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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再现人间(04-06)

    4.人鬼共鸣

    我四周打量着面前的他,对了,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便问他怎么称呼。

    “你叫我阿枚就行了。”他憨厚地笑了笑。

    我纳闷,“这怎么看着像真名。”

    “对呀,我不喜欢用笔名,想假名费劲儿,干脆就用真名得了。”

    “哈,你真是个老实的孩子,可是现在在网络上写作的人都用笔名,一来是防备周围的人知道自己写作被取笑,二呢,为了隐藏自己的私隐。”我有些犹豫好不要告诉他这些,“当然,网上被人骂也是常有的事。不是换了假名就无关紧要。”

    谈到这话题,阿枚没有不快,反而明显有了兴趣,他说:“我也想被人骂来着?”

    “啊?”我疑惑地愣了一下。

    他见我像是有疑问,继续解释道,看似有些责备自己的意思,“都怪我自己写的东西冷门,文笔又差,写了17年了,都没人发书评或者说没人评论,哪怕是骂我的也好啊!”

    我不由得一乐,“敢情你写作是想来找骂的吧。”

    “不,不。”他赶紧阻止我要说出的话,“不是你想得这样,我的意思我写没人看,自然就会没人骂,有时想想那些被人骂的人是多么幸福。”

    “真贱呀你,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写书自然想有人看,虽然说自己写书过程也能分享那种愉悦的心情,但始终没人看写作人也受不了那种寂寞。”

    阿枚听了我的话,连忙说对对对,他还问我想不到世上还有了解他的人。

    我本不想撒谎,恭维人拍马屁的话,“你又抬举我了,我不过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我顿了,感觉有些口渴,“你这种心情,好比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总觉得不那么好吃,写作和料理一样,没有一起欣赏的人,就提不起劲来。我说对不对?”

    说完这话,我问他这里有没有水喝,阿枚赶紧起身跑去洗手间那里拿出一个水壶来。边走向洗手间边说,“你这个比喻真好,我一直在想怎么形容我们这些写作人的心态,被你一说就说到点子上,你真了不起。”

    “哈,哪里哪里。”趁他起身干活这点时间,我才仔细看了看他的住处。

    天哪,这是人住的地方么,想当年我们鬼族住的地方也比他好,即便是那些小小鬼,都比现代人类住的宽敞。

    人有三六九等,我们鬼类又何尝没有,区别在于我们的活动空间大得多。

    当然,我们那时的生活好不了多少,而且以前的人类也没现在这么多,人类活动的空间被迫挤死了,所以才想到往太空发展,可怜的人类啊。

    我叹了口气,这里是一个小单间,洗手间与厨房连在一起,与其说厨房,倒不如说是一个能切rou、煮饭的小地方。

    既然说到rou,我又饿了,我已经好久没吃过rou了,我咽了几下干涸的喉咙,发出“咕咕噜噜”地响声。

    阿枚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一个热水壶,为我倒杯水,双手递给我,笑着说:“地方小,希望您不介意。”

    我当然不介意,哪有人喝人家东西还怪人家,也许这是人家最好的待遇了。

    我喝了点水,顿时有了精神,忙问他现在主要写什么,要不要给我看看,给你指点指点。

    阿枚他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经我一直追问,他才打开电脑,输入自己名字,然后把电脑递给我。

    前面说了,虽然我是个鬼,可我也有文化的,人类发明的东西,我多多少少也会点儿,不然我怕自己跟不上时代,自己的思想也落伍,不但报不了仇,很有可能被人类玩死也不知怎么回事。

    凭着我鬼族天生的嗅觉,还有我独有的记忆宫殿。我凑近电脑,用鼻子一吸,竟然把电脑里面的文字全部吸进脑子。

    没多久,我大概知道了些什么。可是我刚才的举动把阿枚这个家伙吓得半死。

    我一开始就开门见山说自己是鬼,他还不信。

    后来我跟他说,你写的东西有些是抄袭的吧,这可要不得,现在不比以前了。

    他听了我这么直白的话,脸红耳赤,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现代人比较注重知识产权,但在中国实行起来有些难度,可现在的小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动不动就说人抄袭狗什么的。”

    他争辩道:“在古代,人们也有这样的,大文豪也有很多都是借用,甚至改了几个字拿来为自己所用,有什么不妥?”

    见他激动得很,我拍了他肩膀,说:“老弟,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无非就是因为打字的心血,还有怎么拼接段落花的时间精力不值而已。”

    他抬起清澈的眼神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

    “从我闻你的大作,基本可以推出你是一个有品味的人,抄的人基本是中外响当当的人,譬如钱钟书,西村寿行这些的。”

    “当然,不是名家我还真抄不起呢,我们古代人也说了,抄你就因为你的文有价值,而且古人还说了,自己作品里某些句子,段落能被人口口相传也是美事一桩,何乐而不为呢?”

    我竟哑口无言以对!

    5.鬼主意

    经过一晚上的促膝长谈,我可以肯定地跟你们人类讲,坐在我眼前的这个家伙,一路靠着写作抄袭,难怪写了17年,一点进步都没有。

    他又不像写的作者一抄成名,又没有的作者看书多,可以把百来本书融会贯通。

    在我看来,阿枚这家伙就是一个废物,不过,我不能明说。

    我能选择他,证明他还是有点价值的,在你们人类当中是万中无一的。

    后来我跟他讲,“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哪怕是自己写得差,幼稚,低龄化的写作,终归是自己想出来的。”

    他也承认我说得不假,不过他之后跟我说的话,我也许不会忘记,我清楚记得他是这样跟我讲:

    “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我有点纳闷,怎么会没办法,他接下来道:“我现在相信,写作也是有门槛的,不是你想写就写得了吧,至少你应该想象力丰富吧。”

    这话说的有理,我也深感天赋异禀的人确实少数,是拼命做自己爱做的事,但任何事业都讲究上天赏饭吃,有些人出口成章,有些人一唱歌就让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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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劝他放弃写作,他想了想,挠了挠头发,偏着脑袋定定地看望着我,摊手道,“你看我现在有什么拿得出手吗?身高矮,长得又丑,关键是学历才初中毕业。名副其实的‘穷矮矬。”

    我知道他是不想进厂打工,这个家伙简直是眼高手低,好吃懒做的类型,难道是我选错人么?

    不,不,我绝不能这么快否决自己,我应该对自己很有自信。

    我再次问他在写作这块擅长什么领域,其实他不说我也清楚,热门的玄幻他写不了,他总觉得那些东西幼稚。

    他说,“主要是有些法宝想名字困难,法宝用途用文字描述是个难点。又不想抄袭那些幼稚鬼的设定,名家的除了还珠楼主,我谁也看不上眼。”

    “嗬,”我右手大拇指从中指弹在食指上“啪”的一响,意味深长地向他道,“你还真有眼光。”

    我算明白了,知道他看玄幻少得可怜,就连还珠楼主的那样想象力丰富,剧情诡异的巨著,他也只能看前两三章。

    我又拿起杯子喝下书,刚才说话说的太多了。口有点干。

    我之前说自己是话唠,现在你们该信了吧。像我这样爱帮助别人困难的鬼,世上能找出几个?

    “那除了玄幻,我看你写得最多的是现实类的题材啊。”

    他见我说到他的重点,笑了笑,又再次低下头,“可惜我生活经历的太少了,写着写着就断了,不知该怎么编下去?”

    “这不难啊,我知道很多作家,咳,”我清了清嗓子,道:“不是你们这种写网络的,譬如卡夫卡,他就足不出户,照样能写出伟大的作品,他的城堡我就很喜欢。”

    “你说的是那个写的那个家伙么?”我唔了一声,他又说,“我怎么能跟他比,我想象力没他好,书又读得不多。”

    “那你可以多看点书啊?”我问。

    “看不进去。”

    “啊?”我情不自禁地回答。

    阿枚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自己有些想当然了,在我们当代不是有个读高中退学的80后作者么,他建议大家书不要看太多,不然自己会写不出属于自己的风格。”

    “哈哈,”我大笑一声,“你说的是那个韩二,字呆逼的人么?”

    阿枚有些疑惑,我看他对韩呆逼的网络事件不是很清楚,便为了普及下他口中的80后作者。

    他听后坚决摇摇头,“不可能,他不可能做这种事吧。”

    我知道他不相信。在当年也有很多人不愿相信,他们与其说不信自己的偶像会这样做,倒不如说自己一直多年追随的人原来是个骗子。

    那些人接受不了,起码在三观倒塌后一时难以重新寻找新的精神偶像。

    “其实,这事很简单,我还记得你们中国人拍的里有集是这样讲的,范xx的养父被人抓到地下牢里去,被迫要他画画,那个抓他的人拿他的画当作自己出售。”

    “当然,所不同的是,阿枚口中的韩呆逼是被他父亲与一些利益集团推出来的产品,包括他的名字,也是产品线的一部分。”

    “巨大的利益产链,包括很多人当时就不愿意报道,换作你,砸了自己的饭碗你会开心么!”

    我想我该走了,初步断定,阿枚这人虽然爱抄袭,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譬如他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作文一经贴上网,不再属于自己,去留完全不在乎。

    凭着这点良知,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只不过暂时被名声淹没了,一时眼睛瞎了,还有得救。

    在临走前,我跟他说,“你等等,我现在回去想办法一定让你名声大噪。”说完,我像来时一样倏地一声不见了。

    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6.合体前夕

    在我临走时,我抛出三个难题给他,要想达到成功目的,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我要夺取他的身体,准确说,我与他合二为一,真正做到一半魔鬼,一半人。

    第二,他要当着我的面砍断自己一只手与一条腿。

    第三,在阴时阴日到女娲庙里取出一块补天石,我到时自有妙用。

    他沉默不语,我知道他需要时间考虑,说好约定时间在三天后见面。

    我从阿枚家出来,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必须要我去做。

    我决定飞到珠穆朗玛峰的上面,上面可真冷,不过因为我是个鬼。

    谁说鬼不怕冷的,我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可怜鬼术为自己营造一个保暖的空间。

    现如今,既然我答应了他,帮助他成名,看来是时候了。

    我盘坐冥想,不知过了多久,到我醒来时,我告诉你们,我并不是因为饿醒了。

    虽然我已经很久没喝血,鬼之力量一直弱到可怜的地步。

    在我盘坐时,我不知是做了一个梦,还是远古的记忆侵蚀了我头脑,让我恢复正常的记忆。

    前面已经交代,炎黄二帝大战后,我们被打败了,可恨的黄帝手下的一个走狗。

    他名叫帝文,是屠杀大军的将领,此人残忍成瘾,不论老太婆还是小婴儿,落到他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但他最喜欢就是折磨鬼到死。

    我记得我当时被他抓到,当时抓到的鬼类很多,可能不知谁通风报信,我猜是我们鬼类有人做了叛徒。

    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他放话出来,如果我父亲赤手空拳去,他就会完好无损地放我回去。

    我那时小,可也知道代价是什么。

    后来不知我的母亲从哪里也听到我的消息,不顾父亲的反对,偷偷一个人跑去营救我。

    可怜的母亲,既然她的鬼幻术已经很厉害了,但由于帝文的妖术的强大,母亲还是无法破解我身上的施加的妖术。

    在当场帝文就把母亲抓到,他这个无人性的家伙,不,妖哪有什么人心。

    之前我已经说过,妖族是一个无法无天,无情无义的种族。

    他竟然当着我的面,还是一个小鬼的我,当场羞辱了我母亲。(省略几百字,者请脑补)

    我咬牙切齿痛恨,我恨不得吃他的rou,喝他的血,这是我长那么大以来,我这么渴望喝血,是一个力量强大的妖血。

    如果我一直是喝血吃rou长大,我想面前的帝文,我会把他撕得粉碎也不足以解我的仇恨。

    之后我再也见不到母亲。后来听说他准备也效仿刚才那个方法来羞辱我父亲。

    母亲知道后,在当天晚上就自杀了。

    父亲来救我的时,自废了自己深厚修来的鬼术,毫无疑问被帝文羞辱了一番,把半死不活的我背回家中。

    自此,父亲只能靠喝酒麻醉自己苟活着。

    而我也是因为被长辈拼命才活命。

    我睁开眼睛,血红的两眼布满仇恨的血丝,握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响。

    第三天,那是个月满灵清的夜晚,我盘坐于一块石头上。

    我在等待,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这是一个双赢的合作。

    我需要他的躯体,他也需要我的力量。

    他,一个渴望成名的家伙,可怜脑里的想象力贫瘠之地居然还能活在世上。

    废柴,是不应当活在当下,是浪费粮食,是供强者蹂躏踩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