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乱世王妃,许一世琴缘丹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上怀中,软软糯糯地说道:“jiejie无需担心,meimei一会便好了。”

皇上见她全身无力,又怜又爱,犹豫半晌,终于对杜美人说道:“婕妤今日身子不好,朕送她回宫,你先回去,朕改日去看你!”

杜美人心头又气又恨,却也只得忍气吞声地向皇上行礼回宫而去。

当下皇上携着窦婕妤回到长春宫。绕过照壁,皇上此时再见院中一草一木,屋中一桌一椅,心中自不免又一阵长吁短叹。

自陈贵妃走后,此宫一直空着,直至窦婕妤入宫,可皇上仍吩咐不得动屋中摆设,是以二十年过去,仍和当年一模一样。

宫女拨亮火烛,皇上缓缓走到那张花梨木翘头案几之前,一晃二十载,那面板仍是光鉴照人,皇上伸手轻轻拂过,脑海之中又想起那个夜晚。

那夜皓月当空,皇上手执朱笔,在这张案几上画着一副丹青,陈忆安伫立在一旁,瞧着皇上画完,又在那纸上题下一首诗来。

那画上是一个美人,倚在一块石旁,一丛牡丹在她身边,开得正好,陈忆安见画上之人眉目与自己颇有些神似,便问道:“皇上画的是谁?是臣妾么?”

皇上收好最后一笔,叹道:“神仙也画不出爱妃美貌,朕只能粗显十一!”

陈忆安嫣然一笑,道:“臣妾哪有这般美?皇上过誉了!”

皇上哈哈一笑,轻轻揽过陈忆安的腰,道:“忆安之色,天下无双!”

陈忆安垂下眼帘,道:“红颜易老,过上三五年,陛下便不会想多瞧臣妾一眼了!”

皇上摇头道:“不会,纵使别的女子比你美上百倍、千倍,朕的心里,仍只有你一人!”

陈忆安心中感动,又对皇上俨然一笑,看着那画上题跋念道:“彩袖殷勤忆初逢,华中闻安含笑寻。皇宫琼浆年少时,镂丹霞锦丹心存!”

皇上手轻轻扶着陈忆安的腹部,道:“咱们的儿子,便给他取少丹如何?”

陈忆安含笑点头笑道:“谢皇上赐名!”

皇上见她欢喜,心中畅快,道:“明日我便要去太庙为你和孩儿祈福,将来,朕还要将这天下交给——”

陈忆安冰雪聪明,听到这里已是脸色一变,她伸手掩住皇上的嘴,道:“皇上宠爱臣妾,臣妾已知足,不敢再有奢望!”

陈贵妃抬起头,一双妙目凝视皇上,皇上沉溺在这注秋水中,喃喃说道:“贵妃的眼睛,似百年陈酿,朕一闻便醉了。”

哪知第二日皇上去太庙后,陈贵妃便失踪了,派人四下搜索,终是无果,后竟从她寝宫之中搜出一双男子穿过的袜子来。

皇上立于案几之前,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若段成志随便寻个人来冒充皇子,他又如何知道自己给儿子取的名字?

正怔怔出神,耳边听到咯地一声娇笑,皇上猛然醒过神来,转头看见窦婕妤捧了一盏茶过来,口中说道:“皇上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皇上接过茶盏喝下一口,问道:“婕妤的眩晕可好些了?”

窦婕妤娇笑道:“皇上来了,婕妤的病便自然好了!”

烛火之下,皇上见她一张俏脸秀美无伦,红唇含笑,眼眸带娇,像极了陈忆安,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窦婕妤见皇上出神地瞧着自己,垂下头去,一边伸手去宽皇上玉带,道:“不早了,臣妾伺候皇上歇下吧!”

皇上心中一荡,伸手去揽住她的腰,眼角掠过对面墙壁,却见那幅画竟不见了,他心中一惊,问道:“那幅画呢?”

窦婕妤回头瞧了一眼,不以为然地回道:“臣妾知道那画上之人是谁,可那贱人背弃皇上,臣妾——”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地一声,脸上已被皇上重重打了一记耳光,窦婕妤知道犯下大错,也顾不得脸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便跪了下去,泣道:“皇上,臣妾错了!”

皇上先前的满脸柔情此时已荡然无存,他恨恨地道:“把画重新给朕挂上去,否则,朕再不见你一眼!”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屋内烛火跳跃,照在窦婕妤一张惨白小脸上,她全身一软,瘫坐在地上,口中凄哀地叫道:“皇上!”

可哪里还能留住皇上,只见皇上大踏步便走了出去。

☆、一线希望

日起日落,不觉十天之期已过九日,这日才过晌午,天气异常闷热,知了躲在树枝上扯着嗓子拼命地叫,段成志仰望天空,暗想:“这么热,该当来一场大雨才痛快。”

他连日来辗转将事情来龙去脉细细想了无数遍,可哪里去寻那救得了少丹的线索。

不觉已过辰时,段成志走进早慈巷,见一家酒馆里有人喝酒,不觉有些渴了,当下抬腿便迈了进去。

酒馆这日生意甚好,一个矮小汉子喝了两口酒,问旁边一个红脸大汉道:“你媳妇快生了吧,你咋不回家守着?”

那红脸汉子脸上又是焦急,又是欢喜,说道:“丈母娘和产婆张婆婆守着呢,把我赶到这里来,嫌我在家添乱。”

喝酒的人哄地一声笑开了花,一个高个子汉子笑道:“周二娃,你媳妇一连生了三个女娃,这回该生个男孩了吧。”

那红脸汉子道:“自然是个儿娃子。”顿了一顿,他笑道:“昨日我梦见一个长胡子老头,笑咪咪地问我去哪,我说我去河里抓鱼给媳妇吃,那老头问我:‘我这有一条,送给你可好?’我说:‘好啊!’那老头便给了我一条,你们说,这不是个好兆头么?”

众人哈哈大笑,忽听东南角一个声音问道:“那鱼是什么鱼?”众人朝那声音处看去,见是一个道人。红脸汉子一愣,想了一想,说道:“是条鲤鱼。”

那道人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回只怕也会生个女娃啊!”那红脸汉子立时便从凳上蹦了起来,嚷道:“我去长安烧了高香,怎么可能再得个女娃。”

那道长哼了一声,正待说话,门口风似地奔进一个人来,那红脸汉子一看,正是隔壁杨大妈,忙问道:“杨mama,生了吗?”

那女人叫道:“快,快回去,生了,生了!”红脸汉子忙问:“生了男孩还是女孩。”杨mama一怔,说道:“是个女孩。”

那红脸汉子大失所望,怔了半晌,才跟在那女人身后怏怏离去。

众人待俩人走远,一齐看向这道士,只见他一手执酒壶,正往杯中倒酒,长得瘦削高挑,颇有些仙风道骨。几个人立马围将上去,一人道:“道长法号如何称呼,你会解梦么?”

那道长哈哈一笑,说道:“贫道无名无姓,不过学了几日风水之术,解梦么,懂得点皮毛而已。”

先前和红脸汉子喝酒的瘦小汉子问道:“道长,前两日我媳妇做梦见和小猫说起话来,这梦是凶是吉啊?”

道长瞧那汉子问得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