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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凯旋,戴巧珊的脑子就断了片儿。跟着,她就被他像拎小鸡似的,一把抄到了走廊里。这才发现,江凯旋随身“打包”的人,一个没少:门边一左一右站着他两大助理,照他的叫法,一个“小褀”,一个“顺子”;两个贴身保镖,走廊里一头一个。保镖正在小褀和顺子的协助下,两两携手,态度极好又极其坚定地阻挡、劝说着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人们:“对不起,请不要拍照!”“没事儿!响动大,是试戏呢!已经结束了!”“对不住!不会再有声儿了,请回去安歇吧您!”手下人把麻烦尽揽,江凯旋从而有了处乱不惊的空间。他早就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收起了怒容,摇身一变,风度翩翩笑问:“哟,戴老师跟咱资方粑粑在聊工作?”她看回房间,被称为“粑粑”的段正业虽然眉目间藏着忧郁,那一脸笑容也是专业的。他这会儿正跟章瀚海双手热切相握,一个喊“段导”,一个喊“海爷”。章瀚海说:“段导,我是找江哥说明天的拍摄计划,他呢,想拉着小戴一起过。呵呵呵,没想到你二位在里面,热火朝天地,打扰了——”他笑眯眯扫了一眼戴巧珊,“过戏呢?”段正业笑意生动:“不存在!今儿我恰好有空,是来扑您的!找她,是顺道!她不先上来了嘛,就聊了聊,让她换个思路,去理解江哥那角色!”戴巧珊被这二位的演技唬得一呆。“是吧,哈哈哈,”章瀚海不紧不慢接着他的话,“难得您来了,要不,咱找个地儿,弄点儿夜宵,把前一阵积下来的事儿聊一聊?”像是怕他不乐意,江凯旋还立马跟章瀚海唱起了双簧。他紧紧箍着戴巧珊的手腕,说:“那您二位聊,小的们——我跟小戴先自个儿走一遍,”他用黑黝黝的眼睛蛊惑她,“去我那儿!”说着就拽着脑瓜完全跟不上趟儿的戴巧珊要走。眼看局势无力回天,段正业这时已恢复满面春风,肿着与脸色完全不相干的、重感冒的鼻音,笑道:“必须的呀!被海爷单独接见,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好好,咱这就走……”人只要不拧着,就不会特别难过。戴巧珊放下心来,在江凯旋及他随身带的俩助理、俩保镖的簇拥下,浑浑噩噩进入了他的私人空间。江凯旋的房间在酒店顶楼,占了四分之一层。戴巧珊在接这部戏之前,住得最好的就是目前的行政套房,大多数时候就是睡个觉而已;可即便这样,她每次回自己房间,还是会一不留神被惊喜到。等她飘忽着进到江凯旋的房间,在宽大舒适的会客区沙发上坐下,傻乎乎环顾比她套房总面积还要大的客厅时,看到满屋子的玲珑装饰,八人长餐桌和商务洽谈区,以及那形成了整面墙的落地窗,窗外纸醉金迷的皇城俯瞰景观后,她呆了,傻笑了一下,说:“哥住得真宽!”江凯旋:“……”他那帮跟进来的老小们都默不作声各忙各的。俩保镖跟第一次进房间似的,一脸严肃,东看西看,戴巧珊也就是一个需要“扫描”的物件儿。“顺子”笑得和气加客气,主要在看江凯旋的脸色;“小褀”则自自然然去备餐区拿了两杯绿绿的液体过来,半蹲半跪着在江凯旋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再把另一杯递给大脑在断点续传的戴巧珊。他说:“戴姐,您二位都没吃晚饭,用点儿夜宵!”戴巧珊回过神:“谢谢!”她喝了一口。本以为就是杯芹菜汁,谁知一口进去,她就像脑袋被人捶了一拳——这液体,酸甜里透着苦,清新带着呛辣,外加她虽然熟悉、但其实一直没能适应的西芹的冲味儿——而且是十倍加强版的——和青草在泥里被切碎似的土腥味儿,嗯……戴巧珊咽下的同时,就失语了。江凯旋一脸淡定品着他那杯,客套问:“五青汁儿,怎么样,还喝得惯吗?”戴巧珊用了半天劲儿,才弱弱憋出一句:“不懂……”宾少祺轻笑了一声,表情谐谑耸耸肩:“看出来了!”戴巧珊懵懂回头,宾少祺接着道:“我看您都跟着剧组嗑盒饭,虽说您饭量小,但这样儿不科学……现在年轻看不出来,再这么熬上两年,您得比海爷还老!”戴巧珊像没听懂他的话,呆呆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看回江凯旋,皱眉说:“哥,你这样吃能行吗?国宝似的,品种这么珍贵,吃的却是草——要不,我学着做点低热量的菜?”江凯旋眼神有点凌乱,稀里糊涂说:“海爷今儿早上嫌弃我,说我又胖了。这几天除了拍戏,也在见缝插针跑通告,吃得确实有点儿乱……嗨!”他的“嗨”,是蓦然瞥见了宾少祺眼里似笑非笑的神色,忽然警觉,强行打住的。他无奈摇摇头,笑:“活活儿被您带跑了!”戴巧珊:“嗯?”江凯旋:“有点儿分不清真假——得,不说那个。”戴巧珊回过神:“噢对了!我剧本没带着……”江凯旋打断:“也不说这个!”戴巧珊:“啊?那海爷……”江凯旋:“也不说他!”戴巧珊:“……”孙顺在角落里轻轻地“噗”了一声,抬手遮嘴巴。江凯旋郁卒剜他一眼,整了整思路:“有个重要的事儿——前些日子看您都一人儿在组里,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开始我还以为是您比较独立,结果刚才看您房里也没带人——您是故意没带助理,还是根本就没人手?”戴巧珊:“有啊,小曼嘛。”众人:“啊?!”戴巧珊被他们吓一跳,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她犹犹豫豫接着说:“她是我闺蜜,大学校友。不过前段时间她也出道了——她经纪人你们都见过吧——她一有空就会来看我,不过……也对,我现在算是没有人帮忙。”江凯旋皱着眉,转了一会儿脑电波,抬手摸自己下巴,说:“您可是把里里外外烩了一锅呀!”宾少祺似笑非笑,啜着嘴:“戴姐,您不是没读过大……”江凯旋制止了他,拿着那杯草浆似的半流质,跟戴巧珊那杯相碰:“您还记不记得‘牧蓓蓓’这人?”戴巧珊刚要摇头,忽然表情微微凝固。她最亲密的朋友是“华曼”,但为什么“牧蓓蓓”好像也是特别亲密的人,刚才段导貌似还打过电话给她?而且这个人,有两个姓……嗯?江凯旋的一句反问,引出她脑子里一把问题,然而答案却并不确定,且自相矛盾。戴巧珊又卡了,卡在大脑里一片纷纷扰扰的雪花屏幕中。江凯旋双眼晶亮,深深凝视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