与他一人交锋言语中竟然没有讨到半点便宜。这一次,我换了怀柔政策,又是哄又是骗,摆事实,讲道理。他还是那么坚定的固执己见。真是那什么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一次交锋,似乎又没有起到可喜的效果。简直是让我怒火冲天。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这样的不依不饶和我势均力敌的对峙下去,若是放在平常,我兴许还会和他饶有兴致的玩上一玩。但是,关于娶亲成婚这样的事,我可不能娶一个男人贻笑大方了去。罢,罢,如此这般固执,是要不撞南墙不回头了。怎么可能说得清楚。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这位耶律鸿鹰大爷,是个难相与的主,性好洁,对人对己都严苛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既然不能打他不能骂他,只能来阴损的招,攻心为上了。天天晾着他,不理不睬不语。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我自觉肯定受不了这样不受关注。他生来就是受人瞩目的,必定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吧。我冷笑着摇摇头:“耶律鸿鹰,我言尽于此。听不听,你自己斟酌吧。”甩袖,我离开了偏厅。这个耶律鸿鹰,软硬不吃的性子着实让我头疼,对他我真是又气又恼,偏偏还不能痛快的惩治他,真是让人压抑。“小德子。”我扬声道。“是。”“把偏厅的下人们都调走,只留几个影卫保证安全即可。”“殿下的意思是?”“晾着他,忽略他。”我道。耶律鸿鹰,你那高傲的自尊容许你这样自甘堕落的活下去么?你即使只是草原的雄鹰,偶尔停落在树林的枝头,那么这休息时间也该够了。因为这片林里并没有你的容身之处。转念一想,他似乎很虚弱,下人的事全让他一个人干了,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以他养尊处优的性格来讲,大概是做不来的吧?我的命令下的有些狠毒了呢......可是转念一想,我实在不想再多见他一面。“就这么办吧。”我挥手道。“是。”说罢,把这件事就撂在了脑后。他的事情我连存在脑子里都觉得多余。一日,宫里忽然下来了旨,说是四月初八要把喜事办了,同时奉上了喜娘若干,奴婢若干。一看就是皇后那个女人的贱招,想逼我速速成亲,好供她娱乐么?我恨恨的想到。不过,再怎么恨,这婚约是不可能毁了。早娶也是娶,晚娶也是娶。本想拖到出宫建府再办,怕刺激到麟渊,如今看来却是不可能了。我着小德子收了旨,一般给了公公银子。跪不跪下来接旨就是别人的事了。我是个皇子,母妃势力很大,又人前人后的打点银子,一般不会有人为难。马上就要大婚,我相信这世上大抵不会有任何一个新郎官像我一样如此恼怒。本来我对皇后的想法,仅限于情人的母亲和母妃的情敌这两种,但是没想到她不但找完母妃的茬还不够,还要过来挑我的刺。居然这么不开眼的招惹本宫,正好本宫很郁闷有时间陪这个无聊的女人玩一玩。本想指挥几个喜娘什么的直接去偏厅伺候,后来忽然想到某个南疆的皇太子已经被我晾了足足十天有余,我心里悚然一惊。反观今日朝堂上麟渊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仔细回想了一番后,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我不由的放下心来,但是心里难免有些复杂,这位南疆的殿下啊,居然能连家事都做的出色么?“你们先下去,明日一早到偏厅伺候。”“是。”几个人退下。“小德子。”“是。”“耶律鸿鹰的情况怎么样?怎么没人汇报?”“回主子。暗卫禀报的时候让您给拦下,您说是不愿意听他有关的任何消息。”“现在怎么样?”“很不好。”“什么?”我心里一沉,咯噔一声。但是麟渊明明好好的......那么就是说,其实有些时候惩罚他的手段可以更婉转一些,麟渊就根本不用受罪。但是前提是,别弄死了他。我暗忖着,得意的一笑,总算让我抓到一个空隙。带上小德子匆匆奔向了偏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让人至今难以忘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