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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房间。”外面为了方便,假扮夫妻投宿的客人也不少,无忧一怔之后,便不再多想,“他现在在哪里?”既然只要一间房,他却出去大半天不见回,开始有些担忧。“他在厨房。”“厨房?”客栈的女掌柜清点完房间物件,从房中出来,小二叫了声,“掌柜的。”女掌柜扬手示意小二先行退下,上下打量无忧,虽然病中瘦得一把骨头,却绝色不减。虽然宁公子住店时以夫妻相称,但这姑娘的头发还是未婚的发式,显然二人并没行过礼。接过话道:“姑娘身体不适的这十日,宁公子不光衣不解带的照顾,就连饭菜都自己动手,唯恐他人做得不合适。这么些天,他拖着个不便之身,做着我们寻常人都累不下来的活,这样的男人,如今打着灯笼也寻不到,叫我们旁人看着,也是即羡慕又心疼。”无忧这才知道,自己竟昏迷了十天,那么不凡的情况越加不容乐观,心中涩然,神思游荡,忘了答女掌柜的话。女掌柜打点这家客栈已有多年,人来人往的,也有些见识,见她心不在焉,心尖不由一冷,看样子那位公子遇上的竟是个无心的女人。想着这几天宁墨如何以不便之身,不分昼夜地服侍这个丫头,到头来得的却是一片薄情,不由得生出不平之心,“宁公子论人品相貌,都是世间难求,我出来讨生活这多年,人是见得不少,却从来没见过哪个男子对女子能如此无微不至。姑娘倒像是有所不满,难道嫌弃他腿有不便?”“掌柜的误会了,我并没此意。”宁墨虽然另有未婚妻,但他与她以夫妻的名分住店,她也不能否认来令他难堪,“我只是见他这许久没回来,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女掌柜松了口气,原来是醒了不见人,急着找人,看来真想错她了,“起先我见他在捣山参,这会儿该是在厨房熬参汤。”反手带了房门,笑嘻嘻地给她指路,“你打这儿出去,穿过大堂,右手边的小门进去便是。不是楼上还等着我清点,我就带你过去了。”“不敢劳烦掌柜的,我自个过去就是。”无忧连忙谢过。女掌柜这才满意地朝着反方向而去。无忧带拢房门,转到前面大堂,突然见大门口进来两个人,虽然穿着便衣,却认得是母亲的近身护卫。心里一咯噔,缩身回去,从门后张望。那二人走向柜台租定了房间,就在一个空桌子边坐下,要了些饭菜。要去对面厨房,必须从他们身边经过。这二人一直跟在母亲身边,如她经常见面,如果从他们身边走过,不会认不出她。无忧暗暗叫苦,只盼厨房快些给他们上菜上饭,他们早点吃完回房。好不容易盼到饭菜上桌,见那二人竟吃得极为斯文,全然不像寻常武人那样狼吞虎咽,正恨不得端了桌上饭菜直接倒进他们喉咙。墙后突然传来一声愤愤之言,“没想到我们奉了这么久的天女居然是假货,呸。”无忧对冒充兴宁一事,心里一直有些不自在,知道一旦揭出,定会被人不耻,这时听人怒骂,心里面仍一阵难过。探头看去,却是几个凑在一起闲谈的食客。方才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书生。第370怎么看我?文士还想骂,被旁边桌的素衣青年截住,“话也不能这么说,靖王夫妇不是亲自登了楼台,说是郡主身体抱恙,这几个月又战事不断,怕百姓害怕,才叫人暂时假扮。”书生讥讽道:“那不过是靖王夫妇稳压民心的搪塞之词,你也相信。最叫人不敢相信的是那个冒牌货竟拐走了常乐郡主全心待着的夫君-纥不凡,常乐郡主也放了风出来,说什么也要寻到纥不凡,这戏还有得看。”文士被对方呛得面红耳赤,“军师是在战乱中失踪,没准是被人掳去,或者是伤在了何处。他这些年来,战战兢兢一心为民,怎么能容人这样抵毁侮辱?”书生冷笑,“听说他与那冒牌货好不亲密,这时二人同时失踪,真以为是唱戏,处处巧合?”文士还想再辩,王妃的手下已有人按捺不住火气,正要起身,另一个官差打扮的人不以为然道:“找到人,自然水落石出,如果二人不在一起,军师自然就是战乱失踪。如果二人在一起,这私奔一说就怎么也洗不掉。”是牛是马,到时自然会见分晓,如今都不过是各人猜测,何必红脸。文士和书生这才各自愤愤转开,不再争吵,王妃的属下瞪了书生一眼,重坐回去。无忧在门后听着,身上软软地提不起力气,转身靠了身边墙壁,黯然神伤。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轮轴转动的声音,连忙抹了眼角的泪,抽身急走,但已经来不及,宁墨进门,看见欲走的无忧,停了下来,扫了眼堂中闲谈的人,眸色微沉。无忧被撞了个正着,只好停下,掩饰道:“有些闷,下来走走。”宁墨轻点了下头,转动木轮,从她身边滑过。他腿上放着个托盘,上面有三个小菜,两碗米饭,另有一碗参汤。无忧跟上去,“我来拿吧。”他抬眼睨了她一眼,停了停,容她端起托盘。回到房中,无忧自觉得摆好碗筷,递了筷子给宁墨。无忧没什么胃口,不想给宁墨添加麻烦,强迫自己用膳,但再怎么努力,只扒了小半碗饭,就再也吃不下了。宁墨也不劝,只是盯着她喝下参汤,便唤了小二进来收碗。饭后,宁墨挑了灯,取了本书卷在桌边静看,没有离开的意思。无忧看了看左右,虽然房中有两张榻,但绿鄂已经离开,这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孤男寡女实在不便,何况对方还是有未婚妻的人。但宁墨太静,性情也太冷淡,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想再去开间房,又怕他想到别处,伤他自尊,忐忑不安地坐了一阵,轻咳一声,“我们这样,绿鄂不介意吗?”他正一手捏着书卷,一手掐着根针头乌黑的银针,蹙眉思索,听了她的话,只淡淡道:“她介不介意,与我何干?”无忧怔道:“她……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信?”他抬眼起来。无忧与他面对面地沉默了半晌,撇开脸,自嘲地一笑,早该想到那是他远离她的借口。这一夜,她不再问他是否另外要间房,只呆呆地坐到听见窗外传来三更的更声,就老实地爬上之前睡过的单人床。烛火随之被宁墨吹熄,黑暗中却听不见他离开桌边的声音。睡到半夜,蒙蒙醒来,睁开眼,月光下,见宁墨仍坐在桌边,只是单手支着额头小睡。起身抖开身边备用的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被子刚刚碰触到他的身体,他就猛地睁开眼,与她目光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