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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有力的心跳。虽然看不见他,但能感觉到他离自己很近,知道他还活着,还在她身边。但他虚弱的呼吸,让她生生的感到,自己在这世上的无能和无助。眼泪自闭合着的眼角滑下,轻声道:“宁墨,别赶我走,我回去,一个人会害怕。”宁墨眼角轻轻抖了一下,她从小到大,再辛苦,再艰难,却从来不会在人前示弱,说害怕。她六岁时,怕叫‘经纪人’的人嫌弃,不再要她拍戏挣钱,就算被剧组里没抢到戏份的其他孩子推摔在地,小小的膝盖鲜血淋淋,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叫过一声痛。只有半夜,她一个人缩在自己的小床上,无人看见的时候,才会偷偷的流泪,低声呜咽,“子言哥哥,忧忧害怕。”他鼻子一酸,眼睛热涨,有泪涌上。无声的咽下涌上来的泪,一动不动。他自身难保,根本没办法保护她。她在自己身边,随时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他无法忍受,她受一点伤害。她只有远离自己,才不会陷身绝境。如果有一天,不凡成就大事,再无人可以伤害欺负上她。心里默默的念着,“忧忧别怕,去和不凡一起,他会让你幸福。离开‘常乐府’,别再找子言,子言不能出现在这世上。”无忧等了一阵,不见他问话,又轻声道:“宁墨,你一定不知道,我是死过一回的人。”宁墨睫毛一颤,慢慢睁开眼。她是他的血救活的,可是她是怎么死的,他一无所知……“死过一次的人,还会害怕,是不是很可笑?”无忧笑着,眼里涌的泪更多,“但我真的很害怕女皇,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我是不是很无用?”那个伤害宁墨,让她不耻的人,是她的母亲。她虽然被母皇赐死,却一直奢望着,母皇是被迫而为,是因为身在皇家,大事为重,不得不舍她。但今天亲眼看见母皇的荒yin成恶。十八年来,对母皇残留着的那点奢望,化成泡影,再重新填充上羞耻。宁墨的手握成拳,心里道:再忍一些日子,过些日子,这一切都会结束,不会让你再害怕。无忧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室中静了下去。这一静,就一个时辰,两个人谁也没说过一句话,连姿势都没换一下。桶中的水,早冷得透了,平儿在门外轻咳了一声,“公子,你身子不大好,小心着凉。”无忧勃然惊醒,才发现已过三更,一摸桶中的水,冷得刺骨,忙站起身,愧疚的的道:“宁墨,我……”“出去吧。”宁墨声音淡淡的,更冷过桶中的水。他的身体实在受不得这么长时间的冷水浸泡,无忧不敢再呆,忙揭了帘子出去,吩咐平儿用热水给他擦擦身,才离开‘墨隐’。回到‘暮言轩’,换过夜行服,朝着千千打探好的地牢而去。避开巡逻兵,恰好见有官兵进地牢查巡,无忧象壁虎一样贴着石墙,往里张望。一看之下,皱头紧锁,里面层层不知到底有多少道铜门,每道铜门外都有八个官兵把守,而地牢通道又窄,无处可藏身。要想进入地牢,除非将这些官兵尽数撂倒。然而,门与门之间串有铜铃,只要开门,便会惊动铜门前后的官兵。想无声的逐一撂倒这许多官兵,完全没有可能,只能强攻。但以她一人之力,岂能与这许多官兵硬对硬。无忧眯起了眼,心底冰冷一片,要想救宁墨母亲,只能另作计较。刚刚退出地牢入口,来路拐角处火光照来,而身后地道又传来脚步声。现在是进,进不得,退也退不得,站在原地,等两边的官兵转过来,又正好捉个原型。无忧脸色微变,望向头顶房顶,然对面房顶也伏着官兵,就算翻上房顶,稍不注意,就会被发现。然此时,已没有别的路可行。刚刚跃身而起,手还没触到头顶屋檐,身体突然被人抱住,拽了下去。大惊失色,正要出手,月光下儒雅俊秀的面庞落入眼中,一怔之下,已被他抱入怀中。不凡拉下她脸上的蒙面黑巾,塞入袖中,又七手八脚的扯开她身上夜行服,自她肩膀上往下剥落。无忧陡然一惊,正要护住露出来的肌肤。见他又反手拉开身上外袍,将她裹住。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抱着我。”声音冷静沉稳。无忧不及细想,照他的话,手在他衣袍内,将他抱住。衣袍内,半裸出来的胸乳,隔着他里面单薄的中衣,压在他的胸脯上,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强健的心跳。就算在这危险的地方,心脏仍不受控制的微微一停顿,然后忙乱的跳了开去。他高她许多,这一抱,她的唇,便贴了他的颈项。眨眼间,火光拖着几个人影绕过拐角。她紧张的从他肩膀上紧盯着拐角处。耳边突然身子一斜,随着不凡倒靠向身边梁柱,又听不凡一声急促的喘息,道:“郡主,这里实在不方便,回去再做,可好?”就在这时,巡逻兵已转过拐角,而地道中的官兵也推门出来,听见动静,拿着火把向这边照来。看见阴暗处一个女子将一个男子紧压在梁柱上。男子衣裳半解,死死拿袍服裹着压在他身上的女子,试图掩去衣裳不整的女子。月光下,女子仍有一抹赤裸的香肩滑出衣袍,肌光赛雪。无忧愣了一下,已然明白他的意图,腻声道:“我等不得了。”娇媚的声音足以让人酥去半边骨头。“来人了,郡主……”不凡抬脸向光亮处看了一眼,火光照亮了他的脸。惊慌失措的拉衣襟,将无忧裸在外面的肩膀遮去。众官兵一见是他,愣了愣,又见女子转脸过来,火光下那张绝美秀丽的容颜,不是常乐郡主,还能是谁。(宁墨是虐了点,不过大家放心,以后会好的。)。.。244无忧起疑无忧瞪了那些官兵一眼,喝骂道:“看什么看,不想要眼珠子了?”众人这才醒起,盯着郡主看,是大不敬,吓得脸色一变,赶紧垂下头,只敢看自己的脚尖,唯恐眼角扫到抱成一堆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