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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笑了一下,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和留恋,“这糕对我而言,是再珍贵不过,哪能随便做给别人吃,更别说卖钱。”“原来这样。”不凡想笑,却没能笑出来,搁下酒壶,拿了身边的书卷,坐到车厢一角,自行看书,可书里的字句,却怎么也入不了眼。无忧见他如此,明明是很喜欢的水晶包,也没了味道,如同嚼蜡。在一个和自己有情的男人面前,提她的丈夫,确实挺伤人,不过这问题是他要问的,也不能怪她,“是你要问我的。”“你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可以不答。”他们约定过,不问对方过去,但自从知道了她就是他的小妻子忧忧,无时无刻不想知道她的过去,想知道是否受了很多苦。“我以前……怎么说呢?”不知是不是因为快离开了,无忧反而不象初来的时候处处戒备,绝不容人刺探她的过去。他抬眼望来,目光温和沉静,并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等着。“我六岁的时候……很穷……我的养父……嗯,也不能算是养父……我也不知该算什么……他身体不好,养不起我,就把我卖给了剧……戏班。”这时候没有剧团,不过剧团和戏班也差不多。“你是在戏班长大?”他薄唇轻抿,心里一阵纠痛,戏班的孩子,终日苦练,挨打受饿是家常便饭,也难怪她练成这一般功夫。“算是吧。”不凡再聪明,但两个世纪的事,她也不知如何跟他说明白。“既然是戏班,为何后来以杀人为生?”“是他送我去的,说那样可以学到很多本事……又可以挣很多钱,不用再为生活烦忧。”无忧咬牙,见鬼的不再为生活烦忧,杀人的酬金,她一个子也没摸过,全被他捐了,说什么为她积阴德。“那……你……养父现在何处?”不凡眼底一片冰冷,杀人者,便免不得被人杀,这算哪门子的养父。“他送我来这里,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就这么丢下你一个人?”不凡眸子半窄,眼里凝了块千年不化的玄冰。之前让她以杀人为生,后来又将她一个小姑娘独自丢在这步步刀刃,一步错,但会丢掉性命的地方,实在居心叵测。无忧打了个哆嗦,忙道:“不是你想的,他是为我好。”如果他不让她回来,她怎么能知道一直疼爱自己的姨娘其实就是自己的亲娘。不管她是不是该存活在这世上,起码,她知道自己有爹,有娘,他们都是极好的。“为你好?”他审视着她的眼,若有所思,“你来这里,真是他送你来的?”“嗯,他虽然没本事,但对我其实是极好的。我喜欢一样东西,可是没钱买,他就去给人家洗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盘子,把那东西买了下来给我。”她取出小金弩,“就是这个。”那金弩确实细致,但只要是钱能买到的东西,都并不难得,而他们却要许许多多年才能得。不凡心中酸楚,这些年,他虽然处境危险,但好歹衣食无忧,而她……轻叹了口气,“他叫什么?”“他叫凤止。”不凡怔了。“此凤止非彼凤止。”无忧噗地一笑,说是这么说,到底此凤止是不是彼凤止,她也迷惑,名字一样,长相也是一样。“世上的巧事,果然很多。你与他……后来可还有联系?”“哎,当初我们还约定,不问彼此过去事,你现在到好,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罢休。”不凡垂下眼睑,微微笑了一下,“你可以不答的。”“答你最后这个问题,没有联系过。”无忧深吸了口气,她到想联系冥王,可惜不知往哪儿联系。不凡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但见无忧已无意再答,不敢迫得她太紧,引她起疑心,只得暂时作罢。马车停下,洪凌在窗外道:“到了。”不凡搁下书卷,“走吧。”无忧望着前面桦树林,心里忐忑,希望那只是一个梦,根本没有什么兴宁。手上一紧,已被不凡握住。平时他与她牵牵手,倒也没觉得什么,但马上要见兴宁,他仍牵了她的手,让无忧有些意外,试着将手抽出,“我们还是分开走的好。”就算他和兴宁只是协议夫妻,但终究是夫妻,说句难听说些,她就象是小三。一个小三和人家丈夫手牵手的出现在人家原配面前,实在太过份了。无忧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耻。他五指紧扣,不放开她,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不是我的妻子。”“你们是有名分的。”“虚名罢了。”他的妻子只有一个,便是他现在紧携着的人,他六岁便娶了她,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虚名也是名。”无忧小声嘀咕。“那是你所想。”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拖了她前行。“虚名也强过我们现在什么也不是。”无忧瞪了他一眼,之前的郁积却散了不少。“什么也不是?”他蓦然停住,转身过来,突然将她抱住,漆黑的眸子深却沉,他与她名分早定,夫妻之实也有,如何还能什么也不是?“本来……”无忧被他猛地抱住,呼吸一窒,再看他眼里闪烁,后面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340赴约会兴宁无忧心里七上八下,以为他会吻下来,正想将他推开,他却早一步放开她,只是握着的手,却不曾放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凡牵着她走向林子深处。“我想,我还是守在这里比较好。”无忧打量着四周,这桦树林密密麻麻,望不远,但跟据来路所见,占地不小,也不知到底该在哪里找兴宁,至于提前准备就更加不用指望,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路口。“这林子四通八达,你知道她从哪里进来?”不凡不紧不慢地走着,手上力道也不大,却恰好能拖着她前行。“如果她真的会来,应该会到这里寻我。”这个问题,无忧不是没想过,但既然兴宁约她,必会考虑到她的来路,那么等在来路上,定不会错,“你还是避一避,毕竟……她约的只是我一个人……”“与其在这里等她,不如寻个地方,看看夜色,等她到了,我们再来。我知道一个地方,夜景还不错。”他的声音仍然从容淡然,带了些柔软。府中的郡主是假的,他身为府中管事,与假郡主串通,追究起来,他是第一个该杀。马上真假郡主要见面,他却跟没事一般,无忧不由地想,没准今晚他会把她和兴宁二人,二选一,杀一留一做个了断。念头刚过,打了个寒战,打他后侧面,使劲瞅他,看到的也只是他春风和煦般的温和面容,至于他的心思,哪能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