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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牌,所邀的自然都是有钱的男子。无忧能得这张请柬自然是有人有意安排。她是郡主,想巴结的人多不胜数,收请柬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无忧拿着这张请柬,不凡也不会向她讯问请柬的是何人送的。看着请柬上的‘晴烟’二字,将凤止看了一眼,又一眼。凤止终于被她看得稳不住心神,sao狐狸尾巴露了出来,胡乱在棋盘上落了粒棋子,歪着身子,向她靠了过来,故意将呼吸吹在她脸庞,“这么看我,难道是对我动了心?”无忧脸上爬起一层鸡皮,不解风情的搔了搔脸上的搔痒,“晴烟今晚挂牌,你可知道?”“自然知道,晚些少不得还得去送上一份礼。”“难道你不再包*她了?”“我岂能包着她一辈子。”“晴烟服侍你这么久,你真舍得?”“女人总要找属于自己的归宿,我有何舍不得?”凤止近距离的瞧着她脸上鸡皮疙瘩,觉得甚是有趣,又吹了吹,令她脸上鸡皮更突出些。“挂牌意味着会有很多男人睡她的床,何来归宿而言?”无忧瞪了他一眼,搓了搓脸,阴虫果然没好东西。“等有一天,她枕边男人不再换样子,就是她最终的归宿。”凤止看着她搓下去,见风又起的鸡皮疙瘩笑了,“你这么受不得男人亲近,如何与那男人颠鸾倒凤的?”不凡拈着棋子的手顿时僵住,朝无忧看来。无忧想到被凤止捣鼓出来的那个春梦,脸上火辣辣的烫,飞快的瞄了不凡一眼,对上他沉黑得不见一点光亮的眼,脸更红了,干咳了一声,“你别听他胡说。”话出了口愕住了,这种事,何必跟他解释?凤止抖开扇子摇了两摇,不驳她,眼里的笑却浓了许多。不凡突然向无忧伸出手,“无忧,过来。”无忧看着他的手,又睨了凤止一眼,将手放在他掌心中。他手臂收回,将她拽了过去,轻轻揽住,与她耳鬓厮磨,柔声道:“帮我看看这步棋怎么走。”无忧不敢相信这是不凡做出的事,而且还是当着凤止的面……凤止也有些意外,靠了身后靠枕,轻摇着扇子,静静的看着偎在一起的两人。白衣少年眉清目朗,文儒俊秀,眉眼间含着温柔浅笑,修长的手指间拈了粒雪白的棋子,垂着眼,向怀中少女低声相问。少女也是一身素白衣裳,虽然脸上少些血色,却更白净如雪莲,娇美不可名状。她夺了少年手中棋子,往棋盘上一按,将自己的棋堵死一大块,自知失了手,窘得咬了手指,抬眼偷看耳边俊颜,眼波灵动,精致的五官难掩顽皮神色。少年撇脸微微一笑,轻道了声,“不妨事。”抬起头来,看向他,“到你了。”凤止慢慢蹙了眉头。他见惯了男女百态,也曾见过许多,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女。私奔,浸猪笼,花样百出,见怪不怪,看过便过,留不下任何痕迹。在他看来,男女之间的,不过是个‘欲’字。但这时,他在对面的少男少女身上寻不到半点‘欲’,突然间竟有些羡慕他们,拈了粒棋在手中把玩,却不落上棋盘。过了半晌,将扇子一收,指了被无忧堵死的那块棋,对不凡道:“你有了软肋,不再无敌,等你惨败之时,便是后悔之日。”无忧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向凤止,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拢了上来,转头看向不凡。却见他淡淡一笑,“总是无敌,也是无趣。”“你会输得一无所有。”凤止眼里是少有的认真。“不到最后,焉知结果?”“莫怪我没提醒你,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不凡笑了笑,“这棋还下吗?”“自然要下。”无忧轻咬了唇,不凡是兴宁的夫,如果兴宁回来,他舍了自己倒也就罢了,如果还想继续护着,后果就难以预料。这只怕就是凤止所指。睨了凤止一眼,摇头一笑。他多虑了,她岂能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无论她的事能否完成,兴宁回来之日,都是她离开之时,一旦离开,就是与不凡的绝别,又如何能成为他的拖绊。※※※※※※※※※※晴烟虽然被凤止包下许久,这些人反而觉得能被凤止包下的女子,身份更是不同凡响。头次对外挂牌,风头竟更胜过以往花魁挂牌。除此之外,晴烟还放出风声,这次第一夜竟得的钱财,她自己分得的那份全部捐为军资,支持婉城将要开起的保家战争。花满楼,婉城权贵富贾不知到底到了多少,至于小商小户的,明知投不上价,却也不肯放弃这看热闹的好机会。还未到投花的时间,楼下已是满满的人头。爆竹声中,精心打扮过的晴烟出现在台上,向众人盈盈一拜。场中顿时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哄声四起,标示价钱的鲜花一捧一捧的往台上砸。她身为青楼女子,却全无烟花俗气,如同出污泥的青莲。这样的女子放在正常人家,算是端庄秀丽。但放在这样的地方,就是绝色。同为女子的无忧,也不能不承认她确实有迷人之处。没一会儿功夫,台上台下,已堆满鲜花。无忧女扮男装,托腮趴在二楼栏杆上,眉稍轻挑,凤止一直坐在对面包厢,可是真没投出一朵鲜花,不知他会不会最后爽手一掷。瞟了眼楼下晴烟脚边堆着的鲜花,已经到了四千两黄金,投花的人却还绵绵不断,如果凤止想留到最后,怕是要为姨父大贡献一回。今晚让她挂记的却是另一件事,就是约她来这里见面的人,迟迟没有露面。楼下投掷鲜花的终于停下,花锤已敲过两下,再有一下,这买卖就算成了。眼见晴烟的第一夜将被五千金买下,凤止却送出了一个玉如意做为礼物,飘然离去。无忧看着晴烟失望的神情,也不禁摇了摇头,当真是狠心无情的男人。看着最后一下花锤举起,一个的声音从隔壁厢房传出,“八千两。”楼下顿时一片哗然。珠帘轻响,走出一个面貌绝美的男子,不看楼下,却回头对无忧一笑,低声道:“你果然守信。”无忧略勾了勾唇,果然是长宁,只是不解,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