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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玉蔻捏着瓶子的手一紧:“可惜了,原先见她还好好的。” 清水摇头道:“所以我们看人呐,要擦亮眼睛,若碰到有异心的,那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jiejie说得是。”玉蔻笑得一脸无害,只是回去的时候七魂似丢了六魂,整个人恹恹的。 “玉蔻?玉蔻?”玉竹唤了两声,这小妮子仍一动不动,莫非魔怔了?连忙上前拽着玉蔻胳膊询问。玉蔻回神后把药瓶往玉竹怀里一塞说道:“厨房还炖着汤,我去看看。”然后“噔噔噔”跑远了。 玉竹一脸狐疑:小姐不是才用完汤吗,怎么还有?而且玉蔻跑离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厨房。这丫头心事重重的,莫非有什么事瞒着她? “玉竹,我前不久画的画哪去了?”白雅的声音传来,玉竹小跑过去。 玉竹问:“小姐,您前不久画的画可多了,您要哪一幅。” 白雅道:“画着哥哥的那一幅。”一盏茶不到,玉竹把画拿了出来,白雅徐徐打开,玉竹俯身为她涂耳朵。 玉竹赞道:“小姐,您画得可真像。” 白雅摩擦着那眉眼道:“原本以为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没想到……”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白谦究竟隐瞒了多少? “玉竹,香姨生前可曾照看过哥哥?”玉竹隐隐觉得白雅心里藏了事,自己又摸不着头脑,顾说道:“夫人逝世前世子都是娘亲自带的,娘常言丫鬟婆子粗心,她放心不下。” 也就是说白谦去永苍前都是香玉带着,而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八岁了。白雅问:“你那边可有香姨生前留下的东西?关于哥哥的。” “有是有,奴婢收着,只是小姐要这个做什么?” 原本那些东西玉竹是想给白雅的,但那时候白雅每每见了都哭得不能自已,所以被她藏起来了。 “过不了多久就是哥哥生辰了,我还没想好送他什么,兴许看一下他以前的东西能理出个头绪。” 玉竹听了,忙回去把那一箱子东西拿来放桌面,白雅瞧玉竹神色,带了些许怀念,估计是在怀念她的娘。未免她“触景生情”,打发她去准备过几日去如意庄的衣物。 白雅随手拿起一物,是一个木头人偶,上面绘着两瓣黑发、红衣黑裤,憨厚可爱,白雅磨蹭了一下,发现人偶后面似刻了字,“澜”?莫非是文世澜赠给白谦的玩物?她把人偶放一旁,拾起一檀木盒子,盒子里是一块椭圆玉石,玉石小手可握,被人用红纸包着,瞧着是贵重之物。 保险起见,白雅拿了玉石问玉竹:“你可曾记得这块玉石?” 玉竹细看了几眼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母亲生前说过世子满月的时候得了一块玉,据闻那玉是贵人赐下的,世子常把玩,甚至摔之,而那玉稀罕极了,竟怎么摔都不破。” 白雅又坐了回去,发现诺大的箱子,就这一块玉石看着是极为贵重的。她双眼一眯,将它狠狠地扔在地上,玉竹一惊,瞧着地上的玉石好笑道:“小姐怎么跟世子一个行径。”然后捡起玉石,用帕子小心擦拭后递回给白雅。 白雅摸在手里,竟真的完好无损。 她捏着玉石,隐隐用力。 夏夜,如轩苑蛙声一片,白谦将位及工部尚书,交接公文甚多,唯有挑灯夜读。 白雅轻敲木门,许是内心踟蹰,白谦应了仍没回过神来,还是白谦亲自开的门。 白谦淡看了她一眼,在她刚敲门的手上停留片刻,道:“有事?”然后从书架拿了几本书下来放在桌面,显然是要给她的。 白雅攥着袖子里的玉石,笑道:“今日下午不小心把签章给打碎了,我寻了一块玉石来,想问你能不能篆刻。”说着,她把玉石递给白谦。 白谦神色不变,当真仔细打量,问道:“看着像岫石玉。” 白雅双眼一亮:“哥哥见过岫石玉?” 白谦点头道:“几年前在永苍见过。” “在……永苍吗?” 白雅问得莫名其妙,白谦双眼一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有些恍惚的白雅,道:“岫石玉坚硬难摧,在上面刻字需费些功夫,十日后可取。” 白雅不知道自己怎么点的头,面色勉强如常地回了自己院落。 风飒月影动,似乎还携了细雨。举目四望,丫鬟们都歇息了,诺大的雅馨苑空荡荡,连同心都空得厉害。 径自神游的白雅没发现身边的玉竹不知怎的竟不见了,只感觉身后似凉风袭过,然后后颈一痛,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第58章乱思 藏于身后的黑影宛若鬼魅,绷着一张鬼斧神工的脸,正欲转身,一声音响起,伴着疾风与飞叶,沉如暗泉穿石。 “你该庆幸,你是文家的人。” 院子静得可怕,郭尉一僵,肌rou紧绷,整个人似蓄势待发。同样冰冷的声音响起:“是你失信在先。” 墙角的琴丝竹被吹的飒飒作响,黑衣白袍相对而立,昏迷的白雅被郭尉抱在怀里,一无所知。 “我只答应护她周全。”他庆幸没有答应文家其他。 不过,答应了又何妨? 郭尉双手微紧,眼中染了几分怒意:“今后,我护她。” 白谦早有谋划,自上次他见了白雅便屡遇刺客,他原以为是萧惠仪的人,然而刺客招招狠厉却不曾让他毙命,久而久之他看出了蛛丝马迹,然后小心试探,发现不像谋杀,更像拖延时间。 若非白谦派人假杀,他不会如此心急,如此看来,怕是自投罗网。 白谦一脸淡漠:“我说过,我只给你三次机会,第一次是九重诀,第二次满香楼,第三次便是今日,若再有第四次,我虽不会杀你,但要困住你,易如反掌。” 白谦此言不假,无论是武功还是谋略自己远不及他,可恨他还有要事。郭尉凝望着睡得香沉的白雅,取舍两难。 白谦双眼微眯,左手稍动,整个人似灵魅般越过郭尉。眨眼白雅已落于他怀中。 “你赌不起。”看着怀里的人,白谦眼眸黑亮骇人,刚刚爆发的威压尽敛。 郭尉的脑海陡然冒出一个荒唐的猜测道:“我离府一事本就是你一手设计,因为你的私欲。” “文家现有的一切,将由我接管,作为交换,文家的血脉,在西疆。” 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消息,郭尉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咬牙切齿道:“你原先承诺的,届时她与我一同离开。” 白谦淡声道:“我反悔了。” 淡得就像不着痕迹的微风。 “你还有半个时辰。” 郭尉一怔。 黑眸诡谲:“半个时辰后,暗卫出发。”出发去哪,不言而喻。西疆的人,他同样想得到,不是救助,而是捉拿。 郭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