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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道:“你倒看得起我,居然给这个难度的。”系统君打着太极不直接回话,迅速打了个马赛克在那闪亮的S级难度标志上。夏流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起身步入光幕,一瞬间,场景完全变换。三月微寒,大烨宫中却早有几树红杏早绽,似是几点胭脂无意被涂抹而上,平添了几分暖意。“娘娘,今日风大,还是早些回去吧。”身后的婢女在她身旁劝着,她却恍若未闻,还是站在那杏树下没有移步。“您就听画影一声劝吧,若是病了……”夏流这才把目光移向身后的画影,涂了艳丽口脂的唇一勾,与方才的清冷不同,竟是笑得格外妖冶:“嗯?若是病了又怎样?”语气如常,只是带着莫名的冷意。画影头一低,不敢再正视这位入宫三月就被封为良媛的女子。“若是病了,宫中也不过少了个无人在意的闲人罢了。”夏流自己一边说一边咯咯笑着,眉目间尽是风流媚意,眼中的落寞却深了些。远处那人静静看着,转身离去。三月前正是隆冬,怡红院的夏姑娘以一曲绿腰舞艳压众姬,更是被一神秘公子以三千金买下。谁知那位一掷千金的公子竟是当今太子,风晏。先帝早逝,当时担心年仅十五的太子无法在朝中诸臣间立足,特命三王爷风旭为摄政王,把持朝中大事。而太子则待及冠之后再登基。这一摄政便是七年,太子早已成年,风旭却迟迟不肯交出大权,而太子风晏似乎也对皇位并无念想,只是成日赏花饮酒,或是……搜罗各地美人。当今太子沉迷于美色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只是这样直接将一青楼女子立为良媛,仍是在朝堂之上惊起了一番风浪。而这次夏流扮演的就是这位青楼出身的夏良媛。夏流在春.色初显的花园中随意漫步,身后的画影不远不近地跟着。瞥到不远处的一抹浅蓝色,她目光一亮,装着无意往湖中亭走去。湖上波光微动,几尾锦鲤在碧水中游弋,那女子着了一袭不合宫中礼制的白色深衣,神情冷淡地低头看着那水中的游鱼。她身后站了一个身着浅蓝色便衣的男子,乌发高束,长身玉立,仅仅站在那儿便让人无法移目。他也看到了夏流,对视的一瞬间,她轻轻咬了咬唇,眼中竟有一丝不安。身后的画影急急上前,轻声提醒道:“娘娘,那是摄政王。”片刻,她便又挂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直接走到了亭中,屈身行礼,“见过摄政王。”又微侧身屈一膝,却是朝向了那白衣女子,“见过太子妃。”夏流微微垂着眸子,心中已经闪过了来这个世界之前的信息。这个白衣女子便是太子妃柳沐霖,邻国千衡的嫡长公主,同是也是这个世界的女主,为了和亲来到大烨。可惜男主却不是太子,而是他的三叔,摄政王风旭。风旭目光柔和,一抬手示意夏流起身,清朗的声音仿佛清泉击石,方一出口便带了三分温润。“可是太子新册封的夏良媛?”夏流抬头应是,挑眉看着他。风旭的眉眼温和,仿若极浅极浅的清墨勾勒而出,棱唇微微上翘,蝶翅般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阴影。浅蓝长袍上用银线绣了几朵流云,本就是儒雅温和的五官更被衬得清朗。夏流忽然娇笑,如若凝脂的肌肤上染了红云:“竟不知摄政王也关心这些小事,果真是太子的好叔父。”风旭似乎听不出夏流口中的嘲讽意味,从善如流微笑答道:“太子的事,我自然是关心的。”夏流眸子一转,看向了仿佛置身事外的柳沐霖,不紧不慢问道:“莫非,您连太子的妃子也要关心?”风旭依然云淡风轻地笑着,双手背在身后不再看夏流,也不解释什么。画影担心地看着夏流,后者面上露出不屑的笑,知道风旭不肯搭理自己以后,颇为识相地不紧不慢地行礼告辞了。从亭中走出的时候,夏流面上神情有些恍惚,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好在画影眼疾手快地将她扶稳,这才没在那二人面前出丑。“回流云阁。”她垂首低语,眼中的落寞越来越深了,饶是画影见惯了这宫中女人的百般酸涩,竟也觉得心疼。夏良媛本是青楼贱籍,入了宫之后便有无数风言风语议论,太子的其他侧妃也时不时寻事刁难于她。好在太子似乎很是宠爱于她,这才让她的日子没那么难过。但是自从一个月前,千衡公主来了大烨宫中成为太子妃之后,一切都变了。柳沐霖与宫中所有女子都不同,她是清冷而孤傲的。或许正是这种与宫中格格不入的气质吸引了风晏,自从她来了之后,太子便再也不曾踏入其他女子的院子半步了。可怜夏良媛如此风华绝代的美人,竟成了太子用来迷惑摄政王的幌子。夜深,画影悄声走到夏流床前,确认她已睡熟以后,脚下步子飞快迈开,竟是向着太子的重华宫潜去。“这几日,夏良媛并未与任何人有特殊接触,也没有任何可疑的行为。”画影跪在地上汇报着夏流的行为,而后又补充道:“今日在湖中亭,夏良媛与摄政王和太子妃碰见了。”座上的男子这才有了兴趣,目光下移看着画影,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当时奴婢注意着夏良媛的神情,的确是不认识摄政王的。且……她似乎对摄政王颇为不满,多次出言讥讽。”风晏但笑不语,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玉。如此看来,之前倒是他想多了。这夏流,看样子也是个空有容貌没有脑袋的女人,风旭那般阴险狡诈的人,应该不会如此愚笨,安插这么明显的钉子在他身边。不过……小心些总不会错的。风晏道:“你且回去,继续看着夏良媛是否有异动。”“是。”画影退下,又悄悄回了流云阁。床上的女子依然熟睡,画影松了口气,替夏流掖了掖被角后轻手轻脚地离去。只不过,画影没看到在她离开后,夏流就睁开了眼睛。一直在房内待到夜深露重之时,夏流用被子在床上堆出人形,自己则是脚步轻盈地离开了流云阁。绕过荷花池与长亭,熟练地避开了侍卫,最后踏入一间熟悉的废弃宫殿。步履小心,布满了灰尘的木门槛发出吱呀的声音,夏流停在了门口,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席地而坐的青袍男子。“阿流,过来。”他抬头对着她招了招手,笑容清浅,墨色的眼眸在昏黄的蜡烛光芒下,泛着璀璨的光芒。正是风旭。“王爷……”夏流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