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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闹,心里的郁痛消散不少,慢吸了口气,幽幽道:“你还记得呢。”开心也收了戏笑,垂眼微微笑了一下,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会儿,她向他问起各地方有趣的事物时,他就说到这锦村的丝帕,说那些姑娘们有爱慕的人,却不敢向对方表白,就会想方设法,托人大老远的购买锦村的丝帕送给对方,对方接到这样的丝帕,都会明白对方的意思,成就了不少良缘,所以这丝帕又被人叫作相思帕。那时他跟她讲的那许多东西,无忧最感兴趣的除了瓷娃娃,就是这锦村的丝帕,说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被传得这么神奇的帕子长成什么样子。他这次执行任务,四处奔走,前几日正好在离锦村一日行程的地方办些事,就连夜赶过去买了这些帕子,只是一直忙碌,没能得机会给她。开心轻抬无忧的下巴,缓缓低头,温暖唇落在她仍潮湿的眼角,只是轻轻一印,便又慢慢移上她的唇。无忧静静地等着,心脏却砰然乱跳,强烈地渴望着。然他的唇仍只是在她的唇瓣上蜻蜓点水地轻轻一触,就不再有任何动作。他近距离地凝看着她的眼,“如果我不是分离出来的一魂,你会如何看我?”无忧胳膊缠上他的脖子,贴唇上去,“在我心里,你不是什么一魂,也不是因为封印,才不得不在一起的丈夫,只是会跟我争强斗嘴,无赖又混帐的银狐,会给我做泥娃娃的开心。”开心偏头笑了一下,猛地把她抱紧,唇复压上她的唇,狂野而炙热,掠夺着彼此的呼吸,似要将他对她所有的爱怜都经这一吻灌入她心里,让她知道,他有多想她,她对他有多重要。良久,感觉彼此都要窒息过去,才喘息着不舍得慢慢退开,“丫头,无论如何别放弃,锦姨会在天上等着你回去。”祥云公主在天上的名字叫玉锦。无忧眼眶渐渐潮湿,“锦姨说的办法是什么?”开心抬头望了望天色,重低头轻吻了吻她,“没有时间了,以后再说。”无忧轻点了点头,“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这里回到凤止的别院还有一段路程,这段路的时间,足够他告诉她的,但他选择的是回避。无忧知道以开心的为人,如果他不愿说,你不会在他这里得到半个字,就如同那把他用血浸过的匕首。“好。”开心没打算能骗过心思敏锐的她。天亮后,还有一场大仗要打,开心没有时间再留连儿女私情,轻拉马缰,二人一骑窜入夜色之中。到了别院门口,开心放下无忧,望了望头顶门匾,一抹复杂的纠结神色在他眼底一闪而过,重看向无忧时,已经是平时的爽朗无羁,“我就不进去了。”无忧轻拍马颈,回了他一笑,“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开心点了点头,深看了她一眼,毅然掉头而去。无忧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象是被掏空一块,空空荡荡,难有着落。千千见她安然回来,松了口气,“天马上就要亮了,可是神巫院子里没有一点动静。”无忧心里微微一紧,那家伙可别临时改变了主意,让千千在这边等着,她向凤止的寝院急赶而去。到了院门口,停了下来,避开大门,绕到凤止卧室后窗方向,翻墙而入,探头见守夜的丫头倦坐在廊下睡得正熟,而屋里更是死寂一片,心里一咯噔。轻轻推开窗,却见凤止在裹着被子在榻上睡得天昏地暗,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无忧皱了眉头,不知这家伙唱的哪出,跃身进屋,推了推他,“喂。”凤止“嗯。”了一声,声音带着nongnong睡意。无忧按捺着脾气,“天亮了,还不起来?”凤止被人吵醒,半睁开朦胧睡眼,怔怔地瞅了她一阵,才转头看向窗外,天边刚泛了一丝白,打了个哈欠,“这么早,有事吗?”他居然问她有事吗?无忧愕了一下,“今天不是要去审判会吗?”凤止回过神来,“呃。”了一声,闭上眼,接着睡。无忧有些懵,用力摇他,“喂,快醒醒,再不起来,赶不及了。”凤止被她摇得头晕,翻了个身,背对无忧,嘟啷道:“我答应带你去,又没说什么时候去。”伸了手臂出来搂她的脖子,“看样子,你昨晚也没怎么睡,我不介意让你半边榻。”无忧强按着的怒火‘腾’地一下直窜脑门顶,猛然起身,一脚把凤止连人带被从榻上踹了下去。凤止一声闷哼,抱着胳膊从地上爬起,瞌睡去了一大半,一张脸黑如锅底,“让你学功夫,倒成了祸害。不行,把功夫还我。”跳起来,向无忧扑去。从小练成的功夫,不比口袋里的一个金珠,说还就能还,但凤止这个人实在太邪,无忧冷不丁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闪身避开,伸脚一绊。凤止哼哼一声,又跌了下去,这次比方才摔得更重,他滚在地上,恨得磨牙,当初让她学什么功夫,被人干掉了,这世上还少她这个么祸精。他如果动用仙胎这力,就是一指手指也能把无忧戳没了,然再恼她,也不能对她下手,更主要的是,偏偏被她欺负着,反而觉得很爽,仿佛只有这时候,才是与她最亲近的时候。凤止对这样的感觉有些郁闷,暗骂了自己一声,“贱骨头。”裹了被子滚回榻上。但骂归骂,却又忍不住想去惹她生气,惹她来找他麻烦。无忧把他从被子里抖了出来,“你说什么也得给我起来。”凤止没了被子,就把褥衣衣领扯得高些,继续睡,“要去,你自己去。”无忧自己前脚出门,后脚就能被洪凌给截回来,她能自己去,还用得着求这个没脸没皮的?磨了磨牙,揪了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扯过搭在一旁的衣裳,胡乱往他身上套,“你既然答应了我,就由不得你赖。”凤上拉下了脸,把她的手摔开,“你就只敢在我这里撒泼,在纥不凡那时,你敢这样?要一个爱你的男人,去为你爱的男人做事,还得看你盛气凌人的脸色,换作你,你愿意吗?”无忧怔了,小白刷地一下惨白无色,眼前同共生活了十八年,在她看来熟悉得再熟悉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