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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深。今日早晨我在门外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小路子的时候,我就明白,小路子大概是被麟渊处理掉了。看来我猜得没错,小路子的确有问题。昌珠,就这么白白的变成了宫斗的牺牲品。这个人甚至不惜牺牲了黎国的利益,冒着南疆因此挑起事端的危险,就为挑拨我和麟渊之间的矛盾激化。我想他之前利用麟渊的疑心,对自己和对我的不信任,本来能达到这个目的不暴露小路子这颗暗棋除掉我,他没想到低估了麟渊对我的感情,也低估了我对麟渊的感情。当时虽然麟渊一时生气,但事后仍想尽办法只让我被软禁起来,没有被废。这大概太出他的预料了。两年的时间,他估计坐不住了。眼看着麟渊一点点坐稳帝位,他再也没有机会,所以才出此下策吧?这样看来,这个幕后指使,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没事。”我轻轻的拥住他。七年的时间,解释此刻已显得太晚太迟了,两人心里都明白的一些事情,早已没有说的必要。但是心里的阴影仍然难以抹平。他深深的看着我。“珏。我错了……跟我回去吧。”我摇摇头,还有许多事情尚未明了,我仍有心结。最深处那一幕幕的记忆,像是走马灯般的清晰起来,靠近心脏处隐隐作痛起来。晨光的映照下,麟渊苍白的脸,我不由得扭曲的微笑。“小路子告诉你,我和你meimei的事情时,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想过我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女人?”“……”“那你又想没想过,要挟我时,小路子手上抱着的,不仅仅是我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那你可曾想过。昌珠……耶律鸿鹰死在我怀里,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他虚弱的低声道。“不是我……”“是小路子,我知道。昌珠的死不因为你,却因为我。你知不知道,我亲手一杯一杯的交缠着他的手臂把毒酒喂进他的口里。你知不知道,他直到最后亲口说出那酒有毒的时候,我抱着他的身子却看着的是你的样子?你又知不知道,直到最后他临死的时候,我仍然是看着你的样子在他的身体里不能克制的达到了高潮?”慢慢的我听见自己的声线变得尖利刺耳。“我甚至无法给他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说着说着,慢慢的愧疚胀的我的心都痛了。“是我……负了他啊……”他拼命的摇头,“不……不是我……”我冷笑。“那,孩子也不是你?”我就不信小路子敢这么胆大妄为,再说,没有我的口信和信物就想从杨家老太君的手里把我的私生子接到宫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的信物,只有一件,给了麟渊做定情之物。他慌忙拉住我的手,“那不是咱们的孩子。我只是……找来了一个女婴,让小路子从杨家偷到了襁褓。我知道的,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也舍不得的。”我冷笑道。“当时天色已晚,我又没有进一步求证,你即使是如此解释,你觉得我会信你么?”他脸色一白,“麟珏……”“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为什么要信你呢?”我冷冷的笑着,阳光下,他的解释竟然如此苍白无力。其实,我的心底是相信的。但是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无端的我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五年前,昌珠的话历历在目,“是他对自己太没信心,还是从来都没有信过你?!”昌珠吼着,咳着。吼间是未完的话。是啊,我想问的是,麟渊,你为什么,从来没有真正信过我?可是这句话在喉头滚了几滚,却怎么也问不出来。我不想,像个女人一般,这样质问他。我不想,像个弱者一般,这样乞求他。我不想,像个败将一般,这样输给他。麟渊,你可知道,那一夜,我的心多么的疼多么的冰冷?如今,我想要将那份痛不欲生完完全全的还给你。麟渊抖着,半晌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珏,你在报复我么?”我不看他,只看着自己碗里剩下的米粒。“报复也好,什么都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知足了。”他苍白的一张脸笑的虚弱。“既然要报复,就报复好了。只要你存着这个心,就不可能离的我太远,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看着他这样,忍不住道:“我吃完早膳就离开。”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惨白的吓人。“你还是要走?”“啊。我并不住这里。”他立刻挣扎着试图坐起身子。“你就住这里吧。我……这样也好折磨我,不是么?”说到最后几近哀求。“你不论要我怎样我都不会吭声的,想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这身子,全都是你的。”我看着他的样子实在不忍,嘴里却不由自主突出最恶毒的语言。“都是一个瘫子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随随便便青楼里是个女子都比你强,我还能怎么你?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甚至连你的身子都不嫌弃了。我告诉你,我对着你早就没了兴趣。”一口气说完,我不敢看他的脸色,匆匆摔了袖子离开。64别的我不知道,只知道我连守将的府邸还没有走出去就又折了回来,只因为,那几句话着实歹毒非常。只不过一时想起昌珠那日激我的话,我一下子气不过便说了这些荤话。荤话,是的,连我自己都承认那些是荤话。不堪入耳,更不能让他记在心上。其实我想说的是,你这样的身子我都喜欢,怎么能看上你的正妃?我想说,我爱的是你,永远都是你,其他人怎么可能入得了我的眼。没想到一张口却是如此伤人的话。像个毛头小子一般,邪火乱撒了一通,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了出去。过了两辈子,原来这两人相处的学问我还是没有学明白。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他是个什么事情都爱自己扛着,什么话都往心里去的人。我今日说了这些,一字一句也许他会记一辈子,伤心一辈子。折回的路上,我以为他会欣喜若狂,我以为他见了我一定不会在意那些了。可是事实上,待我重新走回了他的房门口。里面已经乱成了一片,人们来来往往的又是端水,又是找人的,大家的神色都甚是慌张,不一会我看见之前在门口守着的小太监领了御医医首刘太医进来。我心里便咯噔一下子,彻底的惊慌失措了,急急忙忙的抓了个人过来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