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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状态:将神智深藏入麻痹之中,避免更多的精神摧残。TN组织的代表已经在催促她离开,他们似乎害怕人质被进一步检查。这帮畜生,沈蔓一边哭一边咬牙,她从未如此憎恨过谁,无论前世今生。“胤廷,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听得见。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相信我。我还有好多话要告诉你,所以,必须坚持住。知道吗?必须坚持住!”被人拉开时,她反反复复地承诺着,即便男人没有反应,即便这些话只是说给自己听。如果人人都有底线和道德,这世上就不会有仇视和报复。在丛林法则起效的黑暗边界,需要的并非没完没了的斡旋、磋商,甚至金钱。只有绝对的暴力才能压制暴力,只有绝对的残忍才能够战胜残忍。所以,与吴克通过电台确认坐标时,自己的态度才会格外坚决。面对男人的迟疑,沈蔓表示,真到了最糟糕的境地,她甚至不介意亲自动手。周胤廷被释放后,她悲哀地发现,最初的判断没有错。他看起来在渐渐恢复,也能平静接受了自己坦陈的一切前因后果,但并非是因为宽容或释怀,而是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他像个孩子一样黏着自己,却又竖起层层心墙,将所有试探拒之门外。直到沈蔓有天晚上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周胤廷竟然无法勃起。以牙还牙VS以眼还眼以牙还牙VS以眼还眼
- “怎幺了?是不是很失望?”周胤廷笑得很无力,如同举手投降的败兵,颓丧地看了看俯在自己下身的女孩,叹息道,“我也不知道怎幺回事……”在沈蔓眼里,他曾是一言九鼎的帮派老大,也曾经是天赋异禀的床上伴侣,甚至是沙文主义的霸道情人,却从来不曾如此落魄、沮丧、自怨自艾。“多久了?”女孩没有抬头,只是颤抖着手替他整理着装。“忘了。”男人仰面看着天花板,没有理她。两人从此再未谈过这个问题,沈蔓也再也未主动挑逗过他。她看过,上辈子TN组织覆灭后,也有不少骇人听闻的恶行传出。这一切都让女孩做好了思想准备:周胤廷不可能毫发无伤地回来。所以才会焦虑、慌乱,所以才会不择手段。联想到前世,两人相遇时,他一身翩翩君子风度,软玉温香坐怀不乱;肩负家族延续的使命,却愿意与张羽共妻,甚至不在乎人工授精、借腹生子;听说他与后来的妻子也一直相敬如宾,多年始终未曾生育。种种线索结合起来,令人不得不相信:TN组织的绑架及虐待确实两世都曾发生过,并且对周胤廷造成了严重的心理伤害,最终导致了功能性障碍。周胤廷回来后变得非常沉默寡言,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更愿意静静地聆听。无论沈蔓说到经历丰富的情史,还是仿若妄言的重生,抑或惊心动魄的营救,他都不曾打断或评论,只是笑笑地看着她,似乎这样就已经满足。当她讲起自己和张羽的过去,男人的表情有所松动,却很快恢复一如既往的笑容,柔声问道:“这样啊……那我到底该叫你什幺?”“沈蔓,沈阳的沈,枝蔓的蔓。”咬着唇,她设想过无数真相大白的场景——有可能暴跳如雷,有可能心碎如尘,还有可能恩断义绝、月缺花残,却从未预料到这样的平淡、平静到近乎无情。女孩相信,对方并非完全无动于衷,否则双手不会攥得像石头一样紧。他只是被更大的苦难占据了思绪,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付而已。对于时值壮年的男人来说,功能的丧失甚至比身体的缺陷更加残酷,这是对个体尊严的凌迟、自我认知的否定。说到自己已经和吴克领证结婚了,周胤廷脸上的笑容变成一根针,直直插进沈蔓的胸口,制造出鼓胀、肿痛、无能为力的酸涩伤感。以至于她差点就哭出声来:“对不起……胤廷,对不起……”大手抚上女孩颤动的双肩,男人的喟叹诚恳而真挚:“傻丫头,我如今这副模样才是真的‘不对起’。你不是说自己重活一世需要很多爱吗?只要这个男人对你好,你也真心喜欢,别人的想法就不必介意。”沉默片刻,他补充道:“但如果他敢对你不好,我一定会杀了他。”那是周胤廷获救后第一次,沈蔓不能自已地哭倒在他怀里。TN组织放人的消息传出后,帝都的“叔父”们、周氏的各个分舵,甚至泰国的老头子都亲自打电话过来探问,他一概不接。于是,沈蔓也没有道出周胤钦还活着的事实。她觉得对方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想好如何处置这次周氏内部的“政变”:是像前世那样痛下杀手、建立绝对的个人权威;还是怀柔为治、继续给弟弟meimei们留一条生路。如果是前者,她此刻道出实情,无异于将尚在昏迷中的周胤钦送上断头台。京航的飞机调度安排确定后,返程的日期也越来越近。尽管男人还在抱怨休息不好,所谓的“头疼”也在持续,使馆医生却态度坚决地建议他尽快回国:C国的医疗条件有限,这种不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