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堂玫瑰(偏欧洲早期风格)【伪装神父张辽看似天真单纯小镇】
书迷正在阅读:被哥哥当成嫂子强上(出轨 高h)、高跟鞋、驯狼(人外 弃犬 1v1h)、睡后甜点[高H合集]、巨乳少女体液收集系统、灼灼欲念、如何玩/弄隔壁糙汉(高h)、逼良为娼【校园NPH】、没钱没权别睡小寡妇(NP高H )、【GB】奶牛的诱惑
里,在绝望中感受着自己的xiaoxue被神父的jiba凶狠、耐心地cao成与他相配的形状。 “救命……随便是谁……来救救我……”不管她怎么哭喊,神父却只执着于cao弄着xiaoxue,这种感觉太恐怖了。明明只是隔了一扇木窗,她的身体却仿佛被分割成了完全无关的两个部分,下半身被男人提起托在怀里侵犯得酸软酥麻,上半身却在短暂受宠后长久地无人问津。 怎么会这样…… 被男人搓热的乳rou已经凉了,在一次次的撞击中被抛甩到空中,晃得变了形。她只能捧住上下乱颤的乳,指尖掐着殷红的乳粒低泣着抚慰自己。可这还是不够,她开始不住地回头窥探神父的动作,隐隐期待起对方的眷顾。 “怎么了,我可怜的孩子?”她的一举一动全部被居于高处的张辽看在眼里,可他只是微笑着,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故意问她,逼迫她自己将那些羞人的渴求坦陈出来。 可她没有办法,这样割裂的姿势太过磨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样难熬。 “神父先生……那些邪魔,那些邪魔似乎在我的这里,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牠们了,牠们在……牠们在引诱我堕落……”她用力地拉扯着自己的rutou,扭动着身子想要把诱人的奶子展示给神父看。 神父闷笑两声,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才好呢?xiaoxue里的邪魔还不知有没有驱走,奶子上又有了新的……可怜的孩子,我知你的苦难,但神父先生也会忙不过来啊!” 已经将双乳搓红的少女闻言哭得更为凄惨,她几乎被折磨得发了疯,幸好失去理智的头脑还能够思考如何汲取更多快感,摇晃着酸麻的腰,她主动吞吃起方才还避之不及的roubang。 “先生……神父先生!我会主动吃的,求你……求你,摸摸前面!”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像极了传说中的荡妇,但她别无选择,是神父逼她这样做的,都是神父的错。 “呃啊!”身体忽然被向后扯出,经历了漫长而难捱的折磨自后,她终于摆脱了那扇可恶的小窗。可即使是摆脱了那扇窗,新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让我看看,那些可恶的邪魔藏在哪里?”神父的手穿过她的腋下,握住胸部用力揉搓起来,他并没有收力,动作甚至可以用暴虐来形容,但她还是可耻地从中获得了快感,更加可耻地暗中希望他还能再粗暴些。 不知神父是否真的感受到了她的心声,以这样滑稽的姿势抱着她在忏悔室中踱起步。她垂下的那条腿也要拼命地踮起脚尖才能踩在他的鞋上,身子歪斜着使不上力,xiaoxue几乎被腿间的那根jiba钉穿了。她哭得连气都要喘不过来,神父却掐着两颗肿胀的乳珠沉声宣告:“啊,确实如此……正常的女人rutou是不会这样硬的,看来那些邪魔就躲藏在这里。我可怜的孩子,不必再为此担心,我这就为你驱魔。” 他终于在她被cao到失去意识之前在正中的椅子上坐下了。将她摆回到一切发生之前的姿势,唯一的区别是身后多了一位张辽。 疲惫的少女刚一坐下就歪倒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喘着气,连一个字都不愿说了。可她还未把受的惊吓全部消化,男人阴沉的声音从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 “我的孩子,不是说要主动吃吗?怎么不动了,难道要欺骗神父吗?” 像是为她敲响了一座警钟,她脸上的残泪还没干,又被吓得流出新的。扶着座椅的扶手,女孩颤抖着撑起腰,在男人的注视中将身下形容恐怖的大家伙艰难吃下。这几乎耗干了她全身的力气,可她还不能停下。似乎随时能将掌中之物扭断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脖颈,最极致的威胁却好似爱人间的调情,他在无声地敦促着她:快一点,继续,不要停。 把她酸软的身子斜靠在怀里,张辽低头含住一侧的rufang,从乳rou开始吸入,像是在吮吸碗中的牛奶一般,用口舌逐渐将前方的软rou卷入,当那些流动的乳rou想跑,他就用牙叼住,在上面印下自己的凹痕作为惩罚。 她被咬的受不住,借着起伏想要逃离,可她能逃到哪里去?躲避只能换来更凶狠地厮磨,就连他的目光也充满着侵占欲望。 “rufang怎么跳得这么欢?想逃出神父的掌控吗?里面怕不是也会有邪魔存在,我要仔细看看。” “不要……不要再看了,神父先生!” 她实在是谎话连篇,她的信誉在神父心里已经破产。不管她再如何喊破喉咙,乖巧地起伏身体,他仍然不肯给她一丝宽待。 “啊啊!”被优待已久的臀rou突然挨了一巴掌,紧接着腰被掐住,被cao得发麻的xiaoxue在猝不及防的下坠中将男人的粗壮性器整根吞下。花径的最深处被完全撑开,灵魂仿佛被挤入了另一个世界,她的眼前一阵一阵地泛着白光。 可他还没有停下。身体在他手中仿佛只是玩具,他的动作简单而粗暴,重复着将她一次次提起又压下。她似乎已经丧失了对于身体的主导权,作不出任何反抗,只有几乎将头脑挤炸的爆裂快感与混杂其中像是作为调剂的胀痛提醒着她与自己身体尚且存在着关联。 “在忏悔时偷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看来你受邪魔侵染已久,可怜的孩子,我这就为你净化。” 说罢,神父的动作变得更快。而他怀中的女孩已经连句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发出些意义不明的音节,听不清神父再说什么,她想要抗拒他带来的一切,包括交合处带来的源源不绝的快感。她拼命地摇着头,却被神父会错了意。 “这么抗拒净化?看来仅仅一次还无法帮你解脱!” 他将她提起的幅度更大了,也不再仅仅满足于狠cao她的xiaoxue,更是掐揉起前端翘起的阴蒂。她似乎怕极了这里,他的每一次用力都能得到极为明显的反馈,或是战栗或是哭叫,她的反应已经失去章法,只看自己还有哪里有留存的力气。 “……哈啊……”她忽地抓紧了张辽还连在一起的衣领,一双美丽的眼眸被泪水浸得仿若藏下一盏碎月,明明不剩什么力气了,却还要将他的视线扯下,她大概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了上去。 唇上被她覆住时,张辽就只是看着。他知道五种可以藏在口中的暗器,也知道十余种只要接触便能见血封喉的毒药,他只是不知道接吻时需要闭眼。 “请……请闭上眼,神父先生……”女孩喘着粗气恳求着,即使这时她也仍然没有睁眼,泪沿着鸦黑的睫毛下垂落,她艰难地挤出个笑容。 并不理解她的意思,但他仍然照她说的做了。他只是好奇她的目的。在他过往的经历中,每一个主动接触他的人目的不外乎两种,为了杀他,或是让他杀人。只可惜不管她是哪类,他都不会让她如愿。 她的唇上没有涂毒,舌下也没有暗器,她只是用那条艳红色的小舌头卷着他的,将自己的唾液渡进他口中。也许他还是检查得不够仔细,捧过她的脸,用舌头细细扫过口腔中的每一处角落,即使是牙齿的缝隙和喉咙也不能被放过。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用舌倾轧、包裹,用尖牙去咬,逼问她看似软弱的小舌,可她却不肯透露分毫。 这让他有些火大,他不再将这样的逼问局限于口中,反而变本加厉地欺压起她的身体。她抵挡不住,开始想要退却,他却不肯罢休。 她已经彻底被他掌控了。无论是被cao开的xiaoxue,被禁锢的身体,还是被侵入的口腔,都与他紧密相连着。他从不会给猎物哪怕一丝一毫逃离的机会,她迟迟才意识到,但也已经晚了。双腿刚刚屈起就被大手按下,扭动着腰抱着凸起的小腹想要止住他的继续侵犯,xuerou已经绞紧了,她开始推挤他的脸颊想要结束这个长吻。可他不愿意,捞起她乱动的双腿,手臂从她的胸前掠过,他cao得一下更比一下深! “呃啊啊……”等候已久的临界值被霍然打破,少女紧绷到极限的身体仿佛在空中定格了一瞬,这一次的高潮持续了很久,直至男人终于将浊精全部灌进这张不知餍足的xiaoxue里,她才慢慢软了下去。甚至就连哀嚎也未能在高潮到来的同时发出,足足过了好几秒,她才哑着嗓子哭了起来。 这场激烈的性爱结束之后,交合双方都变得沉默起来。张辽低头看着那死孩子,这事远比他想的要累人,也或许是这孩子太会闹腾了。又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如愿她瑟缩的废物样子心里才好受些。汗水沿着下颌滴落进衣领里,他想掀起那该死的面具,可是这里有外人在,他不能冒险。擦了擦湿润的脸颊,张辽仰靠在椅子上,开始思考起她接近自己的目的。 还未理出什么头绪,一阵温热的触感从右眼下传来,张辽猛然从椅子上坐起。大胆的女孩掀起了他的面具,她澄澈的眼里映出那象征他真实身份的丑陋刺青,却对由此会引申出的灾祸一无所知。 “好美丽的花纹。”湿热的唇描摹出他脸上耻辱的印记,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女孩认不出这是奴隶的刺青,盯着那些可恶的刺青左瞧右看,“神父先生这样的人,想必主也会不愿苛责。就连对你的惩罚都是如此迷人。” “美丽?”他忍不住冷笑出声,无声地握住她的脖子。真是愚蠢的女人,她是不是以为与他做过男女之事就意味着可以与他无话不说,亲密无间? 这是他最耻辱的印记,是他始终无法与这个该死国家和解的根本原因。被标记为奴隶,他甚至不该有属于自己的姓氏,他曾经一次次将自己的姓氏与家人的名字用刀刻在手臂上,被发现后换来的却是一次次毒打和更多的,覆盖住他的刀痕的刺青。那群高高在上的贵族们,豢养着大批的奴隶为他们服务,张辽被卖入的是其中最危险也是人员更换最频繁的杀手组织,每一天都有旧的面孔消失新的面孔顶上,他在刀光剑影中拼杀至今。但也多亏了杀手的特殊性,他才有机会从组织的视线中消失,一路潜逃至此。 他扮做神父却没有一时一刻曾信过神,倘若世上真的会有这该死的万能的神,为何偏偏是他们这些最无能为力之人在受苦?那些只是定时上缴些甚至比不上他们一顿饭钱的供奉的贵族,为何却享尽荣华,安心接受着他们的服侍? 他的过去一直在为这该死的体现着世间不公的刺青付出着代价,可这无知的女人却用“美丽”来形容它? 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 “美丽的并不是花纹本身,而是在神父先生脸上的花纹。”她像是看不懂张辽眼中的怒火,反而转身趴在他的身上贴着他更近更紧,“就像您说的那样,世人都会犯错。请不要否认自己的过去,是过去才构成了现在的您。但也请不要拘泥于过去,人在拥有未来之前,也会拥有现在。您决定不了过去,就请决定每一个现在,因为它们将会构成您的未来。” 少女的嗓音已经在之前的多场性爱中变得沙哑,失去了往日的甜蜜,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终于在不经意间显露出锋利的刺。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她,远比背诵着大段愚蠢浮夸的忏悔祷词的样子迷人得多。 他也会有未来吗?在这里,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这里的孩子甚至认不出奴隶的标记,他可以重新开始,他可以在这里长久地,安稳地生活下去。 放在她颈后的手蓦地松了。 张辽仰靠在椅子上捂住双眼。他只是想有一个能够让他安心熟睡的归宿,这二十多年太累了,他想要歇一歇。 唇上忽地一热,这女孩又吻了上来。见他睁开眼,她故意在这时才将那张精致的面具丢到地上。 “那么现在……神父先生,您是否愿意继续与我zuoai?”她将手指插入张辽鸦青色的发,将他规整的发型揉得散乱,她似乎忘记了片刻之前自己被cao到近乎破碎的样子,跪在他的腿上大胆地向他求欢。 “zuoai?”张辽闷笑起来,扯住她的长发将她的脑袋押到脸前,“《圣书》上可不允许神父zuoai。” 她只是目光闪烁几下,微笑着再次开口:“那么这位先生,你今晚之后是否做好了准备摆脱神父身份?” “哼。”咬上她柔软的唇瓣,张辽直直看进她的眼里,“我叫张辽,如果你愿意这样称呼的话。……可若是我摆脱神父身份,又该如何为你驱魔?” 女孩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按进怀里,在她身下,那根炙热而坚硬的性器正在为她而雀跃跳动。 “好孩子,神父的圣器感应到你体内的邪魔了。” 她的身体rou眼可见地僵硬起来。就这点胆子,很难让人将她和之前那个问他是否愿意与她zuoai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但张辽会用行动给她答案。 上一次的交合才结束不久,被cao软的xiaoxue还没有恢复最初的紧致,还未流干的jingye也恰好可以作为润滑,张辽这一次的进入显得顺利许多。 “嘶唔……慢……慢点,神父……张辽先生,求您……”跪坐的姿势使她能够清晰看到xiaoxue被侵犯的过程,她的手臂被反折在身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根棱角分明弯翘的jiba一寸一寸地插入自己的身体。她也不想去看,可张辽俯身在她胸前舔舐着她的rufang,她被扯住两条交叠在一起的小臂当做调整角度的机关,身体向后倾斜着,她不敢再继续向后仰头,便只能接受下这些令自己脸红心跳的画面。 “身子怎么绷得这么紧?不相信我能撑得住你?”男人豹子似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仿佛她如果敢答出个“不相信”,他今晚就会要了她的命。 但其实不管她回答什么,今晚大概都要丢小半条命。 “也是,这椅子有点窄,不太舒服。”也根本不等她回答,张辽替她给出答案。 “不,不……等等!这样就……别,别这样!”她的答案并不重要,她的抗议也是一样。两条腿被分别挂在椅子侧边的扶手上,甚至不用张辽动手,她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向下坐去。 花径被rou刃以无可阻挡之势残忍劈开,在尖叫与呻吟中直抵终焉。 “我可怜的孩子,你体内的邪魔越发厉害了,先前净化的痕迹都要消失干净了,这一次我会更认真的。”咬住少女通红的耳尖,张辽的声音低沉而暧昧,相比于神父,此时的他才更像是诱人堕落的邪魔。 分明是他动得太激烈了,将xue里残存的jingye混合着yin水一同cao飞了出去……少女心知肚明,却不敢作声,怕会招来更激烈的报复。 可即使是这样,张辽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呃啊啊啊!”身体突然的倒转令女孩惊叫出声,纤腰被男人掐握在掌中,两条失去落点的腿在空中胡乱地蹬着。整个世界都在她眼中翻转,唯一没变的是xiaoxue还在紧紧吸着男人粗壮的性器! “这样,净化的痕迹就不会消失了。”张辽俯下身,失去银质面具的遮挡,他眼下的刺青显得越发妖异。 只是上一次的净化看来是白做了,今晚要多做几次,才能弥补上之前的缺憾。 “啊啊……”凄厉的悲鸣回荡在空旷的教堂,在寂静的夜里惊起一片野鸟。 “众民在圣山之下,普度众生的主呵!您可怜的子民正在遭受来自邪魔的侵扰,心神不得安宁。作为您真诚的信徒,我愿竭我所能为她解决烦恼。” 抓起少女只能无力垂落在地板上的头,使她失去焦距的眼中被迫出现那座肃穆的神像。迎着暮光向他跑来的少女,此时正屈着两条使不上什么力的腿勉力撑起腰,将不满鲜红掌痕的屁股高高撅起。 “呃啊!……啊啊……不……” 沾满精水的rou缝被神父连续、用力地掌掴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她身子一抖,在他手下喷出一缕浊液。红肿的xue口只知无意识地抽动收缩着,却根本无法合拢,自然也无法阻止神父再一次扶着性器插入。 “您忠实的信徒愿尽微薄之力,献出圣水,惟愿主的子民得受庇佑。” 与jingye完全不同的热乎乎的液体涌入腹中,她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到男人是在做什么,腹部被灌得鼓出色情的形状,沉甸甸地往下坠着,可他还没停。肚子满得像要被涨破了,她想托住肚子,又提不起力气,残存的意识似乎还想逃,却被男人踩住小腿彻底断绝掉她反抗的想法。 “救……我……”沙哑的嗓子连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困难,漫长的间断被泣音填满,她就像是个破布娃娃一般,软趴趴的,任由着身后的男人随意摆弄着。 “乖,跪住了。让主好好看看,你被净化后的可爱模样。口中的邪魔已被驱除,无法再令她说出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并起两指,捅进那张挂着干涸jingye的小嘴,拇指挑起两侧嘴角帮助她失神的脸上露出一个迷醉的笑容。 “躲藏在奶子里的邪魔,已经被封印在这两颗比石头还硬的sao奶头里。” “yinxue里的邪魔甚为顽固,无论我如何驱赶也不肯离去,只能暂为压制。但我不会放任任何一位子民为邪魔所伤,我会在日后持续、不断地为她驱魔。” 鞋尖顶了顶她凸起的腹部,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正对在圣像面前的xiaoxue和下方的尿眼里抖动着喷洒而出,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快感,在昏迷中哆嗦着尿了出来。 “仁慈的主啊,看在这可怜女孩诚恳忏悔的份上,愿您保佑她能够早日摆脱邪魔的侵扰,也愿她真诚的忏悔能够得到您的宽恕。” 戴着银制面具的高大神父在胸前划出人眼型手势,双手合十向神像祷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贯穿了趴跪在他身侧的少女。 从那天起,这位小镇少女“犯错”的频率直线升高,甚至有几周里她没有一天不在“犯错”。所幸悲天悯人是三眼神教的教义之一,教堂的灯烛总是为她彻夜长明。 这些日子里教堂的损毁家具数量忽然变得多了起来,但居民们也只当这是神父将教堂焕然一新的决心,并未在意。好心的少女小广不忍看神父一人辛苦,便帮着他一起把那些做坏了的长椅、座椅、桌子一类的旧木家具搬到了教堂外,等神父把整个教堂休整好了再统一处理。 某一日早上起来,一向安静的小镇似乎突然间热闹起来。张辽走出教堂,发现几乎所有居民都围在小镇正中心的雕塑下面。 “您好,请问……今日镇上怎么会这样热闹?”他笑着向路过身边的镇民问道,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摸到坚硬的轮廓。 “神父先生!”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女孩的身影从人堆里挤了出来快步跑到他的身边。她跟原本站在张辽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对方便识趣地走开了。 “今天路过的商队要从这里经过,在镇里歇歇脚,补充下物资。有好多新鲜玩意呢!”她递给张辽一匹颜色有些眼熟的棉布。 “这是?” “教堂里忏悔室的的那块帘子有些久了,我就用一块熏rou和三个烤面包跟他们换来了。” 张辽从她眼里清晰地看到属于自己的倒影,竟罕见地有了温柔的神色。 “还有这个!”她又从手中的竹篮中掏出一个小玩意塞进张辽手里,笑眼弯弯,像只狐狸,“给你的!这个是商队从外面……”对上张辽蹙起的眉头,她急忙又伸手想要拿回来,“抱歉,忘记你就是从外面大城市来的人了……” 张辽攥起手指,把她的半个手掌都牢牢抓住。女孩的一张小脸急得又白又红,两种颜色在上面来回交替着,精彩极了。 那东西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晃了下没有响,是个精致漂亮的空火柴盒,王都小孩子们都不再收藏的庸俗玩意儿,在这里竟成了稀罕物。 这小镇实在是闭塞到让他觉得可笑。 但也让他安心。只有在这样的地方他才能安心住下,不必担心被组织发现。 他似乎有些喜欢神父这个身份了。 “你……你松开呀!”她连耳根都红透了,心虚地左右张望着,所幸镇上的人大多都围在商队那里,无人在意这边的动静。 “不准拿回去,我很喜欢。”张辽难得软下语气对她说话,她难以置信地眨巴了好几下眼。 “……啊……呃,你……你喜欢的话,就留下好了!”松开那个小小的纸盒,她快速抽出自己的手甩了甩,偏开头压低声音对张辽说,“对了……那个,我这几天有些事情,就不去教堂了。” “那我便愿你能谨记主的教诲,少犯下些错事。若是犯下过错也无妨,忏悔室的烛火永远为每一位诚恳的信徒而燃。”扯住她乱晃的手在自己胸口划过人眼形状的印记,最终停在心口按住,张辽俯身贴在她耳边说道。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只是这点本领,就想要让他一同沦陷?这里的女孩也蠢得令他觉得可笑。 或许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愉悦,但对他这种人来说,如果想让他真正地接纳她,这些还远远不够。 “你怎么会和教会的走狗混在一起?”张辽忽然听到一个商队的人这样问她。 教会的走狗?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张辽还觉得挺新奇的,于是眯起眼睛朝那人招了下手。 “你看他那什么表情!”那人嚷嚷着,急忙被商队里的其他人拉住。 在其他人的视线聚焦过来的瞬间,张辽已经切换回了悲悯众生的神父形象。 “好啦,好啦。张辽先生是从大城市屈尊来到我们这里的神父,请不要这样说他。”听到她温声细语地安慰那人时,张辽心中还有些沉甸甸的,可听到后面,这样奇怪的感觉又消失了。 维持着和善的形象与镇民们一一打过招呼,张辽准备回教堂了。 “神父先生,您也来看商队的货物了吗?”一位住得离教堂还算近的老妇提着竹筐同他打了个颤巍巍的招呼,“这次商队带了不少新鲜东西,不光有每次都会带的种子、布匹,还有不少铁器、磨刀石之类的材料!他们这次可是刚从王都那边过来的……哦,先生您是从大城市来的,或许也不觉得稀罕,可马上要入冬了,还是要为那些难熬的日子早做准备啊!而且这支商队也可以收外面的钱币,对您来说,这一定是再好不过了。即便是今天没空也没关系,这一次商队足足会在镇上待上四天呢!” 小镇上的居民之间都太熟悉了,她难得遇到张辽这个外来人,又想到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见到游商,话匣子立刻就打开了。 大多是好心的嘱托和建议,只是当人上了年纪,有些时候就会想不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当她讲同样的话重复到第五遍时,张辽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 “或许过几日我会去买些玫瑰种子和过冬的东西。老人家要回家用午饭了吗?请容我送您一程吧。”他含着笑意,绅士地伸出手臂递到她面前。 “啊,都要到午饭的时间了……谢谢你,善良的神父先生!难怪就连那孩子也愿意与你亲近。”慈祥的老妇人乐呵呵地扶上张辽的手臂,嘴里随意地跟他扯着家常,“那个可怜的孩子!她小时候,镇子里的人一直都担心她哪一天就会跑出去把教堂烧了!” “哈,调皮的孩子也会长大的。主会看着他们成长的。”张辽小心地搀扶着她走到家门前,对方从提篮中递给他一条面包棍作为感谢。 “唉,她是个好孩子。那些事……都是那些狂热教徒的错!镇长夫妇那么好的人他们都……”老妇人望向远处与商队站在一起的女孩,深深叹息了一声。 “镇长夫妇?抱歉,自我到来之后似乎还并未拜谒过镇长先生及他的妻子。”张辽确实从未听人提起过镇长,镇上的人们对这个称呼避之不及,他一度以为这个镇上没有镇长。 老人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疑问道:“咦,她没有对你说吗?自前任镇长夫妇出了意外之后,镇上的人走得走,散的散。我们这些剩下的走不动的老家伙们就约定下来,在那孩子长大之前,镇上不会再选新镇长了。” “那孩子?”一股奇怪的感觉萦绕上张辽的心头,他直觉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喔,她确实不太喜欢同人说自己家的事……那孩子是前任镇长夫妇的女儿,那天恰好发了咳症被送到了诊所才逃过一劫,可惜她的父母和哥哥就……”大约是过往太令人悲伤,她抽出手帕在眼角用力压了压,摆手推拒掉张辽的帮助,她颤巍巍地独自走进门,“算啦,她如今都已经放下了,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子,还嘴碎什么……谢谢你,神父先生。” 和蔼地朝门前的男人挥了挥手作为告别,老妇人关上了门。 不知怎么,张辽捏着手中的空盒子,忽地想起她第一次来到忏悔室时流畅背诵的祷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