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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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处长听她懒怠的声音在床沿坐下,问:“是真的不舒服啊?”刘燕点点头。秦处长说:“这样睡着不行,起来吃点饭我陪你去看看。”说话时站起,拉过刘燕的一只胳膊,刘燕坐起,垂着头说:“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吃。”秦处长说:“我熬得红枣莲子米粥,起来喝一碗。”刘燕点点头下床,套上裙子趿着拖鞋随mama一起下了楼。 洗了脸后走进餐厅,见mama已经将饭盛好。在桌前坐下默默地喝起粥来。秦处长看着她问:“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的?”刘燕惊了下,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眼睛说:“睡觉睡的吧。”秦处长将信将疑。见刘燕只喝粥,就说:“这油饼咋不吃一点?”刘燕摇头说:“不想吃。”秦处长说:“你要是真不舒服等会就去看一下。”刘燕显得有些不耐烦说:“哎呀,我都说了几次没事的。”秦处长疑惑地看看她,摇摇头也不再说,心里却是感到刘燕挺反常的。吃着饭就不时地瞥眼看女儿,就见刘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时也不好再问什么。就说:“你看你爸经常出差,他一走这么大的家里也就我一人。也亏得把你调回来,你说我一个人在家寂不寂寞?”刘燕叹了口气说:“我真不该调回来。”秦处长听了这话惊诧地看她,半响才问:“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刘燕刚才脑子里依旧转着昨晚的事,又一阵想起欧阳一鸣,听了mama的话也是顺口说出了那句“我真不该调回来的”的话,这会见mama瞪眼看自己,按怪自己失口,就笑了笑说:“没事,哪有什么事啊。”秦处长问:“你怎么会突然说出不该调回来的话?”刘燕说:“就是顺口一说,我想我的那些战友了。”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刘燕的这句牵强的解释又怎么能瞒得过母亲? 秦处长看看她低下头喝了口粥,抬起头问:“是不是工作上出了啥问题?”刘燕说:“没有,挺好的。”说话时心里又是一酸,就感觉眼泪在眼圈打转,急忙低头喝完碗内的几口粥站起说:“妈,你收拾吧,我上楼了。”秦处长心里沉沉的也没言语,看了看头也不回上楼的女儿在那愣了阵,一阵后吃完了饭,心里慌慌的收拾后在沙发坐了会。心说刘燕肯定是遇到什么不好说的事。想了想起身上了楼。 推开房门见刘燕呆呆的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坐着,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眼睛就直盯着刘燕看。刘燕刚才上楼忍不住又流了几滴眼泪,眼圈现在也是红红的,这会秦处长看得仔细,就问:“燕子,到底出了啥事?”刘燕摇摇头强笑说:“真的没有事。”秦处长说:“燕子,我是你妈,啥时能瞒得了我?你刚才哭过。”刘燕心里又是一酸,女儿在mama面前总是存不住委屈,这会眼圈又红了。将头转向了一遍,眼泪刷的流下。秦处长心里发颤,站起走到刘燕面前,拿手扶在刘燕的肩上说:“燕子,有啥事不能和mama说?我是你妈,心里有事还要对自己的mama隐瞒吗?”刘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转身抱住了mama的腰,凄厉的喊了声“妈”便失声痛哭起来。 秦处长浑身颤抖,她心里清楚,自小刚强的刘燕,如果没有遇到极大的委屈是不会这样痛哭的。心里焦躁但也知道在刘燕痛哭时不便急着问。就拿手轻轻的拍着女儿的头说:“孩子,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些了。”刘燕哭着说:“妈,我真不该,真不该调回来,我.......”秦处长也不说话,就也陪着刘燕流泪。 好一阵刘燕慢慢地止住了哭声,秦处长抬手给女儿擦了擦眼泪,坐回床上看着刘燕说:“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刘燕泪眼汪汪地看了看mama,低下头说:“张雷,张雷强jian了我。”这一句很轻的话语,秦处长听来无异晴天霹雳,她在惊呆了瞬间后腾地站起,问:“你说,你说的是张政委家的、张雷?” 刘燕点点头,又低声哭起来。秦处长厉声说:“不要哭。”刘燕身体抖了下,立马止住了哭声,惊惶地看着mama。秦处长瞪眼看她问:“啥时候?是不是昨天晚上?”刘燕怯声说:“是。”秦处长问:“你昨天不是和武敏一起去的吗?他怎么会有机会?”刘燕张了张嘴没说出话。秦处长问:“你是不是和张雷恋爱了?”刘燕急忙说:“没有,我从来就没有和他有这方面的意思。”秦处长问:“那他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在什么地方他强jian的你?”刘燕茫然的看着mama,眼泪不停的流着。秦处长看着女儿痛苦的表情,心里又是一软,无力地坐下,缓了口气说:“慢慢说,不要再哭了。事情既然出来了哭有什么用?” 刘燕擦了泪,就把昨晚的经过与mama说了一遍。但刘燕没说看那黄色录像的事,只是说在张雷家看武打片,武敏出去买纸换纸,张雷回来见她一个人时把自己强jian的。 秦处长听得眼中喷火,愤愤地说:“这个畜牲,这不是欺负人吗?就杖着着他老子就可以欺负人?我们家可也不是吃素的。”刘燕见mama这副愤怒的神态有些害怕,说:“妈,下午张雷去我的办公室赔不是,我骂了他。”秦处长说:“赔个不是就完了?这事没完,就这样吃了这亏?他这也太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了。欺负人也要看看是谁!”刘燕说:“他说他是喝酒喝多了。”秦处长说:“那是鬼话!”话毕又问:“武敏知不知道这事?”刘燕说:“她不知道的。”秦处长说:“这还好。不过我不会和这个东西就这样算了的。”刘燕说:“妈,我也想过,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说我还有脸见人吗?下午我是警告过张雷的。”秦处长说:“他要是敢说出去我能把他给吃了。”顿了下说:“不行,这事一定要让他的家人知道,不然......”刘燕一听急了,说:“妈,你这样不是就公开了这件事吗?我就是担心你会去找他的父母才没敢和你说的。”秦处长想了下说:“不和他的父母说,他要是以后进寸得尺怎么办?”刘燕说:“他不敢,我警告过他。我说我要是有啥事就一定会告他。他也害怕了。”秦处长听了这话又担心起来,说:“我也就怕你怀孕了。”刘燕低头小声说:“不会的,他没、没弄在里面,弄在外面的。” 秦处长松了口气,低头想了会说:“这事还真不能让你爸和张政委知道,我是了解张政委的。你爸和张政委哪一个知道,都有可能拿枪毙了那个畜牲。到那时事情就闹大了,咱们两家在军区和后勤也就丢大脸了。他们家和咱们家可都是有地位的,到那时你爸和我还怎么有脸见人?” 站起走了两步,烦躁地说:“唉呀,怎么会出这样事,这可怎么办好啊。”刘燕说:“张雷不会再敢了。”秦处长说:“我就怕那小子给说出去。”刘燕说:“想来他也不敢。”秦处长想了想说:“现在也只好这样,我再考虑考虑,现在啥也不要说了。”顿了下又说:“你也不要想得太多,这事既然发生了就要正确对待,老是哭顶个啥用?!”刘燕点点头。 秦处长下楼在客厅里坐了会,心里依然退不去压在心头的怒恚,她想的是,张雷这小子太霸道,玩弄权势、欺辱妇女竟会欺负到我们的家里,他这分明是没有把我们家放在眼里,怎么说我们家的也是高级干部家庭,也就比你家小上一级,你小子就敢这样目中无人?别说是你,就是你老子对我们家做事也要有所考虑掌握分寸的,你这个畜牲竟敢这么霸道?这口气焉能就这么咽下?! 同样整天呼风唤雨的这位夫人现在所想的,是为她这样的家庭遭遇到这意想不到的侮辱而恼燥;这份无法控制的恼激是在自己这样显赫的家庭被欺辱后所表现的不平衡,是她认为不应该遇到的绝对是羞污透顶的愤盈。她认为自己这个处处被别人恭维和羡慕甚至是尊贵的家庭,不应该遭遇这样的被辱残的事情。是权贵被玷污后所产生的极大羞辱后的愤怨。 她在这样的思想中,有几次忍不住想打电话给张雷的父母,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担心的倒不是张雷会怎样受到他父亲的责罚,而是担心张雷的父亲真的对儿子做出什么事来影响自己女儿的名声。也担心把刘燕当作掌中明珠的丈夫开会回来知道后,可能会发生的一系列冲动。她相信自己的丈夫和张雷的父亲都可能对张雷做出什么过急的事来。担心这事会成为人们议论的话柄。到那时自己这个处处显贵的家庭就会因此黯然很多。 她思虑着应该怎么处理这事。干吃这哑巴亏她极不情愿;去向张雷兴师问罪又怕因此而引来的后果。难道就这样算了?这种羞辱如果得不到丝毫的发泄可是要窝在心里一辈子的。 这位贵夫人就在这样复杂的思想中凝着眉头来回踱步在客厅,心情渐渐平静了后,兀自想,不管怎么样,现在张雷和刘燕发生这样的事已经是事实,就是再怎么样气愤又能怎么样?难道能去告张雷?正如刘燕所说的,这事要是传出她还怎么有脸见人?她又在军区大院怎么混?自己和丈夫在后勤又怎么有脸见人?出了这样的事也真是令这位夫人为难得了。丈夫和张雷的爸爸是老战友,一起出生入死很多年,关系一直很好。这件事要让两个老头子知道又该会做出什么样骇人的反应啊!现在虽说不能把张雷怎么样(想来想去也不能怎么样他)。但却应该是让张雷的家人知道的。虽然自己知道不可以让两个老头子知道,但和他母亲说一下是很必要的,不然张雷真还和没事似的,万一说了出去,刘燕和自己这一家的名声可就完了,到了那时弄得人们在背后议论,还有什么威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