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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犰犰,我想死你了,——你呢,想不想我,”过了一会儿,“想,”声音像从嘴巴里润出来的,嫩滑嫩滑,“我是想‘死’你了,你死不死,”小白唇揉着她的唇,那个“死”字硬是要搓进她的嘴里,好半天,这次真的是好半天呐,“不死。”个死没心肝儿的吧。小白吸着她的唇低低笑了出来。“不死也成,咱犰犰还要生儿子呢,生了儿子再死。”说完,软了些,却还向里顶了顶,靠在她唇边,亲亲地说,“心肝儿,我在二祖宗上都抹了药了,特别是最头头那儿,越往里顶,越顶得深,药效越抵达得深。放心,几个疗程呢。咱犰犰不会断子绝孙的。”犰犰摸着他的脸,感动地眼窝儿发热,就他记着自己多想要儿子呢,还用自己做药杆儿————“小白,——”小白握住她摸在自己脸上的手,“宝贝儿,咱们没分手不分手,咱们混一起有时限吗?你烦我了就直接跟我说,我不来找你就是了。想我了,也直接跟我说。咱不掖着藏着。”“小白,——”犰犰抱住他的头,有点哭意地亲他,小白任她亲,“这个,一周一个疗程,也就是说,一周里,咱们得天天扯。你也喜欢跟我扯是不是,”犰犰点头,眼泪流在他的脸上,突然,唇停住,还有哭腔儿,“可是明天我要去北京出差。”“哪儿?”小白也像愣了下,微分开,看她,“北京。”犰犰吸了吸鼻子,小白好像顿了下,最后,似乎是咬了咬牙,像下了蛮大个决心,“北京就北京,我陪你去!”犰犰不知道哇,魏小白———小小少魏小白啊,五年前被“流放”出天朝国都时曾下过重誓!把老子JI巴割了老子都绝不踏进你北京城半步!!好鸟,好鸟,死犰犰啊,晓得小小少为你豁出去到何种程度了?!!你把他当心疙瘩也真是应该滴哇———“心肝儿,宝贝儿,到了京城,我带你去最好玩的地方啊——”小白抱着她亲不够,犰犰又啜起来,———确实爱跟他扯咩。(今天是第二部开篇第一天,咱也来为俺滴犰犰吆喝吆喝人气哈,哦哦哦,有票滴就给咱犰犰捧个票场嘞!有话滴就给咱犰犰捧个话场嘞!犰犰要死,犰犰又要活咯!!)2“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这是高犰小时候最喜欢唱的歌,一唱,欢腾得像个小红卫兵。高犰无比热爱着祖国伟大的首都,这颗国之心脏也是她之神圣,每次进京都是带着一股朝圣之气。这次,尤甚。她所在的居委会被评为“全国百所优质基层服务单位”,她是随同张晋来人民大会堂领奖的。从武汉飞北京的一路上,魏小白跟张晋相处得很融洽。魏小白表现的就是高犰的一个普通朋友,不近不疏。这叫高犰在张晋跟前也很自然,三个人能愉悦的聊天,就像一起去出差的朋友。不过,高犰到底话还是少些,她多半望着外面的云层发呆,脑海里天马行空。小时候,她爸爸就告诉过她,北京地区三面环山,中间是平原,向东南开敞,如同一个海湾。漠北的野蛮民族打到这里,冬天的时候,觉得北风还能如刀,残阳还能如血,认定这里是他们可以用一定形式定居下来,而又不会渐渐失去彪悍兽性和简强判断力的最南端。大些了,高犰学过历史学过地理,学过风俗学过人情,更明白了漠北的兽性男儿为何再不愿往南迁。因为,再往南,过了淮河,杨柳岸的暖风就会吹融刀剑,醉泥螺和黄鱼鲞就会催生骑兵肚皮的赘rou,口小如樱桃奶小如核桃的女人就会柔软各个部落首领的身心。再大一些,高犰学史悟史,学人悟人,更看清楚了某些伟人的难能可贵。正因为北京东南的所谓中原无险可守,北方异族入侵,一失北京,中原难保,江山难保。于是平安险中求,明成祖朱棣不贪恋江南的暖风、醉泥螺以及小奶美人,迁都北京,在沙尘暴中真切感受塞北的威胁,在威胁中时刻警惕着。高犰想到成祖朱棣,再看看身边的魏小白,忽然觉得,魏小白是错生了年代,以他之雄才伟略,在浩荡的乱世也一定能打拼下个宏伟盛世。这么想,不夸张。因为落地北京后,他们被告知张晋要先开几天的研讨会,这样高犰就完全可以叫魏小白领着充分玩透儿北京城的宏伟与低俗,上流与下流。魏小白跟高犰说,北京这样大城的味道是好些人在老长的岁月中住出来的,咱们就盯死空间和时间两个轴,从时间的视角玩遍空间的变革,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处好景色。果然,几天下来,上上下下,帝都最顶级的奢华,最平民的风朴,高犰一一领略,时间线分明,对于她这样一个脑袋里有严格“断代界限”的历史狂,叫她说不出二话,魏小白让她玩得口服心服,醉心如品佳酿。夜生活也是丰富多彩,堪称瑰丽。不过,绕是没多少心眼儿的衙内也看出些,每走一处这样极致的妖孽之地,魏小白的“降临”都好像给人无比震惊之感!当然,震惊得再厉害,稍纵即逝,亲热的亲热,谄媚的谄媚,迷恋的迷恋,仰望的居多;也有冷漠的,敌视的,仇恨的,但是,不敢靠近,细究,眼里残留的,又有些想捡不敢捡的迷恋;当然也有陌生的,好奇的,交头接耳后,又是一副震惊模样,稍后,又变成点点畏。有居心的,想靠近又不敢轻举妄动;想挑衅的,还是慎重又慎重,迟迟不动身。反正,感觉非常之诡异又奇妙。难得,犰犰却很享受这样诡谲又神经兮兮的气氛,她也不问魏小白,就是小孩儿玩你猜我猜一样,看这个,嗯,跟他有仇,那个,跟他关系不错,挺乐呵了衙内。“犰犰,尝尝这,”魏小白递给她一个黑乎乎的小团团,这是服务生才恭恭敬敬送上来的。犰犰接过来放进嘴里咬了一小口,竟然酥酥软软的,很可口,“这什么?”“你猜呢,”原来这黑乎乎的东西还带壳儿的,小白在给她拨,“虾?”“蟑螂。”犰犰正好吞进去。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副想吐又知道吐不出来的样儿。小白把手上自己拨的这颗放进自己嘴里,擦擦手,一边嚼一边看着她,“只要好吃,你管它是什么。瞧你个傻样儿,——”倾身过去含住她的唇,把嘴里嚼的渡进她嘴里,犰犰捏着小拳头捶他的肩头,他非要胡闹,犰犰只得松了劲儿,两个人唇齿相依,不知道是一起吃还是一起吮吸,解决了这颗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