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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双臂,缠向他的脖子,凑脸上来,在黑暗中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心脏砰砰乱跳,还是头一回,明正言顺地亲吻自己的夫君。“你真是无赖。”不凡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她软软的身子贴上前,纤细得如同一掐就断,唇上是她柔嫩如花瓣的唇,吐气如兰,缕缕似兰似梅的幽香飘入鼻息,心神一漾,手臂收紧,将她抱紧。窗未关,夜风带着幽幽花香飘来,软软地拂过彼此guntang地面颊,让人渐渐地醉去。354谁更狠黑暗中能听见彼此快速的心跳声和有些失去频率的呼吸声。“不凡。”她心中唤地却是“子言。”“嗯。”他轻应了声,滚热的面颊轻蹭了蹭她的光滑细腻的脸,也是极烫。“不凡。”听着他的声音,无忧无比满足地在他怀中蹭了蹭,可以偎在他怀中,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是前所未有的幸福。“嗯。”怀中柔软的身体一点点磨着他,一点点撕扯着他身为男人的理智。他知道她有多诱人,更知道自己无法抵抗她的诱-惑,手掌轻握她的素腰,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说什么也不敢挑战自己的隐忍极限。为了解毒,曾与她整夜地抵死缠绵,虽然她不曾看过他的脸,但对他的身体不会陌生。如今香玉在怀,却不能动一点杂念,只能忍着,直到可以离开常乐府。前一阵子还想着,让这个身份从她生命中完全消失,如今看来,已是不能。只有等天女夫君的身份抹去,再无后顾之忧时,以本来的面目面对她。那时他是桫椤的鬼面不凡,而非峻言。无忧此次回来,得知有疼惜自己的爹娘,又寻到了他,此生已是无憾,然而他的声音却是怎么也听不够,等了一阵,除了听见他呼吸略促,却听不见他再说什么,不由又低唤了一声,“不凡。”“嗯。”他低头下来,寻着她的眼,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问道:“不想睡吗?”“睡了。”无憾舒服得轻嘘了一声,抱紧他安分地合上眼。他静等着她入睡,听着她轻微地呼吸声,环在他后背的小手紧攥着他的衣裳,如同她儿时,无声地叹了口气,她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就算是梦中也紧紧拽着他,怕一放手,他就会离开。低头下来,面颊轻轻摩挲她嫩得如同剥皮鸡蛋一样的面颊,忍不住覆唇下去,一点一点地轻吻,最后唇落在她的唇上,手滑进她的衣裳,抚上她细腻地肌肤。真想……这么要了她……心脏剧烈跳动,象是要撞出胸膛,唇离了她的唇,贴在她耳边,深吸了口气,强压**。无忧已经转醒,感觉到他在偷偷地亲她,僵着不动,最后明明听见他心脏跳得又急又快,呼吸更是一声急促过一声,身下yingying地抵在腿间,却拉好她身上被他揉乱的衣裳,一个人叹气,忍不住‘噗嗤’一笑。不凡僵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吵醒你了?”无忧刚“嗯”了一声,听千千在门外叫道:“郡主,洪护卫有急事寻纥公子。”洪凌是极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真有急事,不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找人。不凡就着月光,朝无忧歉意地一笑。“去吧。”无忧回笑了笑,放开他,大仗在即,他事务繁多自是难免。“你先睡,不必等我。”不凡起身披衣下榻。“嗯。”无忧听见门重新关拢,屋中只剩下珠佩相碰的脆响,长透了口气。他不但活着,还长成这般模样,就算很快分开,她也不再有任何怨念。不凡掩好房门,转身便看见台阶下洪凌面色凝重,心微微一沉,“出去再说。”洪凌点头,转身千千,“谢谢姑娘。”“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从千千刚到府门口,便被人欺负,是洪凌出手相救,她对洪凌自是不同。“一家人?”洪凌怔了一下,他从关外来,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在军中,他是不凡的副官,在府中,是护卫长,头一回有人对他说一家人。千千偷瞟了不凡一眼,抿嘴而笑。无忧从不当她是丫头,而是当姐妹;她听说不凡对洪凌也不是看作下属,而是兄弟,不凡又是无忧的夫君,那么他们不都是一家人。洪凌随她目光瞅了不凡一眼,恍然大悟,虽然觉得这丫头扯蛋,长年板着的脸却不由得松了下来,又瞅了千千一眼,追着不凡去了。二人一路出府,直到一处山林前,树后转出个人来,一身布衣,抬脸起来,月光下面貌英俊,却是长宁身边的将军。不凡跃下马,将马缰递给洪凌,看向来人,“卫将军,这个时候还敢入城,胆子委实壮了些?”卫将军对不凡的戏笑,不以为然,面无表情,“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不凡笑了笑,渡上两步,微侧了身望向树稍明月,“怕是要让将军失望了,我没有任何消息可以给你。”“为何?”不凡的回答,在卫将军意料之中。“走多了夜路,总会遇鬼,太子和二皇子对我已经有所怀疑,许多事,不再告诉我。”“听说你被人偷袭受伤,难道是他们已经对你下手?”卫将军上下打量不凡,想知他伤在何处。“消息倒是走得快。”不凡笑了一下,“多军混战,袭击之事再寻常不过,不敢胡乱揣猜。”“这么说,这伤是真的?”不凡不直接回答,道:“劳烦将军回去转告她,如今各为其主,战场上相见,不必顾惜。”“这话,你自己跟她说。”不凡低笑,“其实不说也罢,其中厉害,她自能分辩。”“你真心扶持齐皇老儿?”卫将军半眯了眼。“卫将军跃越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将军还是早些出城的好,天一亮,就怕出不了了。”卫将军皱了皱眉,此人心思完全无法揣摩,长宁却偏偏要扶他为君,实在叫他头疼。“告辞。”此趟虽然没指望能有收获,但这样的结果,仍有些失望。等卫将军走远,洪凌才牵马过来,递了马缰给不凡,“你有什么打算?”“峻熙已经起疑心,鬼面这身份,已不能轻易露面。此一战,我们将计就计,虽然不能死而见尸,鬼面重伤逃逸,从此失去消息,却是不难。”“也只能如此。”“我不在军中之时,你定要好生周旋,不要被峻熙看出眉目。”“公子放心,峻熙虽然狡猾,但太过自负,我自有办法应付他。”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