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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只顾荒唐玩乐。哪知外甥竟然没死,兴宁立刻倒戈偏帮亲弟弟,他的皇位能否交到儿子手上,实在是难以预料。为了这事,气得茶不思,饭不想,偏偏又不能公然将当年圣旨推翻。他平日主意就少,大事上多依仗兴宁,一时间又哪里想得出万全之策。第377兄弟情南皇气急攻心,加上本来就体弱多病,当晚就卧床难起。一个病卧的人,对长宁而言更没有威胁。太子见父亲病倒,才知道慌张,四处寻大臣商议,但朝中老臣深知南朝本是南皇和长公主芷兰共拥,芷兰为保南朝,才联婚嫁到北齐,对南皇倒戈本是不满,后来芷兰母子惨死,更让他们寒透了心。后来留在朝中,不过是为了暗中扶持长公主之女长宁。现在长公主的嫡长子回来,他们岂能偏帮太子。太子寻到他们,不过口上打个哈哈,转身便拂袖掸尘,引颈盼着峻言归来。而年轻的新臣,畏惧兴宁手中大权,见太子约见,寻着千百借口搪塞,甚至有人一见着太子,就说拉肚子去茅房,唯恐被兴宁看见,认为他们暗中帮太子筹谋,没等太子登基,他们已经先被长宁搞进了鬼门关。太子恨得咬牙,但顾忌长宁手中兵权,也不敢公开对抗长宁。不凡定着看了长宁一阵,“这与纳妃有何有关系?”“关系就大了。”长宁瞪了不凡一眼,就知道他不会乖乖听话。“呃?”不凡冷峻的眉目间瞧不出什么端倪。“第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老大不小了,这事再不跟紧些,我们纥于一氏何时才能有后?”不凡不以为然:“太子不是已经有了四个孩儿。”长宁冷哼,“那个脓包的儿子,与我们何关?”不凡眉宇间是依稀的淡泊:“第二呢?”母亲受舅舅之累,才闹得家破人亡,皇姐不肯承认他,也是难免。“第二,如果不娶一个南朝女子为妻,叫人如何相信你安心回归南朝?如何安定民心?”一丝冷笑从不凡眼底一闪而过,睨向门外。长宁随他视线看去,忙笑道:“她叫叶儿,是丞相的女儿,我领了她来见你,如果言弟看着满意,便要她留下来照料你起居。”不凡眉头一蹙,长宁不等他回答,向门外扬声道:“叶儿,进来见过睿亲王。”珠佩轻撞声中,走进来一个女子,一身素衣,乍眼一看,竟恍如无忧出现在眼前。女子低着头,目不斜视,怯生生地走到榻前跪下,“妾身拜见睿亲王。”等了一阵,不见上头叫她起身,有些崩不住,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极美的脸。榻上男子如玉一般温润,是她即便是在梦中也无法幻想出来的俊秀,微狭而上扬的眼尾,瞳眸黑得如同墨染,醉人心魂,只要让人看上一眼,便能沉沦下去,再不知身在何处。不凡只淡扫了女子一眼,神情间全无变化。长宁见不凡并不上心,秀眉微蹙,看向宁墨,后者更是连眼风都不转一转。她精挑细选,才选出叶儿,早在三个月前,便叫人照着无忧的举止对她进行训练。今天带她来见不凡,更是照着无忧的衣着装扮前来,盼能代替无忧迷住不凡,将他留在南朝,留在自己身边。同时又担心,叶儿象无忧一样将他的心完全夺去,从此后,他只会宠着自己的娇妻,心里再没有她这个jiejie,再不会象以前那样陪伴在她身边,温言细语。这时见不凡不为所动,虽然没有如期的效果,心中却有些窃喜。望向叶儿,见她直勾勾地望着不凡,连魂都散了,眉头一皱,哼了一声。叶儿醒神,发现自己的失礼,忙将视线转开,却看见坐在一侧的窗边的宁墨,又是一怔。那男子一身青衣,在午后的阳光下,却如同拢在一层冰雾中。脸色苍白,却掩不去高雅淡雅的气质。墨眉如染,鼻如刀削,轻抿的唇冷漠得没有一点柔情,却叫人好想知道,如果被这样的唇吻上,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南朝男子大多长得好,高官贵族后人更是锦衣华服,个个如粉敷出来的一样俊俏。但见了这二人,才知道那些用金银堆出来的男子,只不过是些涂抹着金粉的泥菩萨,去了身上金粉,只得一团烂泥巴,这二人才真的是人间龙凤。长宁接了下人奉上的的茶盅,斜瞥着叶儿,“这是宁大夫,以后见着,千万不可怠慢了。”叶儿忙赶着叫了声,“宁大夫。”她是丞相的女儿,又是定下的睿亲王妃,换成其他人见她见礼,本该向她加倍的恭敬还礼。结果宁墨别说还礼,就连眼皮都没动一动,任她保持着屈膝的动作,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叶儿僵住,看向不凡。后者只是淡淡地看着,对她的尴尬处境浑不在意,也没有为她解围的意思。叶儿轻咬了唇,大眼里隐隐泛起泪光。头一回见他,就在他面前失态,又当着他的面,看着别的男人失神,是男人都会着恼,怪不得他会如此冷淡,以后怕是难讨他欢心。长宁视线在不凡和宁墨身上一一看过,合上杯盖,“起来吧,宁大夫不喜欢说话,你不必往心里去。”叶儿这才舒了口气,“是。”声音温柔。清儿捧着大堆布带进来,后面跟着的小厮捧着水盆。宁墨这才离开窗口,冷萧的眸子凌光回转,扫过叶儿,叶儿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从来不曾见过这样冷得如同玄冰一般的人。宁墨的视线没在她身上停留,直接越过她,看向长宁,“劳烦回避。”长宁随军也有多年,虽然没有亲自出战,但伤残却是常见,光看清儿带人送来的东西,就知道不凡伤势有变,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哪里还敢耽搁,起身就走。叶儿又回头看了榻上榻前二人一眼,飞快地追着长宁离去。不凡道:“清儿,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清儿答应去了,带上房门,站到台阶下。长宁出门,瞪了叶儿一眼,“不知分寸。”叶儿小脸煞白,垂下头,手绞着袖口,一句话也不敢说。宁墨扶不凡坐起,塞了个枕头到他后背,又递了个书卷给他,“会很痛。”不凡云淡轻风地笑了一下,接过书卷,宁墨给他治伤无数,这句话还是头一回说,可见这次真的不同以往伤势,“能活就好。”宁墨淡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睑,细看他已经愈合的伤口,“尽力而为。”不凡淡淡而笑,有他这句话,已经足够,如果仍是死在这次伤中,只能说他命已该绝。宁墨握着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