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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一杯,“月姐,今天我们几个第一天上大学,也是第一天成为你的学弟,你不陪着我们庆祝庆祝?”他酒瓶一凑过来,辛月便端起自己面前的高脚杯抿了一口,弯唇笑:“我喝果汁,一样能陪你们庆祝。”辛月笑容恬淡,但语气坚决。秦丞只是试试,她不愿意喝,他自然也不会勉强,“那好吧。”“对了,”辛月放下杯子,问:“你刚才说这旁边有温泉会馆?”“有的!月姐你想玩儿吗?”秦丞一说到玩就来了劲儿,“那你下午干脆别回去上课了呀,我还没请你在咱们家会所好好玩过呢!正好,中午宣哥请吃饭,下午我请你们在会所里玩儿!”“你还真是会打算盘啊。”黎天浩拿手里啃完的骨头扔他:“我们在你家的会所吃饭,你让宣哥买单,现在连玩都在你家自产自销,你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废话!”秦丞敏捷一躲,得得瑟瑟地绕回去坐下,“我们家的肥水还能流到你们家的地里不成?”他们两个人斗起嘴来就停不下来,辛月听着觉得欢乐,脸上笑盈盈的。期间易宣给她夹菜,辛月转脸轻声对他说谢谢:“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多吃点。”辛月说着,易宣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固执地给她夹菜,一直到她面前的小碟子堆积成山,再也放不下了,他才停了筷子。“易宣?”辛月看着自己的餐盘,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侧脸望过去问他:“怎么了?”易宣默了片刻,沉声道:“多吃饭,别总是盯着他们看。”他说完也不等辛月做任何回应,端起酒杯晃了两下,仰头抿了一口。自然光下,他杯中的红酒泛出了漂亮的光泽,酒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入唇间。辛月一时看入了迷。易宣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着轻轻晃动,他眸光忽闪,没侧头,问她:“看我干嘛?”他不自然僵硬的语气让辛月忍不住想笑。“好酸哦。”听出了她声音里的笑意,易宣这才凝眉侧眸。望见她脸上的笑,他一怔。辛月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绿茵,碧色的湖面被风吹皱,晃晃悠悠地泛出粼粼波光。她头顶的天空很远,云层却好像很近,天光像她的笑容一样温柔,不刺眼,不浮躁。轻轻悠悠,照到他心底。易宣想把这个笑容收藏,将这段天光永久保留。在他无边黑暗的世界里,辛月是唯一带给他光亮的人。她灿烂透明的笑容有多珍贵,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见易宣望着自己不动,辛月以为他害羞。她了然一笑,举起装着葡萄汁的杯子说:“我在说这个果汁,好酸哦。”她体贴地替他解围,模样宠溺。易宣望着她,神情逐渐变得柔软。他轻轻勾唇,小声道:“是有点。”这四年,他们已经足够默契。彼此之间无需过多的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句算不上悄悄话的悄悄话。美好的花园餐厅;清新的绿植鲜花;闪烁着宝石般耀眼光芒的湖面;都和这温柔的天光一道,成了他们最美妙的背景。美食和美酒都是点缀,所有一切美好都在他们相视一笑中被泡进了蜜罐,连空气都变甜了。酒足饭饱,秦丞的一条龙式的游玩计划正式开始。吃得太饱不能立刻泡温泉,四个人就先去打高尔夫。辛月不太会,多数时候在一边观看,偶尔被易宣拉起来练习挥杆,不多一会儿她便又想瘫回去坐着。她不常在户外活动,比起自己起身运动,她还是更偏向于坐着看三个阳光少年打球。易宣跟秦丞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笑容会多一些。秦丞偶尔耍宝,黎天浩在一旁笑得魔性,易宣也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辛月觉得这样笑着的易宣很好。打完高尔夫,几个人都出了汗,球童直接开着摆渡车把他们送到正馆,洗浴中心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等着他们。洗了澡,他们男孩子要做汗蒸,辛月则单独去了SPA室。她是秦丞带来的客人,算是VVIP,笑容满面的美容师带着她去了单独的房间。房间是早已经准备好的,里面置物架上的小音箱正播放着悠扬的轻音乐。屋内光线暖柔,轻粉色的浴巾挂在架子上正等待着辛月。美容师嘱咐辛月换上浴巾,停在了门口,辛月独自进了房间。怕辛月换衣服期间有任何要求,美容师特意将房门留出一条小缝。辛月刚准备换衣服,门外似乎又来了一个客人,得知已经没有单间,她停在辛月门口嘟囔了两句。“我拿的是你们的白金卡诶,我想要个单间都没有哦?”约莫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故意拿着腔调,但她已经明显松弛下来的声带发出来的台湾腔听起来有点刺耳。辛月的美容师很恭敬地跟她解释:“不好意思,最后一间单间刚刚已经有客人进去了。如果您需要的话,我这边可以帮您申请一下让您单独使用双人间的。”“算了算了,好麻烦的。那我等会儿再来吧。”那人说着似乎是要走了,没拿住尾音的语调有些熟悉。辛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她正想出去看看,美容师却敲门问她:“辛小姐,您准备好了吗?”门外没了其他声响,想来那人是已经走了。辛月摇摇头,想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也不一定,她扬声答:“好了,你进来吧。”辛月在SPA室里待了近三个小时,再出来的时候那三个大男生已经去餐厅了。她本来想去汗蒸房找他们,出来的时候看见易宣给她发的微信,她又转头往餐厅去。辛月捧着手机,转身的时候没注意身后来人,不留神与人撞了满怀。辛月摔坐在地上,手机掉落在她身边。她不觉得摔得有多疼,正欲起身,面前突然多出一只修长的手。“抱歉。”男人冷冽的声音响在头顶,低沉沙哑。他伸出的右手,手腕内侧的有一道青色的花枝纹身一直没入袖口。辛月望着他的纹身出神。男人又问:“摔疼了?”辛月这才抬眸。这男人有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见她一直望着自己,男人眼尾微动。“先起来再说。”他抓住辛月的手臂拉她起来,大掌如桎梏,辛月纤细的手臂在他手里不能挣扎,生疼生疼。辛月凝眉,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起先怔然的眼神突然转冷:“放开我。”她陡然跌入零度的声音让男人有些意外,他松了手。辛月退后一步,弯腰捡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