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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回忆,然后半个月过后送她回漠北。再然后呢?再然后她带走他给她的回忆,快快乐乐的做她的漠北公主,他却要守着这份回忆痛苦过完下半生?他现在见不到她,就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她,那么他……又该怎么办?汤旌宸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痛苦的捂住眼睛。汤四儿房间亮着灯,她正靠在床头全神贯注的看经书。所以当屋里突然进来了一个人的时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看清是汤旌宸,她重重松了一口气。她拍着胸口,似娇似嗔,“爹爹你吓死我了!”汤旌宸站在窗前,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这样一言不发的汤旌宸是她从没见过的,他眼里带着浓烈的挣扎,连带表情都有些狰狞了。汤四儿想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却又本能的察觉这件事她不能问,只空空的张了张嘴。汤旌宸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慢慢的走过去将拥她进怀里,汤四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不知所措“爹爹?”“嗯。”两人就这样待了一会,直到汤四儿感觉到汤旌宸周身那股戾气慢慢平息了下来,才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爹爹怎么过来了?”“想见你。”“可晚饭的时候才过去一会儿……”她有点脸红。“那也想见你。”汤旌宸抱着她不松手,“现在我恨不得你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爹爹!”这句话里的占有欲太强了,汤四儿哪里招架的住。她要推开他的怀抱,却不想汤旌宸抱着她不松手,男人的力道让她无法挣脱,她不由得恐慌起来。“爹爹放开我……”“放开?”“……”他看着她恐慌又无措的表情,突然勾了勾嘴角,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汤四儿却被他这一举动震慑在原地无法动弹。“……”他的眸子紧紧的圈禁着她的身影,就如同他禁锢着她的手臂一样让她无法挣脱。他用他的大手,强硬的握住她的手贴到他的胸前,那颗心不停跳动的位置——“当年我在漠北救你,屠尽鞑人帮你报仇,我带你回将军府……你受惊昏迷,我娶侍郎之女为你冲喜。你喜欢栀子,我就让人去栽了满园……古有褒姒不爱笑,周幽曾以烽火戏诸侯。”汤四儿咬着嘴唇,听他一字一句道:“那么丽古铎公主,本将军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换你一颗真心相待?”她脸色突然刷白,身体颤抖,若不是他抱着她,她恐怕已经跪在了地上。他知道了——他怎么。怎么……汤旌宸摸了摸她的有些泛红的眼角,温柔又残忍的看着她,“比起我根本就不关心的漠北公主身份,四儿难道不该同我说说,为何要隐瞒我这么久?”“爹……”“嘘……”汤旌宸点住她的唇,“别喊我爹,我根本就不是你爹……”他虽然温柔,可他眼里的失望让她承受不住。汤四儿的眼圈瞬间红了,“不是这样的!”☆、第六章汤旌宸看着她泪流满面,“四儿不告诉您,是怕您不要我……”她那时父母身亡,无家可归,哥哥在雪山,她无处可去。“怕?”看她落泪,汤旌宸到底是不忍心。他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心却痛成一团,“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怕?”汤四儿无助的摇头,她说不出来。汤旌宸却替她说了,“因为不信任是么?”她的眼泪落下的更多了,“爹爹……”汤旌宸眼中有着挣扎和痛苦,他慢慢靠近她,近到两个人的呼吸都纠缠到了一起,“不是你的错。”“爹爹?”她看着他,红红的眼中有着疑惑,但很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唔!”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是一个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吻,不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离,而是被含住了嘴唇舔弄,接着男人的舌尖挑开了她的齿缝,探了进去,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掠夺。他爱她,爱到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她纯真的模样又如此伤人,娇憨到让他愤怒。怎样才能想让你明白我有多痛苦?所有努力维持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功亏一篑!汤四儿眼睁睁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染上怒火和将要燃尽一切的滔天恨,以往对她的温柔全都消失不见了。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但为什么偏偏是恨?他生气,他可以打她,哪怕让她滚出将军府,但为什么偏偏是恨?亲吻……难道不是该和喜欢的人……汤四儿嘤咛一声,一串眼泪就掉了下来,滑过脸颊,落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她被他压的不禁向后仰去,腰抵在了桌边,冷硬的触感让她有些清醒。被反扭在身后的双手在桌子上摸索起来,触到一丝冰凉。汤四儿将牙齿狠狠一闭,咬伤了他的舌头,两人的口腔里顿时弥漫开腥甜味。汤旌宸吃痛,不得已将她松开,可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一把在烛火下闪着寒光的剪子就戳进了他的胸口里!!……上将军在凤凰庙遇刺,伤势严重,四小姐不知所踪,生死不明。皇宫里的暗卫将这个消息禀报给了恒帝,等候吩咐。恒帝放下了手里的朱笔:“剪刀?”“是。”“离心口很近?”“回皇上,御医说如果剪刀在往里插一寸,将军命就没了。”“他现在如何了?”“还在昏迷,御医说将军失血过多,怕是得休养一段时间。”恒帝噗嗤一乐:“多派几个御医去将军府,等将军醒来再来告诉朕。至于汤四儿那边——先给朕盯着吧。”“是。”恒帝拿起自己画好的远山碧水,抖着看了看,自我欣赏的直点头:“双喜!”小奴才从殿外快步进来:“奴才在。”“你过来。”小太监亦步亦趋的走过去,“皇上您有什么吩咐?”“看看,还差哪儿?”“……”双喜很为难,“皇上,奴才愚钝,奴才看这画挺好的。”“是么?”“是。”恒帝挥了挥手:“罢了。”小太监退下去之前犹豫了一下,“皇上,奴才愿意为您分忧。”“你不懂,下去吧。”“……嗻”双喜忧郁的退下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深夜,将军府。汤旌宸醒来时最先看见的是绣金的深色帐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