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8 第22夜水之吟 (作者:紫屋魔恋)
路旁草茅,一条白色身影跚跚而来,雪衣道冠,一股凛然不容侵犯的气质迎面而来,扑的草茅中正自喧哗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等到来人走了进来,寻到了位子坐下,小二这才如大梦初醒,忙不迭地赶了上去,毛巾抹了抹桌子,心中却是七上八下,这小茅就在道旁,茶坊生意算得上不错,虽只是个跑腿的,但南来北往的人看的多了,见识也自不弱,这白衣女子不只意态出尘,兼且有种令人不敢仰视的气势,一见便知是武林中人。 小二心中不由有些惊惧,官府中人、富贵人家不会在这简陋小茅喝茶,最麻烦的就是这些武林人,现在里头就是一桌,打赏虽是大方,但一言不合便拔刀动手,若他们安心喝茶还好,一旦两拨人在里头有了争执,桌椅毁了是小事,若连草茅也塌了,想救这吃饭家伙可得花一番气力;不过草茅简陋也有简陋的好处,就算重新建起,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加上时已深秋,茶棚的淡季将至,接下来也没什幺生意了,倒是无须太过担心。 “请问,姑娘要点什幺?我们这儿茶水有的是,点心也不少,简单的小菜也有些……” “一壶茶就行,不用点心,请快些。” “是……是,小的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听那女子吐属温雅,显然便是武林人物,也该不是随意动手的江湖豪客,那小二一颗心微松,抬了抬头,一股战栗之感登时涌上心头,那女子年纪不小,但容颜仍是清艳,嘴上虽客气,唇角也勾出一丝笑容,可一双眼儿明净冷澈,有种似可看透到人心坎里的锐利,虽是笑语,可神情仍是冷冷淡淡的,好像是勉强才挤出来的笑容和客气。 小二才刚走,另一边一桌客人却鼓噪起来,看他们模样也是武林中人,一开始当白衣女子进门之时,被那冷然气质所慑,一时之间连话也说不出来,但现下看那女子言笑客气,容颜又颇为出色,即便江湖之中也是一代名花,虽说不敢起色心,但少年家正当慕少艾之龄,见此女如此艳色,难免心动,加上方才被她抑的不敢开口,好强之心也难免想寻回场子,但那女子似根本不想管旁人事,吩咐了小二之后便自闭目静待,看也不看旁人一眼。 好一会儿,等到小二送上了茶,一股平淡的香气拂上鼻尖,那女子睁目正待用茶,却见一个青衣男子走过来,“这位姑娘请了。我们家少爷,杨凌杨公子,想请姑娘移驾一叙,还请姑娘俯允。” 黑白分明的美目微微一动,看向那桌,一个似是领头之人,衣衫较旁人华贵些的少年公子见她望来,不由挺了挺胸,模样倒也清俊,而且不知怎幺着,总有点面熟的感觉,“杨公子?” “是,”来请的青年极为客气,连眼都不敢向她清丽冷淡的脸孔看上一眼,只当听女子出言询问之时,才稍稍抬了抬头,显得颇为自豪,“我们家少爷乃江南武林盟主,杨阜杨老爷的独生爱子,文武兼备,向是江南文坛领袖……” “是杨盟主啊……”女子轻吁了一口气,这下子答案可出来了,怪不得这少年似曾相识呢!她微一举手,打断了那青年的话,“杨盟主远征魔门得胜,魔门令主铁星云已死,不日便将回程,在下有事先行,原还想经过城里顺道带个话,现在看来可免了这一趟……” “是……还请姑娘……还请前辈示下,”听女子这般言语,不只那青年身子一震,连远处的杨凌也是一惊,那桌上原本还有些言语声音,登下静了下来。那青年知道这下子是踢上了铁板,听这女子话意,显然与杨阜乃是旧识,听来还是此次远征魔门的同道中人,言语中不亢不卑。 他暗叫好险,若非方才自己相当客气,一点不敢恃势强请,若多了几句话,得罪了江湖同道不算,这事儿一抖发出去,别说自己吃罪非轻,杨凌恐怕也得不了好处,杨阜教子可是个严父呢!他连忙改了称呼,身子躬的更低,“不知……不知老爷有何意旨?” “不用这般客气,在下水芙蓉。杨盟主虽胜,但同往之人有不少负伤在身,回来时要改道松柏岭,还请贵门中人携带些药物前往迎接,此事重要,还请速为之。” “是,晚辈晓得了。”闻水芙蓉之名,那青年身子微震,更不敢抬头了,水芙蓉乃水仙门掌门,虽说水仙门向来单传,人丁极寡,水仙门除了水芙蓉与两个弟子外再无旁人,江湖上威名不盛,但水仙门秋水剑法独树一格,水芙蓉虽才三旬出头,剑法却已称得上江湖少有的高手,此次远征魔门的队伍中,武功与她相当的人不过五六人而已,绝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角色。 加上水芙蓉虽是言语平淡,似是不带什幺情感,但那青年乃杨阜安排在自己儿子身旁护卫的要角,武功不弱,见识更是不凡,自听得出水芙蓉言外之意,改道松柏岭的回家之路要近上两三日,这还可解释成归心似箭;但既是远征强敌,养伤疗痛的药物自不会带的少了,竟还要自己等人带药物往迎,显然这一仗打的辛苦,药物耗的七七八八不算,只怕还有缺乏,此时确实不是自己在这儿逗留的时候,他向着水芙蓉一躬,也不多打话,飞快地回到杨凌身边,几句低语听的杨凌面色数变,连忙唤过小二结了帐走人。 见杨凌等人走了,水芙蓉微微颔首,轻饮热茶,真要说到内伤,她所负伤势也不太轻,只没有杨阜等人那般重,还能强撑着行止如常,但若说到动手,十招之内还是行有余力,再久了只怕便撑不住了。 不过这次一战,她虽是居功厥伟,牵制住铁星云,令其无法往援他处战局,好让杨阜等人解决了其余魔门份子后,再合攻强敌,才能一击功成,胜负之间几不容发,但对水芙蓉而言,她真正的目的却没有达成;不过说来这也是杨阜等人运气,若非铁星云长徒“出手金银”孟迷不在,以众人的实力还真未必解决得了魔门众魔头,水芙蓉寻不着此人虽是失望,却不能不承认这正是己方大胜之因。 说到“出手金银”此人,这外号说的倒不是他出手阔绰,而是因为此人好色贪花,种种邪药媚毒yin技层出不穷,只要见到美女必然出手,号称每到之处必生jianyin之事,是以得了个“出手jianyin”的外号,但这名号实在太过难听,虽说孟迷自己不以为忤,可旁人听了却是难当,连铁星云都听不下去,才取其谐音,给他改了个“出手金银”的名号。 只是魔门既灭,此人无家可归,也不知会在江湖上那处逃窜,自己要找他可就更难了,水芙蓉静下心来,若是没有缘法,自己寻不着此人,也是无可强求,她缓缓饮尽了热茶,叫过小二来会了帐,离开了草茅,眼角微飘处,见得原在草茅中喝茶用点心的一个青年男子也立起身来,叫小二算了帐,显然是想跟着自己身后,但此人衣衫平凡,虽是清洁却无华贵之处,那模样怎幺也不像武林中人,只身上携带着的古琴看似宝物。 水芙蓉虽非雅好琴艺之人,但这般雅物却也难得一见,不由多向那古琴望了几眼,当与那人目光相对之时,只觉对方微笑还礼的面上,目光突然变得幽深难测,一股迷茫自眼里透入,这感觉转瞬即逝,水芙蓉身子微颤,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却见对方正与小二算着帐,一点没有异样。 又走了一程,城门已然在望,看来不过半刻钟辰光便可入城,水芙蓉的身影却穿入了道旁林中,从路上再望不见她的踪迹。 在树下坐下,水芙蓉缓缓调匀呼吸,看来与铁星云一战,自己所负的内伤比先前所想沉重的多,虽还不致发作,但若要平安入城,还得在此好生调息一番,她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旁人看到她,这才闭上美目,打坐调息起来,只觉一股困倦感自体内升起,想来在一战功成后,自己这几日只顾赶路,没好生休息,虽说内伤还没重到随时会爆发的地步,但体内沉积的疲倦,却是只进不出,迷迷糊糊间竟就这幺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睁开美目,水芙蓉突地发觉不对,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树林之中了,而是在一张大大的床上,床褥柔软、薄纱为帐,肌肤接触时舒服已极,她这才发现自己竟已被剥的精光赤裸,完美无瑕的裸躯全无遮蔽,这帐中春意暖柔,加上不知何处而来的琴音飘渺迷蒙、勾魂引魄,引的人芳心意乱。 出处都是诱人行云布雨的yin迷手段,偏生身上一丝不挂,纱帐之外又不知为何,什幺也看不清楚,即便水芙蓉艺高胆大,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下床,她沉着气望着四周,可除了床上锦被软褥、圆枕纱帐外,其它便什幺也看不到了,水芙蓉微一运功,只觉体内功力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点真气也运不起来,连内伤的痛楚竟也消失殆尽,彷佛身子再不是自己的一般。 呼吸之间只觉此处真如字面上般芙蓉帐暖,水芙蓉心知不对,此处的感觉不像富贵人家刻意取暖,一点没有烟火味道,却又不像与外头不声息相通的所在,毫无窒闷气息,加上这异常的感觉……她大着胆子,轻轻伸手掀开纱帐,外头竟是一片的黑,举头不见天低头不见地,异常诡异的模样反而让水芙蓉的心定了下来,若不是内功练得高深时的心魔反噬,便是身陷梦境,若论前者自己功力还不到,想来该是一场梦幻罢了。 才刚发觉这不过是场春梦,水芙蓉心中暗笑,微微摇头,也不知该说什幺才是,突觉身子一热,股间一波温润的感觉传上身来,大为诧异的水芙蓉收回掀帐的玉手,坐在床上玉腿大张,纤巧的玉指微微颤抖地分开幽谷口处那掩谷的娇柔花瓣,不敢置信地发觉,竟有一波接着一波的春泉,不住自体内涌出,那样子令她全然不敢相信是出于自己体内。 明知这不过一场梦境,但这从来不曾在自己身上出现的事儿,却真令水芙蓉心中不由狂跳,虽知是梦,可这梦境却如此逼真,她纤手微颤着,任那汨汨春泉不住溢流,温润地洗过触着花瓣的葱指,感觉是那般自然。 回过头来,水芙蓉一声娇吟,含羞带怯地伸手掩住胸前美峰,本来大开的玉腿也夹了起来,只留床上一滩掩饰不住的水光痕迹。不知何时床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与她一般的赤身裸体,强壮的肌rou在身上一块块地膨起,面目虽是模糊不清,双腿间却硬挺着一根roubang,早已高高挺起,正对着水芙蓉耀武扬威。 随着那人缓缓移近,水芙蓉娇躯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直到纤滑的裸背触着了床角,再没一点退路,她美眸微俯,盯着那硬挺roubang不能稍移,目中复杂无比的光芒,却不是眼前的男人所能发现。 当那人扑了上来,抱向水芙蓉胴体之时,她的四肢虽是勉力抗拒,但一来武功难使,二来随着两人肌肤接触,水芙蓉只觉身上的体力一分分地消失,使不出力气的她身子一步步地失了控制,先是左手,然后右手,接下来连一双玉腿也给对方压住了。 再无力反抗的水芙蓉娇躯一飞,被那人甩到了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一双玉手已被对方牢牢制住,再加上给压着的玉腿,明知对方意在yin污,水芙蓉却是根本没有办法抗拒,呼吸之间只觉愈来愈热,幽谷中泉水潺潺外溢,早已突破了幽谷口处花瓣无力的防线。 哼哼地冷笑着,那人似是看穿了水芙蓉的窘境,也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绳子,轻轻松松地将水芙蓉皓腕缚着,大手将她玉腿一分,水芙蓉冰清玉洁的裸躯,登时在男人的手下成了个大字形,只见那人巨体轻挪,缓缓压了上来,roubang轻轻顶上了贞洁的花瓣,随着那人微微用力,roubang顶端那膨胀的巨头,已渐渐被花瓣咬吸住了,一点一点地陷了进去。 终于被男人插了进来,却一点没有痛楚的感觉,反而是一股陌生的充实感从体内产生,她勉力抬头,看着那roubang一寸寸地没入自己体内,先是被花瓣紧紧咬合,然后一步步地插入体内,攻入那窄紧的幽谷,在幽谷里头不断地深入、再深入,一直顶到了一块无法想象的柔嫩处,触及时水芙蓉娇躯不由为之一震,酥麻感强烈地涌现出来。 搓揉之间那充满的感觉来的更加强烈了,终于顶开了那块酥麻之处,竟还可以再向前进,将里头一点一点地充实,把所有的阻碍通通顶了开来,一步一步地攻向水芙蓉玉体深处,贯穿的刺激和快感如此强烈,令水芙蓉从腿根处发出了强烈的颤抖,加上微微抬头的姿势,让她亲眼看着那黝黑的roubang被自己雪白的胴体一寸寸地吞没,耳边琴声飘渺诱惑,鼻间rou欲气息飘扬,无论那处的感觉都那般灼热诱人,那般引人入胜。 似是已经放弃,没有哭泣、没有推阻抗拒,水芙蓉只是任着男人在体内不住冲刺,不知何时缚着她皓腕的绳索已然消失,连一双玉腿也不再被压着了,重获自由的水芙蓉连哼也没哼一声,四肢柔媚缠绵地搂住了身上的男人,任由体内贲张的热情控制着自己、驱策着自己,完全把自己的rou体奉献出来,尽情沉醉在那欢娱之中。 虽是一语不发,可那专心的神情,却在在显示出此刻的水芙蓉,正全心全意地体会着那roubang在体内抽插刺激的感觉,似要把那种无以言喻、既火热又奇妙的滋味全然刻印心头。 缓缓挪动纤巧的柳腰,在不影响脑海记忆的情况下承受着男人的强猛抽送,随着男人愈来愈大力抽插,幽谷之间水花飞溅,插的水声四溢,rou香盈鼻,水芙蓉呼吸终于愈来愈重,体内强烈的刺激,一点一点化成了盈满芳心的欢愉,变成了澈骨酥麻,周身的感觉似都集中到了被男人狂抽送插的幽谷深处。 等到那前所未有的泄身滋味,强劲而有力地袭遍水芙蓉周身之时,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又似哀怨又似享受的呻吟,败倒在roubang之下,整个人都迷乱在那快感当中,再也无法清醒。 睁开了双眼,只见仍在林中,水芙蓉这才发觉,不知怎地自己竟睡着了,她美眸轻飘,这才发觉有人在侧,正伸出食中二指,探在自己腕脉之上,眉目之间既带疑惑又有惊意,仔细一看才知便是草茅当中的携琴青年,至于方才的梦境,对自己却没有半分影响,体内的感觉又重回了身上,疲惫竟还没有消掉,连着体内伤痛处的感觉,也一样在体内徘徊着。 感应到水芙蓉冷澈沉静的目光,那人连忙收了手,脸上又是关心又是怀疑,“姑娘可大好了?在下因东西被风吹进来,入林寻找时却见姑娘熟睡于此,还以为……姑娘出了什幺事,这才大着胆子为姑娘试脉,有所冒犯处还请见谅。” “也称不上什幺冒犯,”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水芙蓉微一运功,只觉体内苦处已恢复了部份。这就是正宗内功的好处,虽说起始时的威力和修练时的进境远不能与邪门功夫相较,但却胜在圆转自如,若是身负内伤,即便睡梦之中,也能运转自疗,负伤时只要不是伤的太过份,痊愈的速度远较邪魔中人为快。 否则江湖路险,没有家业可以依恃的独行高手若是负了重伤,又没有旁人护法,想要彻底痊愈可就难了,“在下负了点内伤,一时撑持不住才睡了过去,只要等进了城,在客栈里头好生休息一晚上,伤处该可愈合大半,倒多谢少侠费心了。” 知道自己方才试其腕脉,让水芙蓉也察觉到了自己身具武功,那人微带尴尬的一笑,站直了身子,对着水芙蓉一揖,“在下秦川,不知可否有荣幸与姑娘一行?在下家中与魔门向有深仇,听姑娘方才在草茅中说魔门已灭,可否请姑娘示下其中事由?在下也好在回家后向先祖牌位致祭默祷,好慰先祖在天之灵……” “如此也好,在下水仙门水芙蓉,有伤在身,这段时间还请秦少侠为在下护法。”站起了身子,对着秦川点了点头,嘴上却带不出笑容,这内伤对自己的影响,比想象中还大些呢! 进了客栈落了座,正当秦川与掌柜交涉住房的当儿,安坐位上的水芙蓉却遇上了麻烦,几个登徒子竟过来借故攀谈,仗着人多,不只言语暧昧,嘻皮笑脸间愈来愈是无礼。水芙蓉本来闭目不理,端庄的犹似木雕泥塑,但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却也难免生火,若非她修养深湛,换了旁人只怕早要动手揍人了。 本来此等地痞无处不在,就如蚊蝇一般赶不胜赶,走回来的秦川护花有意,自是想要出手,但他连话都还没出口,水芙蓉已睁开了美目,似可穿透人心的目光冷冷扫过,盯的那几个站在身畔的登徒子不由身子一震,只觉一股寒意透心而入,便有十分色胆也消了五分,再加上秦川虽看似没有武功,但此女一睁眼,却是明明白白表现出武功必是不弱,这些个地痞虽称不上见多识广,一些眼光也还是有的,心知这等武林人轻易招惹不得,忙不迭地闪了人。 “姑娘可还好?” “没事,”水芙蓉伸手取茶,在秦川欲言又止阻止之前,一杯茶已入了口,“不过一些过路人罢了,算不得什幺事。此间可有空房?” “有的……在下与姑娘住房正对,若夜里有事,姑娘一声呼唤,在下便可前来帮忙……”见水芙蓉毫不在意,秦川一阵嗫嚅,终究还是开了口,“姑娘桌上的茶已冷了,不若在下唤小二来换过一壶?冷茶无味,还可能伤身……” “若少侠所言是他们方才遗下的东西,倒是不成问题,”伸手又倒过一杯茶入口,水芙蓉嘴角微动,想笑却一时没笑出来,那模样只看的秦川差点呆了。他之所以要叫小二换茶,一方面确实是茶水冷了,一方面却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些东西,那几个地痞言语之间,虽没敢向水芙蓉身上动作,可手上却把一包粉末倾入了茶中,言语想来只是转移水芙蓉注意力的工具。 只是水芙蓉喝的快,方才那一杯他没来得及阻止,没想到水芙蓉不只发觉,喝了下口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加上两人对桌而坐,距离极近,以秦川的耳目灵敏,若水芙蓉运功驱毒,该当瞒不过他,现在却是毫无征象,难不成那几人倒的只是胡椒粉?还是自己竟看错了?“在下体质特异,虽算不上百毒不侵,但这些许药物对我无效,秦少侠无须挂心。” “是……是吗?那样就好……”嘴上虽不敢多说,但秦川心下可不住打鼓,即便水芙蓉当真功力高深,百毒不侵,可一来她负伤在身,功力难免打了折扣,再来催情药物不比一般毒物,媚毒之属虽与毒类似,若她当真百毒不侵,一般媚毒料也拿她没法;但yin药的主性在刺激体内情欲,与毒物意在伤身不同,虽说即便药力再霸道也不伤性命,但若论刺激感官之效,与媚毒却是各有千秋,即便水芙蓉当真百毒不侵,遇上催情药物也难保无虞,但她都这幺说了,自己又有什幺话好说? 正在秦川迟疑之间,小二已将两人所点的晚膳送了上来,两人同时开动,用餐之间一时无语,等到晚膳将尽,却又出了岔子。 在水芙蓉与秦川用餐之间,方才被赶走的一票登徒子们窥伺在旁,却不见水芙蓉有何动静,心中早是七上八下,他们所下的药物虽不是媚毒,却是药铺里不肖人物提供的邪yin药物,力道强悍,虽说原意是用以夫妻床笫和乐,但在这票登徒子手中,却变成了用以坑害女子的药物。 可水芙蓉明明喝了茶,照说长不过片刻、短不过须臾,药效便要发作,但水芙蓉却是一点没有异样,直到餐食用完,仍没半点中了药物的模样,看的那票人不由摇头,也不知是药物失效,还是水芙蓉武功真高,竟在不知不觉间就把药物逼出了体外。 见水芙蓉没有就范,一票人闲极无聊,却还抱着万一之想,留在客栈里不肯走,反将目标转向另一边一对卖唱的爷孙,那小孙女长的晶莹剔透,一见便知是成长于江南水乡温润娇柔的小女孩儿,爷爷则是瞎了一双眼,只在小女孩唱曲之时弹奏胡琴相帮,一见便知两人都非武林中人,客栈掌柜的见他们可怜,倒也不太干涉,只是找麻烦的家伙却也没法赶走就是。 听那些登徒子愈说愈不象话,直是欺负对方不敢也不愿惹事,水芙蓉一声冷哼,声音虽是不大,闻者却是直透胸臆,那打从心底涌起来的寒意,让登徒子们不由一惊,转回头来见水芙蓉虽是容色不变,眼中闪着复杂的光,纤手却已按到了剑柄上,虽说距离还远,可不知怎地,就是觉得水芙蓉只要手上一动,长剑随时会压到自己的颈上,不由胆气均消,在秦川冷冷的扫视之下,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见那票人退的一干二净,小孙女扶起被推倒的爷爷,扶持过来向两人道谢,尤其是那老爷爷双目俱盲,只靠着孙女奉养,小孙女已是他惟一的依靠,好不容易从那票恶人手上救下了小孙女,口里不住感谢,一直打躬作揖,他年纪大了,水芙蓉便武林中颇有威望,也不愿受他这等多礼,只好好说话,还没忘了打赏几两银子,好不容易爷孙俩才千恩万谢地离开。 “免了被糟蹋……吗?”口里轻轻沉吟着,水芙蓉美目微眯,似在心中咀嚼着方才老爷爷感谢时的话,那专心模样只看得旁边的秦川一时无所措其手足,他愈看愈觉得水芙蓉莫测高深,武功剑法极高是不用说了;但秦川方才不经意间将杯中茶水取来试了试,他也是此中行家,一看便知茶水中下了极重的yin药,便你功力真高到可是驱出体外,也要耗上不少心力。 可以她年纪,便是有所奇遇,真能百毒不侵,但要不动声色化去茶中yin药,那种手段却令人难以想象,再加上方才林中为她把脉之时的异征,他真的看不懂这个女子。 “秦少侠……”走上了楼,准备入房就寝,在各进房门的当儿,水芙蓉突地似想到了什幺,出声止住了秦川入房的步子。 “不知姑娘有何见教?”听水芙蓉出声呼唤自己,秦川心中登时一阵乱,从今儿遇到此女开始,水芙蓉对他的种种安排绝无意见,便是稍有拂逆,也是安然处之,这是水芙蓉头一回主动叫唤自己,也难怪秦川难以心定。 “方才那些人行事未免过份,芙蓉想趁夜去给他们一点教训,夜里稍晚才会留在房内,还请少侠暂勿担心。” “这……是否由秦某前往为佳?”心知一票地痞流氓,不过能以多欺少,欺负欺负卖唱弱女,水芙蓉即便身上有伤,要打发这票人也是易如反掌,但这可是向佳人献媚的绝好时机,他又岂能放过?“姑娘武艺高绝,他们不是对手,照说不用秦某多手,但姑娘身上有伤……” “这……”没想到秦川竟毛遂自荐,水芙蓉一时间倒犯了踌躇,照说对付一批地痞流氓,即便自己身上有伤,也不会出差错,何况武林中人过的本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对手绝不会因为你身上负伤就因此不忍。若真因为身上有伤就不敢动手,武林中至少要少掉一半打斗,但见他盛意拳拳,倒也不好拒却,水芙蓉沉吟半晌,美眸中似在思考着什幺,缓缓地开了口,“还是芙蓉去吧!这毕竟是芙蓉搞出来的事,何况他们竟下药暗算,此事芙蓉也该找他们要个交代,秦兄好生休息好了……” “这……如此秦某也安心不下,不如让秦某与姑娘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吧。” 见秦川如此坚持,水芙蓉倒不好严词拒却,“那……我们就走吧!” 虽是众寡悬殊,但一边是武林高手,即便有伤在身也非易与,一边却只是地痞登徒子之流,一交上手自是很快便分了胜负,不到片刻众登徒子已被打的满地找牙,这还是水芙蓉与秦川没有刻意下重手的结果。 即便胜败之数早定,但秦川对水芙蓉的疑惑,却重了一层。双方激战之中,众登徒子见难以匹敌,自是要寻走路,可两人武功均不弱,又是一前一后堵住了门户,想逃也没得地方逃,到最后没有办法,众人只得专心冲水芙蓉这边,秦川不由心下暗笑,水芙蓉即便有伤在身,一剑在手的她也非你等可以对付的。 却没想到众人冲到水芙蓉身前,竟一起扬手,粉红色的烟雾登时布满室内,眼前不清的秦川心下骇然,忙不迭地退了几步,他不是不识货的人,这等烟雾不只是扰人耳目,更重要的是一种奇yin春药,即便摒住呼吸,也会从毛孔而入,整个人浸在其中,便有大罗天仙的定性,不过片刻之内也要yin性暴发,难以遏抑,水芙蓉首当其冲,烟雾一起便被卷入,岂有脱身之理? 可没想到烟雾散去之后,眼前的景象却如此令秦川目瞪口呆,只见水芙蓉亭亭玉立门前,众登徒子都被打的软倒地上,一方面痛的哀叫,一方面却被yin药引发yin兴,正自打着滚,可每个想钻到水芙蓉脚前之人,都被她一脚踢了回去。 一身白衣的水芙蓉虽说发上衣上都沾满了yin邪的粉红色彩,整个人看似被一层粉红色的纱雾笼罩着,想来并未特地避开满天飞散的yin药,却是容色如常,连眉毛也没动了半根,平静的像是什幺都没沾到一般,等到目瞪口呆的秦川终于回过神走出房门时,水芙蓉才伸手拍了拍衣上沾染的yin药,好整以暇地走了出来。 “这……姑娘……”虽见水芙蓉衣上还有几丝粉红未曾拍散,但此药yin性奇猛,秦川无论如何也不敢伸手触及,心下却愈是惊疑,这般猛重的yin药,照说分给十个功力精深的侠女也要yuhuo焚身、无法自制地向男人奉献身心,可水芙蓉却是行若无事,彷佛这药性根本没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