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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皇上偏心,我及笄,只给我封了个驸马,皇妹及笄,却送皇妹三十二侍,听说那三十二侍,皇妹并不喜欢,送我一个,有何不可?”在永和在向女皇开口要人的时候,无忧从院外进来,见不凡站在台阶下,仍是与她分开时所穿的衣裳,衣裳已是半干。一算时间,他被女皇唤来已有三四个时辰,心间隐隐的疼,在台阶下站住。“你一直在这里?”不凡抬眼,平和的向她看来,神色温和,微微一笑,算是默认。换成别人站了这许久,早累得面青唇白。而他此时,面色只是有些苍白,并无太多颓然之色,和声道:“进去吧,王妃在等。”无忧不理,上前握了他耳边发束,掌心发束,湿湿凉凉地粘在一起。足可见他一直淋着雨站在这门外。勃然大怒,如果是寻常人,在雨中这么个站法,非大病一场。耗尽体力,再做体罚,九死一生。母皇根本是想置不凡死地。就算她是西越的女皇,这里却是北齐的地盘,而且是常乐郡主的地盘,她凭什么在这里为所欲为,**宁墨,又置不凡于死地。放开不凡的发束,毅然转身,奔上台阶。不凡见她神色有异,抓住她的手腕。无忧回头,眸子半眯,含着怒气。不凡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要再为我的事顶撞女皇。”无忧用力一挣,却被他握得更紧,在这里又不敢大声与他争辩,惊动里面,到头来又是不凡的不是,只得压低声音,冷道:“放手。”“我自有计算,不必担心。”无忧冷笑,有计算能在这里淋上几个时辰的雨?用只得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不是担心你,只不过是我们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你倒了,我也完了。”他笑了,“心口不一。”无忧眼眶微红,胸口越加隐痛,他这么会揣摩人心,为什么不多为自己计算些。“别哭。”他收了笑。无忧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放柔和声音,“我不会莽撞乱来。”不凡这才放开她。无忧进门,见永和几乎是滚在了女皇身上,“皇上,帮我讨了,好不好?”女皇两腿都有伤,竟由着她这么折腾,可见平时有多宠爱,心中越加黯然。她对兄长,meimei的孩子都如此宠爱,偏偏对自己的女儿,那般冷淡无情。女皇皱眉道:“你们姐妹间的事,你去问她便是,如何来问我。三十二侍,已赠给你皇妹,就是你皇妹的人,我哪有再去讨要的道理。”“我讨,怕她赌着气,不肯给我。”永和没忘记,如何得罪的常乐。王妃搁下茶盅,“不过是个侍儿,一会儿跟宁儿说声,领了去就好。”永和大喜,忙向王妃道谢。无忧冷笑,只怕是此侍非彼侍。刚才永和贪婪的目光追着了了背影,只险些没流下口水。女皇身边的嬷嬷看见无忧,轻咳了一声。所有视线向无忧望来,见她脸色铁青,都闭了嘴,气氛顿时沉闷下来。无忧向女皇和王妃见过礼,只淡淡的和永和打了个招呼,径直道:“皇姨是想要我的夫君的命吗?如果是想要他的命,大可直说,何必这么折腾人。他死了,大不了,我随他一块去了便是,大家一干二净,也不用碍别人的眼。”女皇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永和见无忧说话就呛人,暗暗高兴,明里却不敢表露出来,溜下床榻,安静的立在一边。王妃将茶盅重重的往桌上一顿,“放肆,你怎么跟你皇姨说话的?”无忧不惧,接着道:“事情没弄明白,却要他一个读书人,在雨里站了几个时辰,不是要他的命,是什么?再说,皇家的人都是要脸面的,皇上要脸,母亲要脸,难道被人奉为天女的我,却不要脸?这事传出去,天下人不知会如何耻笑我。”王妃本来就是想保不凡,不过皇姐端着皇上的架子压着她,不能硬来,喝骂无忧,也是面子上的事。这时见她不再叫女皇为姨,而是皇上,又自称天女,可见不再用亲情来说事,而是用地位。天女虽然没有无国无土,其地位却不在任何国君之下。既然搬了地位说事,她这个王妃自然得靠后,顺着杆子滑下,沉默下去。女皇脸色发青,既气又恼,又是无奈,自己心心念念,百般宠爱的女儿,帮着人家办事,全然不顾她这个亲娘。眼里喷出的火,几乎将无忧燃起来。永和埋头偷笑,这贱蹄子,最好顶得失去皇上宠爱才好。女皇瞪了无忧一阵,最终长叹了口气,怪得了谁,谁叫她是养在人家家里,又不知自己才是她的亲娘,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他虽然是你的二夫,但就算以后太子来了,这家仍是他管着,犯了这么大的错,不吃点苦头,以后如何知道长进?没些韧性,以后如何在太子眼皮下管好这家?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你们好。”无忧僵着不买账。女皇看着她那强劲,真恨不得把她带回西越,自己重新养过,回头对嬷嬷道:“去把纥公子请进来,赐坐。”不凡进来,谢恩坐下,麻木的腿,半天才恢复知觉。无忧见他皱着的眉头慢慢展开,才松了口气,绷着的脸缓和下来。屋内紧张的气氛才有所好转,女皇松了口气,道:“都是自家,又不在外面,没这么礼数,都坐吧。”永和见无忧这么冲撞女皇,也没事,不凡不过是她的二夫,竟能得个坐,又嫉妒,又恼恨。有无忧在场,不敢过于亲近女皇,于屋中一侧的偏位上坐下,偷偷冷眼向无忧瞥去。一眼看去,却见无忧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而眼底却是冰冷一片,心里‘咯噔’一下,怕是刚才叫皇上向她讨侍儿的事,被她听去。这神情看来,那个侍儿真是得宠的,并非外面传言,三十二侍,无一受宏。心里敲着小鼓,这事怕是要黄。不料无忧突然冲着她一笑,“要侍儿,是么?”永和讨要侍儿的事,被当着无忧的二夫直问,脸上自然无光,但刚才已经开了口,这时却也不能说不是,只得道:“不过是身边少个人服侍,皇妹不方便就算了。”“不就是侍儿吗,没有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