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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孕。”曾尧逸听了後一语不发,他想要怪罪梁萦柔,本来他们该有个美好的未来,一个健全的家庭,全部被她毁於一旦,可是究根到底,原因还是他,他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那样对她也不公平。失去孩子的沈重代价让车里的两个人都沈默不语,梁萦柔料不准曾尧逸是什麽态度,他除了递给她一个可怕的眼神外,再也没有任何反应。良久过後,曾尧逸总算发动车子,他简单地说道:“系好安全带。”梁萦柔双手颤抖,拉了几次安全带都没有成功,曾尧逸越过身体,很容易就把她的安全带扣好。待车子驶出去以後,梁萦柔一直在偷偷打量曾尧逸,他的脸上还是有着显而易见的怒气,无论换做谁,听到这样的噩耗,都不可能平静地接受。在返程的过程中更多的是压抑和伤感,跟来时的气氛全然不同,梁萦柔无意识地摸着小腹,这是她失而复得的宝贝,也是她跟曾尧逸能否缓解关系的关键,她希望这次会平平安安。到了家门口後,曾尧逸将车子熄火,没有及时下车,梁萦柔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以同样的姿势坐在那里没动,顿时感觉很难受,小心地问道:“你不下车吗?”曾尧逸这才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来,然後绕到梁萦柔的这处,即使有着再大的火气,他还是很小心地搀扶着梁萦柔下车。梁萦柔虽然挨着曾尧逸的身体,可是发觉他们两个的心离得却很远,他们之间没有交流,只因为有一个共同的胚胎,强制性地走在一起一样。“是我没照顾他,你要怪我我都认了,可是我们真的要一直这样吗?”梁萦柔忍不住问道。“你最好别再跟我说这件事。”梁萦柔心里酸楚不已,她已经知道错了,是她的愚昧导致了今天的局面,可是她想着去挽回,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行事,就怕哪里做错哪里说错,又惹他不痛快,但是事情往往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她再小心再努力,仿佛都只是在原地踏步,曾尧逸根本不想配合她。“好,我不提,那我是不是生下这个孩子後,你就让我滚出你的视线?”梁萦柔的视线渐渐朦胧,可是还是倔强地看着曾尧逸。曾尧逸被她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模凌两可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只要这个孩子?”梁萦柔的眼泪终於从眼眶里滑出来,问出这样的问题,她像个赌徒一样。曾尧逸根本无法作答,他心里没有答案,可是梁萦柔的眼神那麽坚定,就算里面全是泪水,还像个不认输的人与他对峙着。“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为什麽不想讨论?你如果只要这个孩子,好,我把他生下来给你,以後我就如你所愿再也不会跟你联系,我的死活我自己负责,现在这样我很累,努力地想要靠近你,可是你一直把我往外推,我不知道还要怎麽办了……”梁萦柔哽咽得很厉害,她好像怀孕後,变得更加容易落泪了,“尧逸,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啊?哪怕还有一丝一毫的存在,你能不能别那麽绝情啊?我很难受啊……”梁萦柔伤心落泪的样子,这让曾尧逸的胸口闷痛不已,他笨拙地去擦拭她的眼泪,终於妥协道:“别哭了……我会改变跟你相处的方式好不好?”☆、(10鲜币)036梁萦柔抽泣着点点头,她的眼眶红彤彤,看得曾尧逸於心不忍,他轻轻地搂住梁萦柔,显得十分挫败,“你赢了。”梁萦柔紧抓着曾尧逸的衣服,终於破涕而笑,他刚才那三个字的语气太熟悉了,每当她耍赖的时候,曾尧逸总会无奈地说这三个字。“谢谢你,尧逸。”曾尧逸习惯性地摸了摸梁萦柔的脑袋,叹息道:“你说说你都哭了多少次了,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是个爱哭鬼。”梁萦柔爷们似的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不服地看着曾尧逸,他终於笑出声,“进去吧。”梁萦柔一直惴惴不安,她担心曾尧逸知道事情的真相後的反应,果然如她料想的那般生气,只是没想到因为她的几滴眼泪,曾尧逸那麽快就妥协了,梁萦柔的触动很强烈。在她渐渐知道过去那些隐藏在背後的事情後,越发能体会到曾尧逸的用情,他没到不善言辞那种程度,可从来不会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总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关心爱护着她,梁萦柔现在才发现他有多隐忍。在她做了那件事後,曾尧逸虽然说恨着她,更强行与她交合,可是都没真正去伤害她,梁萦柔觉得自己的这点伤痛比起他来讲,实在是太微小了。在得知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又是因为她的不当行为导致没了,曾尧逸冲她发火再理所当然,结果呢……他还是轻易就原谅了她。梁萦柔已经放弃过他一次,这次说什麽都不能再放手了,她必须紧紧抓住曾尧逸。曾尧逸虽然说了会改善与梁萦柔之间的相处方式,但是梁萦柔知道一时半会儿两个人的关系是不会转变的,她也不敢cao之过急。吃过午饭不久,曾尧逸就要求梁萦柔去午睡,很多习惯都是靠慢慢养成的,孕妇的身体必须要有充足的休息,所以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她养成这样习惯。梁萦柔并不是很困,得到了曾尧逸的保证,她精神着呢,不过在曾尧逸那强大的气场下,她没有说半个不字,连刚喜欢上的电视剧没看完也不惋惜,乖乖地上楼睡觉,当然前提是要曾尧逸陪她一起。重新住进这幢屋子的第一晚,梁萦柔是独自睡的,曾尧逸有着自己的坚持,他会陪在梁萦柔身旁,就算期间会有可怕的沈默,他也没有离开,可是等到梁萦柔睡着以後,他就会回到原本属於梁萦柔的房间安睡。在跟曾尧逸一起的几年,梁萦柔已经习惯性将床空出一半,而她自己只躺一侧,就算睡觉途中如何翻滚,她也不会越到另一侧去,在离开曾尧逸的三年里,她也戒不掉这个习惯。梁萦柔上床後,就微笑地面对着另一侧,看着曾尧逸躺上来,她就主动地挪动身体,与曾尧逸距离很近,又不会让他产生厌烦。“干嘛这麽开心?”梁萦柔笑着摇了摇头,曾尧逸不由地说了一句:“傻气。”梁萦柔调整了一下睡觉的姿势,微笑地闭上眼睛,她在这三年里一直想念这个拥抱,无数个失眠的夜晚,都希望他能躺在自己的身旁,给她安慰和鼓励,可是那都是痴人说梦,那个男人被她亲手送入了监狱,在那铁窗牢笼里的他肯定在记恨着自己,梁萦柔总会因为这个痛彻心扉。现在不同了,曾尧逸回来了,而且就真的躺在她的身旁,暂时放下了两个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