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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交给浔阳好了,反正多一个人也不多嘛。”浔阳正默默吃着糕点,一听这话差点噎到。康顺是岑栩的贴身总管太监,金嬷嬷也是年轻时就跟着太皇太后的老人了,两人在宫中的威望自不用多说。若以后她在这宫里行走,左后方站个金嬷嬷,右后方跟个大内总管……那她以后在这宫里是不是可以横着走了?她想了想赶紧拒绝:“太皇太后,我觉得一个金嬷嬷就够了,康公公照顾陛下多年,让他跟着我陛下肯定会不习惯的。”她可不想让康顺在她身边。如今入了宫,和岑栩本来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若再有康顺从中间牵引着,他还不想什么时候找她就什么时候找她?太皇太后点头:“浔阳此言有理,还是金嬷嬷跟着你哀家觉得最为妥当。至于陛下说哀家这里人手不够一事,宫里近来不是来了不少女官吗,浔阳去挑选两个到长乐宫里来,也就是了。”太皇太后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岑栩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阴沉着脸没有吭声。从太皇太后的长乐宫里出来,金嬷嬷被太皇太后留下来交代事情,邵珩和朱雀、红鹦她们几个一起回自己的碧霄阁。在离小溪不远处的梅花树下看到了岑栩挺拔笔直的背影。他一身玄色龙纹锦袍,外面罩了件墨色貂裘大氅,整个人肃穆而威严,气势逼人。邵珩脚下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想到方才自己没让康顺跟着自己这事,她如今看到岑栩只有一个念头——逃。下意识地,她往后退了几步,犹豫着打算从东面的花园里绕过去。“浔阳郡主这是要去哪?”岑栩的声音不轻不重,恰好传入邵珩耳中。她身子略微怔了怔,旋即笑着转过身来,却见岑栩依旧站在梅树下,面朝着她,一脸冷俊,有些让人不敢接近。“陛下在此赏梅吗?”邵珩干笑着没话找话。此时已然入冬,宫里的梅花已经开出了花骨朵儿,有小拇指盖大小。岑栩瞥了眼身旁的梅花,径自走了过来:“如今,怕还不是赏梅的时候。”邵珩笑着上前,踮起脚尖折了一枝下来,陶醉地放在鼻尖嗅了嗅:“我倒觉得这还未盛放之时的花苞更有一番情趣,陛下欣赏不到吗?”岑栩双手抱环,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看,意有所指地点点头:“你说得对,这待开未开之时便如豆蔻年华的羞涩少女,的确美妙,如诗如画,如桂似兰。”邵珩转了转手里的花枝,想着他方才的话:“什么意思?”“夸你好看。”岑栩答得很直白。邵珩面颊红了红,看他似笑非笑盯着自己也不甘示弱:“这是事实,我知道。”后面跟着的朱雀和红鹦面色僵了僵,忍不住腹语:她家主子在陛下面前脸皮也太厚了些吧?岑栩也被她这话顶的抽了抽嘴角,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邵珩适时对他拱了拱手:“既然陛下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太皇太后还等着我从新晋的女官里挑出两个送过去呢,不能在此陪陛下久留。”说完径自就要离开。岑栩加快两步跟了上去,又道:“浔阳郡主刚做了女侍中,有不少事务需要熟悉,前面就是御书房了,郡主不如前去坐坐,朕也刚好有些事需要你来做。”邵珩不太乐意地蹙蹙眉头,脚下的步子没停:“我的职位是来管理六宫的,陛下要做的事应该轮不到我的头上吧。”岑栩道:“郡主这么说就不对了,女侍中乃后宫女官之长,可这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找你做事不是理所应当吗?”说着突然停下步子,一脸认真地对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康顺开口:“传朕旨意,宣女侍中半柱香内于御书房觐见,钦此。”邵珩:“……”到了御书房门口,岑栩率先走了进去,康顺看邵珩站在外面犹犹豫豫不肯进,亲自过来迎接:“郡主,请吧。”邵珩也不为难他,只对着身后的朱雀和红鹦吩咐:“你们两个先回去,若金嬷嬷从长乐宫回了碧霄阁,就说我一会儿就回去。”说着,又把手里的梅花递过去:“折都折下来了,不能浪费,去找个好看的瓶子插进去。”朱雀接过梅枝,和红鹦双双退了下去。邵珩长舒一口气,淡定自若地推门进了御书房。“把门关上。”邵珩还没找到他人在哪,声音已经传入耳边,下意识反身关了房门。再转身时,整个人已经跌进了熟悉的怀抱,鼻间萦绕的是清淡好闻的龙涎香。他紧紧地拥她入怀,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馨香,语气里满是宠溺,又透着些许无奈:“你这丫头,朕把康顺派给你难道还是在害你不成,你却推辞。”早料到他会因为此事找她算账,邵珩索性软下来,由他这么抱着:“康顺是大内总管,若给了我于理不合的。再说了,我自幼便时常入宫,一直是由金嬷嬷照顾的,她在我身边也挺好的。”岑栩双手碰上她的脸,眉宇间温情款款:“可金嬷嬷到底是太皇太后的人,朕若是想要去找你不太方便。你好容易进了宫,就在朕的身边,朕想时时刻刻都看到你。”她就是怕他找她的太频繁,又天天老占她便宜,所以才不敢让康顺跟着的。不过,这话她顶多在心里想想,面对岑栩必然是不敢说的,只笑着道:“都在宫里了,总会时常看到的。”岑栩听她这么说也不再纠结此事,大拇指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眉眼温润:“说的也是,现在可不就见到了吗?”邵珩被他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凝视的一阵羞涩,脸颊也禁不住染上一抹霞色,目光下意识撇向别处:“陛,陛下……”“嗯?”岑栩将脸往她颈项凑了凑,清淡好闻的幽香让他下意识闭了眼睛,鼻尖微微触碰她的肌肤。颈肩喷洒的热气让她情不自禁颤了颤身子,下意识后退一步。谁知又被他逼近,邵珩的背直接撞在了关闭着的朱门上。岑栩顺势环上她的柳腰,俯首噙住了那日思夜想的檀唇,辗转厮磨,恨不得吞进腹中。康顺站在门外,见那御书房刚关上的门隐隐动了几下,面色微僵,似是想到了什么,对守在门口的侍卫摆了摆手:“站远点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