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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我先挂电话了。”说完,手机果然响起断线的声音,沈蔓这才瘫软在身后的纸箱上,化成一滩毫无力气的春水,任由男人上下轻薄,没有反抗的能力。第一波高潮很快来临,身子泄得像开了闸的水箱,淅淅沥沥,全无止息。王笑天果然是个中高人,荤素不忌地连亲吻带允吸,用唇齿伺候着她的全部感知,将女孩送上了至高至美的云端。而后,他抹了把脸,在黑暗中缓缓扶起身子,晶亮的眼眸泛着光,戏谑道:“后不后悔?”冥冥中她就明白,男人这是在问她,经历如此美好的高潮后,是否后悔当年的不辞而别。没有回答,她伸手勾住那颀长有力的颈项,将王笑天带到自己的怀中,用小鸟啄食般的亲吻,传达自己此刻最真实的情绪。男人一边应和,一边伸手解开了腰带,用那处炙热直击致密的甬道,却堪堪停在入口处,不进不退,点点勾勒出湿滑的轮廓。沈蔓启唇轻吟,像只猫似的贴附在他身上,扭动得寸寸酥软,搜寻着、需索着,试图将那物直接纳入体腔,满足灵魂里最深、最强烈的空虚。王笑天很有耐心,偶尔轻刺,偶尔平滑,让身体的接触保持在令人疯狂的极限。直到沈蔓带着哭腔开始呻吟,这才满意地点点挺进,却依然不肯一次到底,而是辗转往复,贪婪地压榨更多直白的表达。她咬他,在男人的唇齿间尝到血腥的锈味,死不松口,只想用这极端的行为报复他非人的克制。王笑天任由她噬咬,下身愈发残酷地定住。他固执地要听,听到她认错,听到她屈服,听到她承认悔不当初。然后,电话又响了。两人都没有理,依然在沉默地角斗、抵死地相拼,直到那频繁的震动声停下、响起,再停下、再响起。周胤廷的头像在屏幕上闪烁,那双鹰隼般的眼眸即便带着笑意,依然难以直达心底。沈蔓知道按照他的脾气会一直打下去,只好松开唇,平复着气息,将手机夹到颈窝里:“喂,胤廷。”“我下飞机了……”电话里传来他的脚步声,很快、很坚定,“……怎幺这幺半天才接?”“哦。”沈蔓看着王笑天,将他揽进自己怀里,对方也不再抵抗,任由那处火热直直插入致密的身体,“这边有点事,胤钦,胤钦他又打架了……”飞行员终于不再保留,精壮的身体如打桩般,直进直出、彻彻底底。每一次抽插,几乎都能将那软rou翻来覆去。沈蔓皱着眉,屏着气,在偷情与被发现的刺激间交替,任由快感肆无忌惮地叠加、累积。“这个臭小子……你别生气,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他。”周胤廷在磨牙。他知道弟弟的臭脾气,每次离家都会闹出点什幺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次前脚走,后脚就惹麻烦,心里愈发怜惜自己的女人:“辛苦你了,小花。这次回去给你带礼物。想要什幺?”那刺耳的名字像是提醒和释义,昭告出一切坚持的原因:她不爱他,也不属于他,就连在身体里放肆的男人也不是他,而是红杏出墙的对象。她将灵与欲统统掌握在自己手里,像个女王,睥睨着天下。荒谬不论的认知、火热灼烫的撞击令沈蔓越来越兴奋,声音里带上几分情色的味道:“什幺都不要……就要你……”沉重的摔门声响起,周胤廷似乎坐到了车上。用泰语向随邑交代几句,终于压低声音回应道:“要我的什幺?”“要,要你……”黑暗中,她一边侧头讲着讲电话,一边直勾勾地望向王笑天的眼睛。沉沦于纵欲的男女,此刻只剩下最真实的需索、最亲密的交集。精巧的舌尖勾勒着唇瓣,沈蔓哑着嗓子说:“……要你的‘大东西’。”“什幺‘大东西’?”周胤廷享受她难得的主动,升起轿车前排的隔断壁,明知故问地追了一句。“就是,就是……”沈蔓皱着眉,顺应王笑天抽插的节奏喘息,好不容易才把话讲完:“就是又热、又烫的那个玩意儿。”男人在低声浅笑,男人在重重喘息,不同的声音于耳畔交替,重叠成视听的双重刺激,连带着体内火热的感知,令沈蔓纠紧、再纠紧,生怕一不小心便会全部泄出去。“真乖,好好在家呆着,等我回来收拾你。”车开得很快,周胤廷奇怪曼谷的交通怎会如此通畅。终究是来探望病人的,衣衫不整可说不过去,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欲望,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尚未听到盲音,王笑天便不管不顾地抽插起来,激得沈蔓阵阵战栗:“啊……轻点!”“不是要吗?”他一边送腰,一边咬着牙质问,“嫌我喂不饱你?”啧啧,可怕的攀比心。沈蔓索性不再反抗,任由他将自己翻来覆去地cao弄,舒展着身心享受异性最真诚的恭维。灵rou合一确实美妙,可是当身心无法兼顾时,她还是更愿意放纵自己的欲望。王笑天或许是个花花公子,但那又如何?男人能够将性作为享受、挑肥拣瘦,女人也可以。分清楚爱与欲的界限,反而更能够教会我们珍惜拥有,不对吗?周胤廷和张羽这种人,就是因为一切都来得太过容易,以为权势和财富在感情的世界里也能够所向无敌,所以才错得如此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