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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少年见到玉屏箫,瞳孔一缩,困倦的细长丹凤眼立马瞪直,“这不是……”“你知道这玉屏箫是谁的?”谢行俭注意到少年不对劲,立即问道。少年瘪瘪嘴,欲言又止,缓缓摇头,“你在哪里拾得的?现在拾金不昧的好人可不多,兄弟你既然知道这箫名为玉屏箫,怎么……”“怎么不占为己有?”谢行俭截住话头,不客气的道,“这箫再好,对于我这种对音律丝毫不懂的人而言,拿的也甚是无用。”少年意味深长的又看了一眼谢行俭,谢行俭嗤笑,“这箫是贵人掉的,我又不是傻子,敢拿这箫去当铺换银子,一旦被贵人查出来,我以后吃不了兜着走,索性拿到京兆府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年失笑,转而严肃道,“兄弟得罪了,是我看走了眼冤枉了人,这箫你给我吧,今日京兆府这边由我当值,等会我会妥善的将其登记在册,到时候统一画出图像张贴出去。”“兄弟,你在这留个名号,回头衙门这会有赏银给你。”少年与邋遢外表毫不相衬的白嫩手指往桌子上的册子指了指。谢行俭拒绝,浅笑道,“不了,好事不留名。”少年微眯起眼,顺嘴道,“得嘞~”谢行俭目光越过少年的肩膀,投视在后面的沙漏上,见时辰不早了,他急忙拱拱手说了声有劳,转身就往吏部方向跑。谢行俭走后,京兆府侧门其他当差的人陆续进来。一进门,几人就看到邋遢少年手执着一柄玉箫在吹奏。“廷小兄弟好闲情雅致啊!”有人冲着少年吹了声口哨,大家哄笑一堂。“有这闲工夫,何不好好捯饬下自己,谢氏的门风尽被你丢光了,前脚火烧殴打堂里先生,如今来了京兆府,蓬头垢面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京兆府是什么人都能往里塞呢!”刚才接待谢行俭的少年正是出自远洲府谢氏一族的谢廷。谢廷收好玉箫,脏乱长发下的一双眼睛危险的笑开,众人见状连忙退后。这人是个疯子!疯起来会放火烧人的那种。有人立马呵斥刚才取笑谢廷的那人,“你少说几句,廷兄弟早早的就来京兆衙门当差,你们一个个的,只知道说三道四,试问你们谁能做到像他这样兢兢业业?”那人嘴硬,横骂道,“什么早早的来,什么兢兢业业,我呸,他压根昨晚就睡在这没回去,你们看看他身上的衣裳,皱不拉几的,还有脸上的睡印,明显就是刚醒来……”谢廷手指摸摸玉屏箫,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挂上玉屏箫后,理都不理身后聒噪的同僚,径直踏入内间办公。徒留一行人憋着怨气,大眼瞪小眼。*这边,谢行俭进了吏部考功司后,被宋由美叫住,说宋大人喊他去一趟前院。谢行俭慌忙站起来,小跑的去了宋通所在的院落。吏部这段时间在大整改,四曹之一的大主事宋通忙的脚不粘地,见谢行俭喘着气问安,宋通头都来不及抬,招招手让他过去。“于大人那边给了话,说问题不大,你的籍贯还留在平阳郡,你明年下场,势必要返乡回平阳郡考的。”谢行俭闻言喜出望外,“大人的意思,是学生还能继续呆在考功司?”宋通飞快的将手上的一摞文章盖上官印,“可以是可以,但南边的考卷你是看不到了,以后就帮着整理北边各郡的考卷吧!”谢行俭开心的要飞起,管他是南边还是北边的考卷,只要允许他呆在考功司学习,让他做什么都行。宋通下巴往对面架子上昂了昂,“上面都是北边的科举卷子,你拿一些回去。”“哎!”谢行俭爽快的应道,美滋滋的捧着一堆考卷回到后院。脸上乐的如沐春风,路上碰到几个师兄,谢行俭一改之前的谨小慎微,裂开嘴大大方方的与之打招呼。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0122:53:32~2020-02-0217:51: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哦卡提倒垃圾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看书的呆子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20】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人逢喜事精神爽,行俭兄可是遇上好事啦?”对面的宋由美转着笔杆,冲着刚坐下来的谢行俭挤眉弄眼道。遇上好事?敲定婚事,算吗?考集有了着落,算吗?最重要的是,他能继续呆在考功司整理历年科考卷,虽说只能涉足北边几郡,但总比将他调离其他地方要好很多。何况他现在与罗家书肆签了契约,他跟魏氏兄弟出的考集以后会在京城开售,面临的受众全是京城的书生,他此刻多研究研究北边郡城的科举考卷,好处多多。谢行俭神清气爽的回之一笑,压低声音道,“宋大人说我能继续留在考功司了。”“嗯?”宋由美疑惑,“行俭兄这话我没明白?你不是才来考功司吗?这继续是?”谢行俭见宋由美一脸糊涂,嘴角一挑,道,“等吏部这边小主事结束,我还要回国子监的……”宋由美豁然站起来,凑近谢行俭,惊道,“你不接着呆吏部了?”“不呆了。”谢行俭道,“我准备明年下场试试,到时候看看自己这十几年寒窗苦读可有成效。”“糊涂!”宋由美闻言,态度和宋通一模一样,“明年就要乡试,而咱们这些赤忠馆的人,至少要在吏部呆一年,吏部是六部之首,平日里的杂事多的吓人,你说你哪里还能抽出时间温书?”谢行俭不敢苟同宋由美的这席话,“由美兄此言差矣,考功司主掌本朝科举事宜,我在考功司呆一年,不比闭门在家温书差,且我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在考功司,我能第一时间接触到历年的科考卷子,岂不美哉?”“你既然要下场应试,我表舅……不,宋大人他难道不知道让你避嫌?”“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啊,宋大人跟向于尚书问过了,准我呆在考功司,只不过是有限制条件的。”谢行俭微微直起背,敲敲桌上的考卷,温声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