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着衣
赤月 着衣
第二天一早,梅拉在迷蒙中被其他侍女唤醒。他们对主骑士大人的日常作息了如指掌,因此才会在他醒来前先让梅拉做好侍奉他的准备。 梅拉稀里糊涂地从她们手中接过瓦尔德的衣袍和绒裤,手指在上面厮磨时并不像在触碰那些她之前穿过的锦衣绸缎,更像是寻常民众家里的衣装。 忐忑地走上楼梯,她开始研究起这些服饰该怎么穿戴。身为瑞恩勃艮家的贵女,她从来都是处于被别人侍奉的位置,如今让她去侍奉一位骑士,这无疑不是一道天大的难题。 她都已经做好之后被逐出骑士城堡的准备了。 抬起手轻叩两下木制的房门,梅拉深吸一口气提前挂上漂亮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显紧张。 “主骑士大人,梅拉来服侍您着衣...” 不知是他还在睡梦中没有听到还是别的原因,梅拉在门口迟迟没有等到他的答复。在她疑惑不已即将再次开口时,门内的人用着比昨天稍显暗哑的声音适时地给予了她回应。 “进来。”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抱着衣服轻启门扉,看到瓦尔德已然起身站在床的一侧,正背对着她看向窗外葱郁茂盛的森林,以及于森林里突兀矗立着的一座城堡主塔。 那座城堡,如今是他的所有物了吗? “主骑士大人...” 梅拉轻着脚步走到离木床不远的位置站定,垂着头唤了他一声。瓦尔德转过身来看她,黑色长发整齐地盘在她脑后被一只泛着黑曜石光芒的发夹束紧,仆从的浅灰色长裙套在她身上都失了几分廉价的味道,打眼看上去倒更像是一位圣洁的教堂修女。 却又能平白勾起人想要狠狠玷污她的邪恶思量。 抿了抿唇,他几步走到她面前站定,轻轻伸手抚上她头上的发卡,手指于那块闪光的顺滑平面上来来回回摩挲。 “这是...” “请主骑士大人原谅梅拉擅自使用您的所有物。路易莎小姐说这发卡是您带回来多余的一只,才将它给了梅拉...” 强烈又刚猛的男性气息就萦绕在她的面前,梅拉以为自己使用这只发卡而没有得到他首肯的行为惹了他厌烦,顿时心下一紧稍稍向后退了两步,带着他的手指在自然落下的过程中勾到一缕发丝擦过她的耳际,刺痒得有些麻心。 她好像很怕自己。 瓦尔德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当然不会去计较如此小的事物,更何况是戴在她头上的一颗普通发卡。 “我从来没有过仆从在身旁侍奉,想必你应该听说了。” “是,梅拉愿意为主骑士大人竭尽心力...” “只是着衣而已,没有必要竭尽你的心力。” 他的语气里像是搀着几分松散的笑意,却又似对她淡淡的不满,让梅拉一时之间难以分辨明细。 “还有,不需要一直将那几个字放在嘴边,我已经告诉过你名字不是吗?” “可路易莎小姐说...” 他在梅拉想要反驳的瞬间快速抬起双臂,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僵在原地噤了声。瓦尔德看她这副样子总觉得有些郁气难收,可又不忍心真的对她说出重话。 “我记得你是我的仆从。” 他拿过她怀里抱着的一团衣物转身放到床沿边,回过身来时再次抬平双臂等待她动作。梅拉看着眼前高壮健硕的男性身躯不由得抖了下手指,小步上前低着头去解他的衣扣。 他那双虬劲的手臂如果当下环在她的腰上,大概不需要用力就能将她拦腰折断了吧。 “梅拉谨记主...瓦尔德大人的告诫。” 她身上有丝缕让他难以抗拒的兰花香味,甜腻的味道仿佛橙黄的蜜汁流淌在他鼻尖。她的手指莹润得像兰花的白瓣,细嫩得像净透的脂膏,带着些许秋露的凉意于他的胸前缓缓起舞。瓦尔德高出她两头有余,垂眸看向她时除了那团黑色的盘花外,只见到那几只葱白的指头正在努力和他的纽扣争夺领地。 随着他的身体愈发裸露,梅拉更不敢直着眼睛看他。那丝丝鲜明的肌rou线条仿佛突然有了各自的生命力,随着他的呼吸不断起伏又隐没。深棕色的皮肤像是本就带着热可可的味道,而她的手指覆在上方更似一团乳白色的奶油泡沫。 好不容易为他穿好了上衣,梅拉蹲下身来到他的下半身,这才发觉刚刚的那些都不算什么。 瓦尔德睡觉时习惯穿绒裤,一是因其松垮舒适,即便是有时候尾巴露出来也难以被人发现;二是在森林边温度较低,穿得暖一些不至于生病。 可当梅拉帮他褪下那条绒裤后,就算她眼神再想躲避,也无法忽略他双腿之间那块被白棉布紧紧包裹的rou物。 身为贵女,她从小也算家教严格恪守礼仪,还未正眼见过男人根棒的模样。瓦尔德本抬着头不愿将太多情绪放到自己身下,可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他吸了一口气打算出口提醒她一句,却被她悠然天真的发问一下子打到了兴奋的顶峰。 ”这样鼓起来...真的没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