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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把琴放到前面竹桌上,坐了下来,“要离开了,所以把一些要办的事办了。”之前,无忧已经听了了说过要走,这时听宁墨说出,这次真的是要离开了,心里莫名地浮起一丝落寞,这下可以远离那个人了,继而一笑,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那笑却瞬间化成苦涩。走到桌边坐下,“我们要去哪里?”开心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我们去北齐,你随了了去苏家。”无忧怔了,“你们又要撇开我?”宁墨轻拨琴弦,“并非撇开,而是这件事,我们必须去做。”无忧料到他们此去和上次去北齐调查有关,“寻你们父皇?”开心一扫平时的吊儿郎当,“我们父皇已经不在人世,但我们必须代爹娘讨个公道。”无忧默了一阵,“他……他也去吗?”字。开心和宁墨当然她口中的他是谁,宁墨点头,“他带兵前往,我们随军,洪凌会带桫椤林的一**士暗中接应。无忧轻嘘了口气,与北齐的生死一战,终于要开始了。过了会儿,笑笑道好,我跟了了去苏家玩玩。”抬手摘了片叶子,递给开心,“好久没听过你们合奏,奏一曲吧。”琴声夹着竹叶响声在绿竹林中婉扬流转,无忧头靠着身后绿竹,闭着眼静静听着,惬意悠闲。宁墨和开心凝看着她噙笑的眼角,真希望这份安宁永远下去。良久,无忧才慢慢睁眼,乐声早已经停下,但她耳边仿佛仍缭绕着那妙曼的曲声,满足地轻叹了口气,一万年方修来的福分,真是不容易。起身,一手挽了开心,一手挽了宁墨,往前院慢慢回走,“时候启程?”宁墨拈去她耳鬓粘上的一片落叶,“明日一早。”“我想你们了,办?”无忧声调轻松,丝毫没有将分别的沉重。“我们在北齐安顿下来,自会与你联系。”开心微皱了眉头,“丫头,不对劲啊。”“呃?”无忧故意捂额,做出认真思考的模样,继而似一脸迷茫,“没哪儿不对劲啊。”开心瞪了她一阵,也看不出她有何不妥,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喂,,不许乱来。”宁墨轻声一叹,“你想偷偷随军?”无忧扬了眉,笑道看出来了?”“果然……”开心臭了脸,“不是我们想带你,而是军中不能带家眷,我们虽不是军中人,但人家的规矩,却不能破。”“以为我好稀罕跟你们一堆臭男人挤一堆吗?”字。无忧撇脸,见和正和金铃夫妇坐在院中,摔开他们二人的手,凑了。主见着无忧,眉开眼笑,招手道丫头,陪我走走。”无忧笑着挽了主,引她走向院外开满凤梨花的小道。宁墨和开心相视苦笑,然要上路的人有好几拨,倒不担心无忧乱来。主携着无忧的手,“你对了了可是真心?”无忧忍不住笑,将将认了亲戚,马上就帮亲了,见主脸一沉,忙止了笑,“真心。”主追问,“真的?”“真的。”无忧虽然嘻皮笑脸,口气却没有含糊,以前总觉得他象孩子,但偏偏他的那份纯真能撩进她内心深处的柔软,曾经以为这是类似于对小动物的爱护,但被苏采一闹,才明白,只是想守着不凡的一份情,不肯承认。主放下心,这丫头虽然顽皮,但却是有原则的人,不会随意承诺,承诺了就一定真心,不是这性子,也不会和魔君耗了一万年。“你后,可寻到锁魂扣?”“锁魂扣?”无忧蓦然想到千千挖出来的那两小片,取了出来,“可是这个?”主接仔细看过,长松了口气,我一直找不到,没想到竟落到你手中。无忧不知这两片有用处,但因为与她的玉佩上的两小片图纹相同,所以一直收着,“这个有用?”“只有用这锁扣,才能将战神的四魂锁住,重进一个宿体。当年如果不是我遇上意外,遗失这锁扣,他们四魂也不至于各宿一体,不得归一。”主叹了口气。无忧随手将锁扣往身后一抛,“这样挺好,用不着归一了。”主慌得连忙将锁扣拾起,其中一片已经被跌得缺失一块,渗出一脑门子的冷汗,“他们本是一体,你摔了这,他们归不了一,该如何是好?”无忧撇嘴,“他们根本不想再归一,不信,你去问问开心。”主愕住,身后传来开心爽朗的声音,“丫头,该再摔重些。”无忧笑着回头,从主手中拿过锁扣塞给开心,“现在再摔一摔,也不迟。”开心接过,当真要摔。主连忙抢过,默了一阵,将锁扣收入怀中,“这事,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开心不以为然地搔了搔鼻尖,陪在二人身边,慢慢走着。夜风轻拂垂柳,月光将河塘映得如同一面银镜,如梦似幻。一辆马车在塘边停下,驾车人别脸,月光下是一张英武的面庞,他看过四周,才揭开车帘,从车扶出一个女子。女子容颜绝色,眼角却噙着不可一世的孤傲固执,竟是长宁。这时,绿鄂从树后转出,冷看向长宁,“我得和你单独谈谈。”长宁冷看着她不动。绿鄂嘴角勾出一抹讥诮,“害怕?”长宁笑了,神色傲慢,看向身边男子,轻点了点头。男子转身离开。等看不见男子身影,长宁才淡看向绿鄂,“你就是传说中的沙华?”绿鄂冷笑,“不过是沙华的替身,借着他的名分办了些想办的事。”长宁走前一步,仔细打量绿鄂,“兴宁喝的是你的血?”绿鄂冷道不。”长宁再上前一步,“煽动越皇要宁墨的,也是你?”绿鄂不否认,“不。”长宁神色间多了些警惕,“你见我,有事?”绿鄂半眯了眼,眸子里多了些寒意,“我来问你,叶儿在哪儿?”长宁顾忌绿鄂的身份,才耐着性子,见她完全没有敬意,有些不悦,“叶儿?你找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