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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他……他杀了我的夫人,这里所有人都看着的。”“住嘴。”长宁回身冷喝,“张氏收人钱财,害人性命,本是当诛。张氏是你的夫人,你岂能脱得了关系。”“冤枉啊,公主冤枉,我夫人根本没有收人钱财,更没有害人性命。公主别听那人瞎说。”王匪脚下一软,跪了下去。“那人?”长宁冷了脸,“那人是大名鼎鼎的仙巫,仙巫还能诓你们这样的人不成?”凤止过去大多数日子都是戴着长过膝盖的紫色慕离,绝少素面见人。所以见过他面止的人极少,这听长宁说是仙巫,纷纷向他看去。一身淡紫衣裳,而那张脸难辩雌雄,妖艳无比,邪媚入骨,不是传闻中的仙巫,还有谁能长成这模样。众人面上顿时放了光,想上前搭讪膜拜,但碍着长宁在,只能暂时忍着。张氏收钱要除去无忧的事,王匪是知道的,张氏被杀,他就感到不妙,但主谋是丞相的千金,出了事,叶儿总得兜着,所以只要拖到相府的人来,就万无一失。没想到出面做证的竟是仙巫,知道大难临头,磕头道:“公主明鉴,这件事,小的不知道,小的根本不知道我那夫人收了人家钱财,要害人性命……”长宁现在是要消宁墨的气,哪理他真不知假不知,冷道:“还想抵赖,来人,给我打,四十大板,打完了送往衙门,叫衙门秉公处理,该杀该罚,不许任何人求情,否则以同谋论处。”王匪虽然是一方霸王,但如何能与皇家的人相比,何况长宁手中还握着兵权,她这话说出来,衙门自然是把他往死里弄。王匪又急又怕,胡乱叫道:“既然是丞相府里的小姐指使,为什么不去找那个小姐,却在这里打杀小的?”长宁问:“哪个小姐?”王匪愕然,如果说出是谁,就把相府也得罪了,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了,不敢再乱说话,被人按了一顿乱打。长宁这么做,也是杀鸡给猴看,让这附近的人再不敢乱帮叶儿,不凡的命捏在宁墨手中,无忧动不得。宁墨冷眼看着,不发一言,朝平儿略打了个手势,“回。”长宁赶着道:“本宫送宁公子回去。”宁墨冷答:“不必。”长宁看着他离开,长松了口气,他肯答她,便说明还没到翻脸的地步。睨向凤止,“仙巫大人可要回府?”暗庆今天他在这里,要不然,真要出大事。“在下还有些事没办完,公主先回。”“也好。”无忧回到小竹院,从宁墨身上起来,平静道:“我想和凤止谈谈。”宁墨平视着她的眼,神色是惯有的萧冷,不言。“我不出去,就在屋后竹林里谈。”无忧知他不言,就是不允。宁墨这才扫了跟在后面进院子的凤止一眼,点头退开,去一边翻晒药草。这些活平时都是由平儿和她来做的,他这么做,便是让她知道,有他在,不允许她离开小院。无忧站在原地看了宁墨好一会儿,才对凤止道:“跟我来。”凤止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无忧进屋捧了个茶壶,两个杯子,走向屋后竹林。屋后的竹子都有碗口粗细,在林中并排绑了网兜,中间架了小竹几。无忧午后,不时时会躺在吊网上小睡。她把茶还搁在竹几上,斟了茶,自行捧了一杯,坐上吊网。凤止往她身边竹上一靠,“想谈什么?”无忧仰头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想跟你做笔交易。”凤止凤眼斜飞,想起初时见她的模样,古灵精怪,刁蛮可爱,而这时……皱了皱眉,这样的她真是无趣。手中扇柄轻挑她的下巴,明明是轻挑的动作,却被他做得风流又有情调,“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声音腻人诱惑。“你想要什么?”她一动不动,没有一点生气。凤止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这真是他想要的?扇柄从她下巴滑开,沿着她修长的颈项,慢慢往下,略略挑开她肩膀处的衣领,在她雪白的肩窝处留连不去,谑戏道:“我要你的人,你的心,你也给?”无忧不阻止他的动作,从怀中取出‘今生忘’放上竹几,“我知道,这是你想要的。”凤止的手停下,眼里露出诧异,继而多了一丝趣味,笑道:“你知道些什么?”无忧慢慢地喝了口冷茶,“你想我魂飞魄散,是吗?”凤止低头看着无忧,“我只想要你的一缕魂魄。”无忧点头,“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拿去便是。”“就算魂飞魄散,再不能轮回往生,也愿意?”必须要本人自愿,‘今生忘’才能支离魂魄。无忧淡“嗯”了一声。“你想要什么?”他紧锁着她的眼,眼一眨也不眨,但面前的这双眼,淡如烟云,没有任何欲望。他想不出,存着死心的她还能有什么执念。无忧轻道:“我要看他的真心。”“什么?”凤止愕然,惊讶地睁大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忧平静的重复:“我想看他的真心。”凤止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他那样伤你,你还想看?”无忧一点头,“做得到吗?如果做得到,我们就做这笔交易。”“做不到,又如何?”凤止半眯了眼。“做不到,你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任何想要的。”无忧将血玉瓶往他面前一推。凤止手中扇柄压住她的手,“成交。”无忧将血玉瓶拈在手中,“只要我看见了自己想看的,自会服下。”“既然如此,就算我满足了你的要求,仍会让你过完今生,再取你魂魄。”凤止眼里的那些邪气尽去,难得的正经。无忧嘴角抽出一抹苍白的浅笑,失去记忆,再无奢念,多活一日,少活一日,又有何区别?凤止望着她嘴角的那抹苍白笑意,心中象乍起无限涟漪,圈圈荡开却化成刮心的痛意,他不知这痛从何而来,也不知如何停止,“这药并不会让你魂飞魄散,不过抽去一魂,对你仍免不了有所损伤,不过若有另一脉魂魄给你,倒可以补回来。”前院琴声响起,如清风在心间拂过,悠悠柔柔,象是能将心中的痛楚楚一点点洗去。无忧静静听着,幽幽道:“魂魄之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宁墨的心,她懂,但如今的她实在配不上他,忘记一切以后,有生之年,哪怕只有一日,能全心全意陪在他身边,此生也是足够。“当然。”凤止眼角邪媚又自化开,诱人之极。如果换一个女子,只怕早和他滚成了一堆,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