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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是惊喜,不少耐不住的人开始拉住王氏,低声询问小宝在京城当的官是干啥的,真的比何县令官大吗?还有人捂着嘴歉意道:“我还以为小宝这孩子刚才是说笑呢,但瞧小宝说的头头是道,那肯定是错不了的。”说这话的妇人算是谢行俭没出五服的亲戚,眼瞅着他们谢家出了大靠山,妇人当即挺直肩膀,拉着王氏有说有笑。“你说的是真的?”谢松柏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挤出一丝丝不相信,“你别是糊弄我们这些不识字的人吧”“是不是真的,松柏叔问问何县令呗。”谢行俭眼珠一转,轻笑的对着门口处扬声:“何县令,你来替本官做个证。”“做什么证?”刚才已经离开却又折回来偷听的何县令被谢行俭逮了个正着,当即红了脸惊慌失措的愣在原地,接受院中人的注视礼。周师爷心痛难以自抑,都要回去了,谁知他家大人好奇心作祟,非要回来偷听。买来的官果真没实料,周师爷站在门口不满的觑了一眼何县令肥胖的背影,心道人家谢大人不愧是科班出身,一句话的功夫就震住了一县父母官。“你我同朝为官,理应清楚在民间冒充朝廷命官的严重性吧?”谢行俭呵气道。“这…这…”何县令犹豫不决。何县令没认真读过几年书,他哪里清楚这些事。“以假乱真冒充朝中官员,论罪,当斩首以警示百姓,告之官威不可亵渎。”周师爷不耐烦的压低声音,对何县令解释。何县令恍然大悟,脸色一会青一会红,看谢行俭的眼色越发谄媚。没有这一层说法,何县令还以为谢行俭之前是在说假话呢,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何周师爷让何县令向谢行俭道歉时,何县令大言不惭的说掉面子。如今有这条砍头的律法存在,何县令只觉难堪至极,回头气恼的瞪了一眼周师爷。也不知师爷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新科状元不受皇帝待见,被皇帝一旨赶出了京城。瞧瞧,有赶出来后,官职不被剥夺的吗?定是谣传!周师爷心里发苦,守城门的官差小哥是周师爷的小舅子,这不今天天还没亮,谢行俭的马车停在城外,周师爷的小舅子死活不放行,说开城门的时辰还没到。谢行俭着急回家,便让高深交银子给看门侍卫,好行个方便。行方便途中,小哥趾高气扬的问车上坐的是谁,高深甩出路引,小哥一瞧名字,嘿,耳熟!马车走了几步,小哥眼睛一亮:“谢行俭?不就是林水村传的神乎其神的谢大状元吗?他咋这时候回来了?”小哥秉着有疑惑就问姐夫的原则,将谢行俭的行踪快速的通报给了周师爷。周师爷听闻此事后觉得蹊跷,摸着下巴沉思:“按理新科状元要在翰林院点卯三年,这会子哪里有空返乡?莫不是他在京城出了岔子?”“肯定是得罪了皇上。”一根筋的何县令笃定的敲桌,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我倒要上门去会会从京城回来的大状元,呵,师爷你瞧瞧,读书好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灰溜溜的滚回家了?”周师爷虽不赞同这时候登门,但耐不过何县令会折腾,这两天何县令提了何夫人娘家兄弟当县丞,在县衙,周师爷说话的分量越来越轻,这可不是好现象。因而即便心里不赞成何县令来林水村,但为了奉承何县令的想法,周师爷还是一路陪着过来了。周师爷自恃有能力掌控住全局,再说了,谢行俭不过是个未弱冠的小子,压根就没能耐在何县令面前豪横。然而,周师爷和何县令两人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谢行俭的官还好好的。想到这里,何县令和周师爷心头一阵阵的发寒,他们不识好歹自己送上门来,等会不知道谢大人会如何惩处他们。“来之前你也不先打听打听谢大人今天忙不忙,瞧瞧院子起着白灵呢,本官原是想上门拜访谢大人,可这下好了,冲撞了大人。”何县令甩锅给周师爷,周师爷气的差点当场吐血。何县令说完,扭着肥腰,笑眯眯的往谢行俭跟前凑,“谢大人几时回来的?下官怠慢了,不知大人什么时候有空,还请大人赏脸给下官一个赔罪机会,下官到时候在酒楼里摆一桌,给大人接风洗尘,如何?”“大人,您请他干什么?”谢松柏果真是老糊涂了,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一个奶娃娃不懂事,大人想喝酒,老朽倒是可以陪大人喝两盅。”谢行俭嘴角轻轻挑了挑,布满讽刺意味。何县令这次察言观色对了,注意到谢行俭神色不悦,拂袖冷笑道:“本官和谢大人说话呢,你插什么嘴,要喝酒?边儿喝去,本官才没闲工夫陪你这个半边身子已经入土的老头。”谢松柏被何县令斥的脑门充血,羞愤的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谢行俭冷眼旁观几乎气绝而亡的谢松柏被儿孙抬进屋,听他爹说,这两年老族长身子不适,谢松柏仗着自己年岁大,且是老族长的长子缘故,经常在族里越俎代庖,将事儿办成便也罢了,谢松柏恰好相反,族里的事是越办越糊涂。族里已经有人隐隐看不惯谢松柏的处事作风,放话说要重选族长,谢松柏哪里肯,四处造谣谢氏族人忘恩负义,不待见他这个老人。谢氏族人没折,重选族长的话题只能暂时搁下,老族长病危后,谢氏族权自然而然的转移到谢松柏手上。若无意外,谢松柏会是林水村谢氏下一任族长。*谢松柏被抬进屋后,到底是谢氏族里目前为止年纪最大的老人,出了差错,小院里的人哄闹成一团,有人还窃窃私语的猜测谢松柏会不会随着老族长一并去了。何县令自知他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会子哪里还有心思巴结谢行俭,心想到时候谢松柏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他就是谢氏一族的仇人。见小院像煮开锅的沸水一样鸡飞狗跳,何县令瞅准机会撒开脚丫跑出来,连跟谢行俭告别的话都忘了说,跑的贼快,活像后头有人追他似的。王氏撇撇嘴,对身边相好的妇人道:“你之前说新来的县令是个好的,我瞧着不太像。”妇人讪讪而笑:“这事是我听别人说的,许是听岔了话。”之前跟谢松柏走一条道上的谢松辉见何县令灰溜溜的跑了,当即换了表情,满脸堆笑讨好的来到谢行俭身边,举起指甲缝里塞满黑土的大手拍打谢行俭的肩膀,佯装格外熟稔的姿态。“小宝当大官了怎么不跟松辉叔说声?”“当大官是好事哇,要不叔做主,让人从县里抬几桌酒菜过来,咱们族里乐一乐?”“不必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