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室的雨。
保健室的雨。
凌晨停了冷气...醒醒睡睡,我梦到... 我梦到她和高斐,一个是李悟的女友,一个是辛想想的男友,兄弟之外,情人之下的关系。 他们被暴雨和黑夜困在学校保健室里,沾着汗湿的球衣,不知何时越来越近...他吻她。她的球衣下摆被卷起,身上伏着的男人低头去舔吸她一对乳尖,温柔又黏腻,她推拒,战栗,压抑的嗓音里提醒着他女友的名字。可两个人都明白,走到这一步不可能再后退。 她最后在哭,像记忆中那样一边流泪一边被抱紧,被嵌入,被抚摩着额发,冰冷的耳尖...平日里她看他对女友的体贴,酸楚,妒意,在这一刻,在他分外柔情的举动中散碎,她从未被他如此对待。他心里空悬的疑惑得到解决,为什么看着她运球会恍惚,为什么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接过会紧张,为什么会下意识想抱紧她,为什么想被她长久注视。 曾以为责任是爱,以为顺理成章是爱,到如今才知道爱是不可预知又罄竹难书的罪状。是冲破,是甜到发苦的浓重。 她柔软又劲健的身体,她被折叠起的腰腹,她被剥落的短裤,她被掰开的臀瓣。她吞没,摇动,她皱眉,紧闭。她迎合的舌尖,她咽下的长吟。她被撞击。 灼热的痛。酥麻的痒。他们互为合谋,陷在高高堆叠的海绵床中央,同归于尽。 校园外。李氏年轻的继承人心不在焉地开会,听报告,看着雨幕心神不宁。宿舍里,敷着面膜的中文系系花头一次没有打通男友的电话,亮着的手机屏幕在夜里闪光 ...好像也不是辛想想?辛想想没有那样幽怨的神情,那样染色的指甲,也许是涂紫芊,也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总之是存在的束缚,彼此都有看似没有龃龉的恋人关系,却无法抗拒地吸引与被吸引,隐藏在“好兄弟”之下暗潮涌动。 直至终于无法自欺。 醒来几乎透不过气了。 我总是在忧虑失去,真正到这一刻,反而有一种悲恸的松弛。我终于彻底失去她。不需再惊怕。 黑塞的《demian》里有过这么一个故事:一个年轻人爱上了一颗星星,总是能在浩瀚的天空里认出它,独一无二。他每晚都为那柔和美丽的光晕所惊叹。日也想夜也想,却深深知道星星不能被遥远地球的人类所拥有,所以他陷入绝望,日渐消瘦。 像她。在我笔下的她。“从未吐露过她的心意” ——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年轻人,你可以跟星星结合,只要你找到离天空最近的山谷,全力朝着它奔去,你就可以触碰到它。年轻人相信了,经过很久很久寻找,终于来到最高最高的山顶,面对黑夜,拼劲全身的力量助跑,踩着石头一跃——可是,最后关头,他心里一直以来的念头还是跳出来:不可能! 于是他坠落了。摔到谷底,粉身碎骨。其实年轻人不知道的是,只要他相信,他就真的可以碰到。 我亦堕亡在谷底。 original character,out of story 一切开头都是不被承认的,一切结尾都是歧途。我根本没有办法利用有限的字句说服自己。于是...每每困在真实与幻境缝隙中倾轧,直至身心化为齑粉。 智者知幻即离,愚者以幻为真。 我自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