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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走至中央,抬头所看到的都是轻纱锦幔,明黄色是不变的色彩。“这就是我要的吗?真的是我要的吗?”一圈又一圈,这里曾经瑶儿也来过,门口仿佛有著她浅笑的容颜,手中端来了她亲手熬煮的一盅盅补品。“狄,你一定累了吧?”是啊,他真的累了,他後悔了,他只想要将她揽入怀中,与她一道共享此刻的静谧。“皇儿,记住,你是青鸾的君主!你要替父皇将慕容家的江山延续下去!”眼前哪里还有那巧笑倩兮的美丽容颜,剩下的是父皇谆谆的教导。“父皇……”“不要忘了!江山是你的责任!”好一个责任,不是他选择的江山,却要他背负这天下苍生的责任。“瑶儿……瑶儿……若是我後悔了,我们是否还有机会重新来过?”无论她是谁有什麽目的,他只曾真心爱过她一人。也只有她,曾经真心的为他亲手做菜。他选择了对她放手,而是将权位留在身边,可如今却什麽都没有了。“什麽都没有……真的什麽都没有了……哈哈哈……”旋转著旋转著,他好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何时跌坐在地上,何时已笑到发了狂!为何,凡是他想要的都得不到?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帝吗?御书房内的凄凄狂笑,被琉璃黄瓦隔绝在鳞次栉比的宫墙之内。这一夜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异常的蛮长,站在中庭等待著战秋戮归来的瑶姬仰头望著那一轮明月,恐怕今夜之後就暂无瑶姬的存在了。窸窣的脚步声让她望向了来人,月光将来人的脸照了个清晰。“他的心,乱了。”闻言,瑶姬垂下了头,看著自己的绣花小鞋。乱了,就证明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是还是会成为欺骗。“为什麽所有人都要对皇上毕恭毕敬呢?为何皇上可以执掌生杀大权?”她有时会想不透,若是都不听从那所谓的圣旨,皇上只是一个人罢了,只要有人将他杀了不就可以了吗?她的问题让战秋戮沈默了,因为他从未想过。“你想要皇位,为何要那麽麻烦?只要将慕容狄杀了,皇位不就是你的吗?”不只是皇位,就连他手下的那千万兵马不也是如此?这就是权力吗?这种权利终究是建立在所有人心甘情愿的奴役之上的吧。“你等了那麽久,为的只是问我这些吗?”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她身上淡淡的寒气想来已经是沾染了夜里的湿气,她在这里等了多久呢?她等了那麽久,是为了等待他吗?“我睡不著,想著明日一切都会变了,无法入睡。”该说这是兴奋吗?她从不知道真的离那一天越来越近,自己竟然会变得如此的无法冷静。“瑶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12鲜币)36盈迷1“有一对夫妇,他们也曾是王孙贵胄,却只想过著平凡的日子。”他不想参与任何皇位之争,只想要同自己的王妃寻一处世外桃源居住。只是身为父皇最看中的皇子,多次有意立为储君,又怎麽会不遭人嫉妒。一再的退让一再的退出,却又怎麽能安抚新帝的担忧,只恐怕刚到手的皇位终将被人心民心所向的弟弟夺走。“他们自愿贬为庶民,只为了可以让新帝知道他们的与世无争。只是,皇位已经泯灭了亲情。新帝终还是容不得他们,派人追至塞外将他们活活勒死,为了斩草除根一把火烧了所有人。”瑶姬从战秋戮的怀中抬起头,面前的男人表情平静,但他却未发现他的手将她的腰捏疼。可她倒也不出声,轻咬著唇。“可怜他们的孩子总算是逃过一劫,却失去了慕容的姓氏。只能靠著旁支屈辱的生存下去,那新帝怎麽都料想不到,有朝一日为他平定天下,扶持他儿子登上皇位的人,是恨他入骨的仇人。”紧锁眉头,她还是没有做声。原来,这就是他心中的恨。或许,他想要的不是皇位,而是本该属於他的一切。“我猜,若是当时那位王爷没有放弃,也许他们一家也不至於惨死。而如今,也应该是王爷的儿子继位吧。”如是说者,也悄悄的注意著战秋戮的表情。她腰间的手松开了些,对上她的若有所思的目光。“哈哈,是啊,若一切如你所说,他才该是现在的君王。”他的笑中若有气吞天下之势,这也许就是当年先皇为什麽要杀了自己的弟弟吧。若换做是她,她可能也会这麽做,只因为就算那人无争夺皇位之心,可惜他却才华盖世,盖国了主子。“不过,他杀了自己的弟弟,却被自己的儿子杀死,也算是他的宿命。”那牙缝间透露的杀意,有著他深深的仇恨,了无快意。“那,杀了那对夫妇的是谁?”隐约的,她似乎觉得这段仇恨并未结束。“瑶儿,若是让你猜猜,你觉得会是谁?”他没有回答,森冷的目光中透著的已经不只是杀戮。心头微微一震,她的心中已有了答案,却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出口。“是……先帝吗?”她在宫中也有些年,也偶然会从杜青诗口中和一些老宫女口中知道些秘辛。当年的先帝是杀兄弑父才得到皇位,甚至为了最宠爱的慕容狄可以继位,替他除去了很多障碍。“你果然很聪明,若说那新帝只是下令者,那先帝才是真正的侩子手!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嫡亲皇叔!”握紧的一拳重重的击在木质的桌面,那张结实的桌子在她的身旁四分五裂,却无法消除他心中的怒气。怪不得他那麽想要夺得皇位,他想要得到的,应该是本来属於他的一切吧。“慕容狄,知道这一切吗?”她还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但转念一想,今日他既然和自己说了这些,应该也不会在意她的多问和好奇。“他如何能知道,他的一切都是他父皇为他铺好的路,甚至还有我为他打下的江山!”原来,他的复仇计划早已开始实施。瑶姬不自觉的对他有了些佩服,换做是自己,忍辱偷生在仇人之家,估计早已疯狂。可是他不只是替仇人之子打江山,甚至还要忍气吞声。“你可知道,就连先皇也是在弥留之际才知道我的身份。那时,那双吃惊惊恐的死不瞑目的表情,让人真是畅快!”说罢,刺耳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响起,可她却似乎从起伏的胸膛中听到了呜咽。“那时,你几岁?”“八岁。”他还在轻笑,而她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