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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什么事?”平王不大相信。燕来胡诌道:“想到一种吃食。”“吃的?”平王愣了愣,看他手里的糍粑,“用这个做?”燕来微微摇头,“不是。回去让府里的厨子试一下,不知能不能成。”“本王还以为怎么了。”平王把手里的糍粑放嘴里,拿出汗巾擦擦手,就把他拉到身边坐下,“你也尝尝。”燕来指着糍粑上的红糖,“这个顶饿,妾身吃了就不想吃饭。”平王饭量极大,闻言便不再催他,给他掰一小块蛋糕。燕来接过去,听到敲门声。说一声进,豆蔻打开门,如意斋的伙计把菜端过来。饭毕,俩人在飘香楼歇息片刻,回到府里燕来就命厨子试着做凉皮。不过燕来没抱希望,凉皮那东西燕来没吃过,前世参加美食节目的时候听嘉宾说过一耳朵。可厨子信他,燕来不准他们外传,但允许他们交给孩子和徒弟,以至于燕来表示做不出来也没关系,厨子依然得空就研究。三天后,凉皮出来,燕来立即命人把方子送去吉祥阁和如意斋。而厨子自然也领到了一笔赏赐。平王吃之后并未露出欢喜,反而心神不定的,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燕来挥退左右,“不好吃?”平王指着桌上的剩菜残羹,“这个东西是不是费时又废粮食?”燕来顺着他的手指看到盛凉皮的碗,一时没明白平王什么意思。待他想通,就发现平王盯着他,也不知看多久了,“王爷担心这东西浪费粮食?一点也不浪费。”不容他开口,“豆蔻,把厨子找来。”见平王想解释什么,燕来按住他的胳膊,“先听厨子说。”待厨子过来大致跟平王讲一下做凉皮的过程,平王的眉头松开。燕来想笑又有些感动,生活奢靡的世家子弟竟然心疼粮食。随后又不禁庆幸当今是个明君,看中的是平王,而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顺王和酒囊饭袋忠王。“王爷,不心疼了?”燕来笑着问。平王翻手握住他的手,“本王心疼你。”燕来的脸轰一下热的发烫,就想挣脱。没挣开,朝他脚上踩一下。平王惊呼一声,手跟着松开。燕来哼一声,喊丫鬟进来收拾,就往左边茶厅走去。平王颠着脚跟过去,燕来猛然停下转过身。平王不待她开口,往她身上一歪,“疼死本王了。你个狠心肠的女人。”燕来顿时好气又好笑,“别装了。我没使劲。”“可十指连心啊。”平王说着话使劲往他脸上蹭了蹭。燕来张了张嘴,想说你属狗的。惊觉不合适,扶着他的胳膊,“十指连心说的是手指头。”“不是脚趾头?”平王问出口在他脸上亲一下。燕来的眉头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王爷再这样妾身就出去了。”平王瞬间站直,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人家就想跟王妃亲近亲近。”“噗!”平王心中一惊,猛然回头,豆蔻站在门外笑吟吟看着他们,“何事?”冷声问。豆蔻慌忙敛起笑容,“那四家店上个月的账册送来了。奴婢想问是放这儿,还是书房?”六七月份热,燕来不爱呆在小小的茶厅里。平王的书房宽阔,窗户打开,早晚凉爽,燕来看的时候都无需用冰,账册便一直放在西边书房。如今已是八月初,天气转凉,茶厅里不冷不热,还有张罗汉床,看累了可以直接躺下,燕来思索片刻,“放这边。”“是。”豆蔻转身到门口就回来,手里多了四本账册。平王见他有正事也不再闹他,“前些日子跟本王说的宅子在建了吗?”“在准备砖和木材,过了八月十五就动工。”那时农忙过后,闲人多了,很容易寻找到工钱低且手艺好的泥瓦匠。平王不知这些,但他算了算日子,若有所思道,“半个月便可置办齐要用的东西?本王听承影说,你买的那些地并不好。”“坑坑洼洼需拉土填平。”燕来道,“一马平川的都是良田,妾身觉得用良田建房实乃浪费,才买那种地。”平王闻言心下满意,“你考虑的周全。你舅父那边如果忙,此事就交给承影来办。”“我外祖父盯着呢。”燕来道。平王跟霍英豪不陌生,听到他监工,便把此事抛开。不知不觉便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下午,燕来换上鹅黄色长裙,罩上素纱襌衣,便发现平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燕来不禁低头打量一番自己,没什么不妥,“王爷看什么呢?”“看我的爱妃越来越美。”平王说着话情不自禁地走向他。燕来抬手挡住他的嘴,“刚上的妆。”“你以为本王要做什么?”平王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就笑着问。平王正反都有理,燕来辩不过他干脆不接话茬,“王爷该换衣裳了。”“给本王挑一件。”平王也不让丫鬟进来伺候,直接把外袍脱去。燕来的手移到秋香色,犹豫片刻,翻出和他身上同一颜色的长袍,随后又拿出一件素纱襌衣。平王换上长袍,罩上襌衣,顿时忍俊不禁,“怕人家不知你我是夫妻?”燕来并不想这样穿,但除了平王,已婚的皇子后院都有侧妃庶妃,哪怕当家主母心宽如海,看到那些女子也膈应。而看到他必然很羡慕。皇家那群女人多半看不起他,那他就羡慕死他们。“王爷不想穿可以换下。”燕来道。平王环住他的腰身,低下头,额角多了一只手。平王乐了,“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这话该问王爷。”燕来才不会妥协,“王爷既然闲来无事,帮妾身挑跟发簪吧。”冬春戴金,夏秋戴玉,这点平王听皇后说起过。打开八宝盒平王就挑一根素雅的白玉簪。燕来挑了挑眉。“喜欢吗?”平王问。燕来:“母后送的。”平王手一顿,“那就戴这一个。”燕来点了点头,对着铜镜又看一遍,就随平王出去。前朝皇宫家宴都是在未央宫正殿举办。中午是男子,晚上是女子。而如今皇家人少,女子这边算上皇帝的嫔妃,女儿和姐妹都凑不齐二十人,家宴便在椒房殿。男子在宣室。燕来随平王到未央宫正门外,就和平王分开。“这不是平王妃吗?”燕来停下来,循声看去,一四十出头的夫人,笑眯眯朝他走来。燕来见其和皇帝有五分像,便猜到她是皇帝唯一的meimei长公主萧玫。“姑母一人来的?”燕来笑着问。萧玫:“她们不懂事,我没让他们来。不像平王妃,都知道给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