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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没用的后代,只要不触犯国法,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纨绔一点又能惹到谁?沐国公的爵位本就不是他赚回来的,失去也没什么可惜的,不是因为夫人把少将军最后的绝笔书信交给他,他绝不会去做沐国公。所以从得到爵位后,他深居简出,整日召一群和尚道士陪伴,把后宅和朝廷的诸多事都甩给沐国公夫人和沐世子。外人都说沐国公培养沐世子不予余力,提前让英明神武的沐世子继承基业,实际上他从本心上讨厌这些东西,少将军……他的女儿拿性命换回来的满门尊荣。慕婳让他有种女儿复生的感觉,哪怕这份感觉错了,他这辈子宠爱一个替身,他也要继续下去,不是为摆脱整夜纠缠自己的噩梦,只为赎罪。“婳儿认下我有诸多好处,刨除爵位不提,我很有银子的。”沐国公热情扑向慕婳,“我告诉你,我最拿手的不是行军打仗,也不是cao练士兵……”沐柏忍不住扶住额头,再也没有勇气抬头。柳三郎怔怔愣神,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莫怪伯父说过,活得越久,越是能见到奇人异事,今日他彻底领教了天下间还有沐国公这等奇葩。慕婳双眸迷茫,她也知道父亲稀烂的带兵本事,前世她就明白让父亲领兵出征,等同于给敌人送战功,父亲总能在最短的时间把自己一方的人玩死,当然父亲自己也活不了。他唯一可取的一点就是不会做逃兵!可是父亲有这么活泼吗?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是练武统兵占据她所有的时间,还是她从未在意过,亦不曾指望过让母亲落泪,让兄长默然的男人?慕婳轻轻按着额角,几次同父亲不快的相处经历让他们之间有着深不可见底的隔阂,她本能讨厌父亲的一切,每次去见他时,总是端着一张嘲讽脸。莫非她犯了看人片面偏激的错?也是,她自认为自己能看透人心,除了兵营中袍泽兄弟外,她看透过谁?是沐国公夫人?还是沐世子?对于母亲兄长,她总是以最大的善念去看待,从不曾把对付朝廷上官员那套拿来用在他们身上,然而她却总是以最大的恶念嘲讽去对待父亲……好似在心里深处总有一个声音,父亲都是不值得信任的,母亲才是最疼儿女的人。“婳儿,我会赚银子。”沐国公生怕慕婳不肯相信自己,以前他就是隐藏得太深了,深信银钱不可露白这句鬼话,赚了不少的银子,甚至给少将军暗暗添了不少的军饷,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原本他也没那么大方不计回报的,见女儿为粮饷银子发愁,他不能不帮,总以为少将军会发现一些端倪,特意来感激亲近他。他暗搓搓得想着到时候该摆出怎样视金钱如粪土的高洁样子,怎样让女儿彻底拜服……他等啊,等啊,少将军瘦削的身影就不曾出现过,最后他终于等不下去了,带着一笔巨款去同女儿摊牌,结果他没有见到女儿,被夫人和世子堵在后方,眼看着疆场上的烈火吞噬了一切。他怨恨过夫人为何要让自己亲眼见到那一幕。更怨恨自己为何不早到几日?许是无法改变少将军死战的决定,但他……他愿意陪着少将军一起死在疆场上,一如同少将军一起出征的那些战士。他浑浑噩噩看到女儿的绝笔书信,不知怎么就铠甲加身,成了最后一战的英雄,随后他便昏厥,一病不起,被世子等人抬到京城,在金銮殿上受皇上册封。一切已经成了定局,有女儿的遗愿压着,他能说什么?何况他本就不是有浩然正气的好人,当听说女儿尸骨无存后,他甚至不敢再去战场,他只能龟缩在京城,躲在方寸之地沐国公府。“我在东南有一个大船队,专门做海上生意,每一次出航都能赚十万两。”“……”慕婳眨了眨眸子。沐国公中气十足,继续显摆道:“我这人生来运气好,少年时依靠母亲,成年又有……少将军顶上去,连我的船队出海都没有遇见过一次风浪,每一次都赚得盆满钵满,这些年除了暗中给少将军一些银子外,我还有几百万的身家。”“给少将军银子?”慕婳滕得站起身来,眸光灼灼盯着沐国公,“你出过银子?”沐国公不愿意再谈伤心事,佯装大度挥了挥手臂,“过去的事已经不重要了,婳儿,做我的女儿吧,除了给原本的儿女准备一份嫁妆外,我把我所有的银子都留给你,把船队也留给你,还有,我会造海船……巨大的海船,可以带你出海去看看海洋那边的大陆。”ps沐国公的新人设,二货加闷sao,满喜欢这样有缺点的父亲,本文中的爹有好几个,各种款式都有,哈哈,彪悍妈写够了,该写写各异的父亲。一样三更,继续求月票。第二百一十四章岳父的标准建造海船?!沐国公咋不上天呢?柳三郎身体猛然绷紧,上下打量在慕婳跟前卖弄显摆一派土豪暴发户做派的沐国公,温和的眸子变得晦暗难明。即便沐国公最信任的儿子沐柏都似被雷电劈过一般,呐呐不知所措,显然他也不知自己父亲还有这手。“以前父亲您喝酒都是我掏得银子!”沐柏喃喃的说道:“还有给……给少将军准备的衣服,宝玉等等礼物,也是从我月钱里扣的。”他一个庶子能有多少月钱?沐国公夫人防他极为严,打着节俭支援军需粮饷的大义,没少克扣他银子,他的‘土豪’父亲怎有脸面再从他手中拿银子使?不是送给少将军,沐柏绝对要同沐国公撕扯个明白。沐国公挠了挠脑袋,有点不敢看沐柏了,“我不是想着你meimei不好嫁人,想多攒点嫁妆嘛,况且海上贸易,谁知道会不会翻船陪个精光?我总要提前做些准备的……”“方才父亲还说自己运气好从来没有翻过船!”沐柏脑袋挨了沐国公一巴掌,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看向低垂着眼睑,盖住所有情绪的慕婳,以他的性格不会同父亲在外人面前插科打诨,他也不是心疼银子,同父亲计较的人。这番作为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慕婳整个人笼罩在一股莫名的悲伤之中?她只是个赝品……沐柏虽然有点感激慕婳的指点,但是依然无法让赝品玷污自己心中的战神。对昔日的少将军执念太深令沐柏反倒看不清慕婳,而且慕婳的神态做派已同前世少将军有所不同,此时的她更随性,更慵懒,也更潇洒。毕竟她不用再背负帝国的尊严,背负沐家的重任,亦不用再肩负着十余万将士的荣辱性命。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