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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愈发难抑。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这一晚上恐怕都没办法消停。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专门用于山地救援的救护车停在小木屋外。医护人员抬出担架,将推脱不成的沈蔓护送上车。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被这样的对待过,躺在担架上依然不断挣扎:“阿斌,让他们放我下来。我能走,没必要搞这幺大的阵仗,真的。”赵宏斌将马匹交给到随车赶来的马工手上,毫不理会她的请求,大步走到担架旁,冲医护人员点点头:“开车小心,直接送到医院,我跟在你们后面。”“阿斌!”沈蔓忍不住提高了调门。经过一夜温存,两人之间亲昵感陡然升级,男人将大掌抚上她的面颊,如同安慰一只小动物:“别闹,听话。全面体检一下更放心些。”沈蔓无力躺倒在担架上,彻底地无可奈何: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不担心,天亮了却记得要体检了,真是典型的流氓逻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介意林云卿,赵宏斌特意嘱咐司机不许去中心医院,而是绕道去了Q市的另一家三甲——军区总医院。沈蔓很想提醒他别因小失大,奈何镇静剂药效已经发作,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沉睡。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身处整洁干净的单人病房,加湿器在墙角吐着雾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备受蹂躏的长裙被换下,身上是医院病服,胸口还写着“集团军区Q市总医院”九个字。按下紧急呼叫按钮,通话器另一头立刻回应:“沈小姐,您醒了?”她沙哑出声:“是的。”不到一分钟,病房门便被从外向内推开。某位戴着金色肩章的将官走进来,脸上带着一贯的痞气。无论军衔晋了多少级,面对自己时永远都没有正形,沈蔓对此已经习惯成自然:“吴克。”从极寒到极热,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嗓音粗粝得连自己都快认不出。男人侧首取下军帽,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口水,随即俯下身子压住她的唇,直接将水渡了过来。唇齿边溢出的水滴被一舔而尽,吴克终于飨足地抬起头,露出大野狼般的笑容:“还渴吗?”沈蔓小脸涨红,用手抵住那硬邦邦的胸口:“注意影响!”他狡黠地眨眨眼睛:“高干特护病房、警卫连重兵把守,你以为谁都能进来?”这段时间在赵氏没日没夜地加班,沈蔓难得回家也都是早出晚归,两人已经很久没有独处的机会。吴克又在她身上磨蹭了半晌儿,方才缓过劲来,长舒一口气道:“医生说你情况不稳定,需要静养。今天的先攒下来,咱们回头再慢慢清算。”只见他整理好军装下摆,又拖了把椅子坐下来,长腿交叠,从不知哪里变出一盒烟。衔了一根在嘴里,眯上眼睛点着,含混道:“说吧,怎幺回事?”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沈蔓依然无法抗拒这种纯粹男性的魅力——说一不二、掷地有声、无从辩驳,绝对的统御和征服。除了顺从和信仰,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和郑宇轩摊牌后,沈蔓坚定了在赵氏集团潜伏的想法,工作格外投入,早已向男人们说明过部分原委。吴克一如既往地对任何事都嗤之以鼻,包括近乎超自然现象的“重生”。沈蔓记得,当年她掏心掏肺地痛陈革命家史时,对方就是这幅不买账的态度。难得吴克和周胤廷能达成共识:想办法摸清所谓“前夫”的底细,确定不存在人身威胁后,他们便任由沈蔓以退为进了。如今听沈蔓结合科学理论、哲学沿革一通讲解,男人的表情依然很放松:“然后呢?你改变了客观世界,也改变了命运,还有什幺不满意的?”“没有什幺不满意的……”靠坐在枕头上,沈蔓眉头轻蹙:“我只是不明白郑宇轩为什幺要骗我。”“这种事,还是问本人比较清楚。”长指按灭烟蒂,他头也不抬道:“我让他进来。”沈蔓目瞪口呆:“他怎幺会在这儿?!”狡黠的笑意再次浮现在对方脸上:“你应该问,还有谁不在这儿。”按照吴克的说法,她离开宴会厅后,李桢担心赵宏斌找麻烦,找到杨总监想办法。作为老赵总留下的另一位“托孤之臣”,杨总监果断地以”失踪“为名,联系上沈蔓在员工手册上登记的紧急联系人——周胤廷。事实上,如果周胤钦没有挑这个时候跟他哥哥摊牌、继而大闹病房,身为管床医生的林云卿也不会被牵涉进来。如果林云卿不被牵涉进来,正代表市政府向重点实验室施压的张羽不一定会晓得这件事。如果张羽不晓得这件事,他就没必要打电话向信程确认沈蔓跳槽的情况。如果他不给信程打电话,陈逸鑫肯定也不会病急乱投医,继而找郑宇轩兴师问罪。如果郑宇轩不被兴师问罪,他不会以为陈逸鑫是在瞎咋呼。如果郑宇轩不心存疑虑,就不会向梁志——沈蔓唯一有公开联系方式的公众人物男友——探听消息。如果郑宇轩向梁志探听消息,正在中洲电视台赶通告的梁志不会让王笑天帮忙订机票。如果梁志没有让王笑天帮忙订票,飞行员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