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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林擎留下的边军,也永远得不到军中拥戴,无法再翻起浪来。而自己和燕绥,则会同时成为人质,被永裕帝用来钳制对方。如果不想燕绥被攻击被夺爵,自己就得留在天京替永裕帝卖命。燕绥不想自己被害被处理,就得留在青州替永裕帝永镇边关。燕绥为了她不敢回京,她为了燕绥不敢出京。如参商双星,永不能聚。而燕时行去了大敌,稳定了边关,还得了能臣和重将一辈子卖命。论算计之精,燕时行真是天下少有。她久久沉默,永裕帝也不着急,伸手握住德妃的手,一边放在掌心摩挲一边款款道:“朕和德妃在这里等着你。”德妃身躯僵直,忽然一偏头,吐了出来。永裕帝想过她会抗拒会痛骂,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反应,顿时脸色青白。德妃吸一口气,道:“小行子,你再这么恶心,下次娘娘就吐你身上了。”燕时行被这仿佛对待太监的语气恶心得脸色禁不住抽搐,勉强笑道:“总归你舍不得和朕同归于尽。”但也终究放开了她的手。文臻垂下眼,叹息一声。随即她道:“好,我写。”她往殿侧走,道:“龙翔卫首领磨墨,金吾卫首领铺纸。再来个人给我点灯!”永裕帝使一个眼色,那两人只好上前伺候,却没有人来点灯,永裕帝幽幽道:“文臻你行了,这满殿的蜡烛不够你看?莫要耍太多花招,不然朕给你看的可不止这些。”文臻也便算了,等那两人铺纸磨墨,暗暗调息。她体内的针虽然勉强压下去了,但终究造成了伤口,此刻内腑疼痛,不能再频繁动用武功了。信纸铺开,文臻提笔,手臂一抬,忽然一道黑光电射铺纸磨墨那两人!那两人急忙避开,那黑光便咻地射上了旁边的烛台,砰一声烛台翻倒,燃着的那些幔帐,顿时熊熊火起!皇后正站在那个方向,一声尖叫,便要逃开,文臻对她手一扬,皇后以为她要攻击,吓得站住,结果文臻道:“看,我手里没有东西!”皇后气得险些吐血。文臻这一出手,御座玉阶之上自然也是一番紧张,德妃趁永裕帝忙着自卫,忽然站起,冲下了玉阶。文臻有些意外,她以为德妃定然被限制行动,不想却没有?德妃三两步冲到皇后身边,一抬脚踩住了她的裙裾,皇后正要逃开,却跑不动,回头一看,脸色便青了。殿侧烈火熊熊,殿中却无人喊救火,也无人敢动,生怕一乱起来就给狡猾多变的文臻有机可乘。龙翔卫和金吾卫首领退开,拔剑,将附近帘幕幔帐统统砍落,避免火势蔓延。皇后那一边的幔帐没人管,此刻已经烧成一个大火团,皇后额头大汗滚滚落,想要推开德妃,一转头却看见文臻站在一边,冷冷地盯着她。皇后便不敢出手,拼命地抽裙子,往火堆外爬,刚爬出一步,德妃抬脚,踢在她肩膀上,把她踢得一个倒仰,皇后发髻散落,长发泻下,嗤啦一声,瞬间被燎去了一半,皇后一声尖叫,“陛下救我!”永裕帝脸色明明暗暗,没有说话。皇后一个翻滚,躲过德妃的下一脚,又叫:“陛下!我的方子还没献给您!”永裕帝脸色一动,正要说话,文臻忽然阴恻恻道:“易勒石的返老还童药方,里头有一味药来自黑牢地底的一种毒菌,那毒菌天下只在那一处有生长,而黑牢,在长川事变的那一日,就已经被彻底炸毁。”皇后愕然看她,想说哪里需要毒菌?可永裕帝已脸色一沉。德妃一脚又踹在了她胸口,生生将皇后踹进了火堆!皇后狂叫着向外爬,火堆外一左一右站着文臻和德妃,四面有她的夫君和护卫,却无人来救。她冲出火堆,德妃也不拦,等她在地上翻滚想要扑灭火焰,德妃又抬脚,皇后惨叫:“饶了我!饶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我以后永远不和你争……我发誓!”“不。”德妃冷冷道,“我不要你那破后位,我只要你把该说的话的说了。说了,我就饶过你。”皇后蓦然一顿,抬起一张满是焦灰的惊骇的脸。德妃缓缓抬脚,而身后火焰灼热烤人,皇后浑身一颤,尖声道:“我说!我说!二十六年前,我收买了你的宫女春晓,让她在你侍寝离开后,爬上了陛下的床!”御座上永裕帝蓦然一震。刹那间他脸色青白变幻,不似人色。文臻忽然想狂笑,心中却酸楚难言。德妃的脚并没有放下,幽幽道:“还有呢?”“我还……我还在你侍寝当晚,给陛下下了点迷情香,那东西能助兴,但也能让人迷幻,让人清醒后神智虚幻,不知身在何处,不确定之前发生了什么。”德妃唇角牵出一抹冷笑,斜眼看永裕帝,永裕帝蓦然偏脸,将脸藏进了暗影里。他那暗红的指甲在不断颤抖,他吃力地将手指缩进袖中,就这么一个小动作都很艰难,而他的气息也微微急促起来。皇后颤抖哭泣,小幅度挪动避让火焰,气虚地不敢看皇帝的方向,满头滚滚大汗:“我……我都说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德妃的脚还是没有放下,淡淡道:“不,你没有。”皇后惊愕地抬头,却在触及她目光那一刻面如死灰,蓦然捧住脸,呜咽道:“原来你知道……原来你都知道……”德妃在这一刻竟然也面如死灰。半晌她苍凉地道:“是啊,我知道,所以我啊,是天下最无情的母亲。”文臻的心砰砰跳起来,后头的话,她忽然有些不敢听了。皇后却已经被身后火烫得无处可逃,蓦然惨声大喊道:“对!是我!是我干的!是我在太后唆使下,从燕绥两岁起,便给他下艳情香,命宫女衣着裸露藏身于他经过的任何地方挑逗他戏弄他,还让人……还让人……”文臻蓦然抬脚。但德妃比她更快一步,一直抬起的脚落了下来,狠狠踹中皇后胸口,砰地一声,将她踹入了火堆里!皇后惨叫扑出。“你答应我说了就放了我的!”德妃扑上前,一把揪住她头发,把她又推了回去。“我只和人讲道理!”皇后被烧得理智全无,大恨之下一把抱住德妃。“一起死吧!”德妃给她抱得一个踉跄,眼看也要一起栽入火堆。忽然一双手伸出,撕开皇后,揪着她衣裳一搡,皇后便又跌了回去。这一跌不比先前德妃出手,文臻用尽了残余的全部力气,一搡之下,眼角的泪水都飞了出去,被火焰瞬间汽化。她的眼眸也一片火红。曾经做过的噩梦,曾经猜测过的真相,曾经不能理解的他的空漠疏离和对人世间发自内心的厌倦,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答案。却,不能面对,心痛难言。那时候……那时候……燕绥还是一个幼儿啊!一个柔弱的,身中奇毒的,无人护持的幼儿!他是如何苦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