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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染被冯师傅接回沈家,和姜姨打过招呼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随手抓了本练习册出来——开始做题。唰唰连过了二十几页之后,她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要是让别人知道这种奇葩的解压方式,大概会惊倒一片,不过对卫染自己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其实她也不是天生就那么喜欢做题,只是练得多了之后她发现,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了。有的时候,她真的需要什么都不想。*然而晚上下楼吃饭的时候,卫染再次发现,想要什么都不想……也没那么容易。这是自她到沈家以来,第一次看见沈砚晚上回家吃饭。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和沈文山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尽管这父子俩坐在餐桌相隔最远的两端,毫无眼神交流,就像两个在饭馆里被迫拼桌的单人食客。卫染也只有硬着头皮走过去,像往常一样在沈文山手边坐下。接下来这顿饭就在完全的沉默中进行着。她觉得这对父子真是古怪极了。在这诡异的沉闷气氛中,她夹起一片糯米藕往嘴里送,由于心不在焉而十分不幸地,狠狠咬到了舌头。更为不幸的是,在突如其来的剧痛中,她还没来得及制止住自己,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发出了一声破坏气氛的呜咽。其后果是,安静低头吃饭的沈家父子俩在下一秒同时抬起头,目光齐齐聚焦在她疼得变了几分形的小脸上。作者有话要说:砚哥:???好好考试?……行吧--------想不到前些日子封站没法更新,还有不少小伙伴发现了这篇近乎零曝光的文,激动&感谢(ノへ ̄、)第23章二十三度甜沈文山神色一凛:“染染,怎么了?”“没、没什么,”卫染羞窘地涨红了脸,匆忙道,“就是不小心咬到舌头了……”“哦,”沈文山松了口气,“不严重吧?”“不严重,不严重……”卫染努力挤掉因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又在剩下的半片藕上小心地咬了一口。与此同时,她很怀疑自己在余光中瞥见沈砚那张淡漠冷峻的脸上,闪现了一丝绷不住的肌rou抽搐。不过她没有用正眼去求证。她也不想。神奇的是,经她这样无意间一打岔,这顿饭接下来的气氛竟似没有那么严峻了。沈砚还是无话可说,安静吃完就自己上楼去了;不过至少沈文山像往常一样和她闲谈起来。甚至卫染觉得沈文山比平时还要心情愉快一点,比如晚饭过后,他很自然地招呼卫染一起过去看电视。然而卫染瞅了一眼沈文山指着让她坐过去的那张沙发,清楚记得,那不在沈砚为她圈定的活动范围之内。她不敢再多往那个方向挪,只能婉拒沈文山的好意了。沈文山却皱了皱眉:“又要回去学习?今天不是才刚考完试?”“其实考完试之后也还有新内容需要预习……”“诶,学习固然重要,也应该劳逸结合,”沈文山语重心长地劝道,“乔乔前两天还嘱咐过我,别让你太累了。”卫染眉眼一弯,抿出浅浅的小酒窝:“没事的,我不累啊。”她真诚的笑容不见丝毫勉强,沈文山不由感慨世上居然真有这种孩子——你推她去玩都推不动。人比人,这中间差距还真是……大啊。他也不再勉强卫染了,倒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我那个臭小子能有你十分之一,哦不,百分之一省心就好了。”他自嘲地嗤了一声,“不要求别的,只要他哪次考试能不交白卷,我都得烧高香。”卫染不由得想起来下午数学考试的那一幕,当时沈砚应该是真的在写什么,所以他应该是没有交白卷吧?可她毕竟不确定,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怕害得沈叔叔空欢喜一场。说真的,作为家长,沈叔叔的要求实在不算高了。卫染难免有点为他难过,她不知道沈氏父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导致他们现在的关系如此淡漠,可是天底下哪有父母不盼自己的孩子好呢?至于沈砚……卫染总觉得他在内心深处其实也并不像表面那样冷淡,或许,他们只是缺少一个彼此理解的契机吧……沈砚静静站在楼上,向下俯视着这一幕,当看见卫染畏惧地停下来,不敢靠近沙发那边,他不由好笑地挑了挑眉。还真是乖孩子啊。在卫染上来之前,他及时一闪身,消失在了阴影中。*沈砚就在隔壁。这个认知说不得让卫染有点心神不安。尤其是想起白天沈砚问过她的那个问题……“……你害怕的究竟是什么?”她知道自己几次在沈砚面前的古怪表现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但她真的不愿去想——既然明知有些恐惧是注定一辈子不能克服的,为什么还要去想呢?只能徒增痛苦而已。所以她努力想把这些事情给忘掉,希望沈砚也已经忘了这个问题吧……卫染又做了一会儿题,企图转移注意力,可惜这次受到头疼的影响不太成功。开始只是太阳xue周围隐隐作痛,到后来,附近大片区域都突突疼得厉害,让她实在没法再继续忽略下去。她无奈之下只能合上书,深呼吸按住太阳xue揉了一会儿,仍然不见减轻。以前她在压力大的时候也犯过这个头疼的毛病,觉得不是大事,怕婶婶会担心就一直没有说出来,自己也不敢胡乱吃药。不过按照她以往头疼时的经验,这时候喝杯咖啡或许能缓解一下……只是前两天她已经把带来的最后一包速溶咖啡喝掉了。时候已然不早,她不好意思再去麻烦姜姨,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到附近的便利店去买。*卫染匆匆下楼,晚间别墅里大部分灯光都熄了,只留下昏黄柔和的壁灯用于照明。她只顾低头看脚下的路,一不留神差点撞上前面一个不明物体,不由低低地惊呼了一声。然后她听见那个不明物体说话了:“这么晚了,出去和谁约会?”卫染定睛一看,只见沈砚站在楼梯中间,斜倚着墙,漫不经心地瞟过来,语调讽刺。她怔了怔,明明她站在比他高的台阶上,可依然没有他高,还是需要微微地仰视他。不见她回话,沈砚呵了一声:“你还真是要去约会?”“不、不是的,”卫染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澄清,“我要出去买点东西。麻烦……请让一下吧。”“让?”沈砚挑眉,好像她刚提了什么很过分的要求。以至于卫染自己也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