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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是哪里来的meimei?莫非是我那老外公?”说到这里,她故意地压住话,把个视线落在陈迁盛身上。论嘴皮子,她不输谁的,就是胆子小点,平常时也没怎么显出来,就给他们几个混主儿给吓的,是个人也都会给吓着,人家好端端的一朵花,哪经得起几头狼来采?郑美琪是家中的惟一女儿,经营着大公司,心里被她的气弄得气极,面上显得更是亲热,还走过来试图挽住她的手臂,“大胆说笑话呢,阿姨晓得的,昨儿个阿姨都听说了,是迁盛惹的祸,你这个做jiejie的,可得帮迁盛说个好话!”听到“昨儿个阿姨都听说了”这几个字时,大胆连忙斜眼过去,瞪向一旁的陈迁盛,见他没有回避,黑色的眼睛就那么直白地回视着她,到是连忙着缩回视线。她以前是见过郑美琪,身怀六甲地找她跟她老娘,还跪在她老娘面前,说什么让她老娘成全啥的,当时给他老爹给拉回去的,一见到这个人,她就跟吞了苍蝇一样。如今再一碰面,郑美琪还有那么几许风采的,不知道是不是经营公司的缘故,着套装,整个人瞅着线条硬得很,强势得不行,就是那笑,都透着精明,与不自然。“阿姨,我还得上班去,不奉陪了。”她抽回自个儿的手臂,冷淡地递过去一句。郑美琪拉她不住,这里又是医院,大庭广众的,强硬一些,又不太好看,盯着她的背影,“真是个小*(货),她(妈)就是大*(货)!”声音不重,说得到是咬牙切齿。“妈!”陈迁盛低吼,这么多年来,这样的话他都耳熟能详,瞅着她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头。“好了!”郑美琪收住嘴,拉着他往住院部里走。病房那边一堆子人,场面上的人物都在那里,郑美琪到是想上去招呼的,不是不忌惮着陈振,瞅着那个陪在陈振身边的李美玉,差点儿咬断一口牙齿,真想走进去,给她几巴掌。可她没有,这样的场合,她要是进去,陈振绝饶不过她,“阿盛,我们回去吧。”陈迁盛回头望一眼热闹的病房,随即地拉住她的手臂,一起走入电梯,往回走。“阿盛,你可得给我争气点儿,妈就是靠你了出这一口气。”郑美琪紧紧地反抓住儿子的手臂,用力太重都不自觉,“知道吗,你知道吗?”“我知道的。”他吐出这几个字,舌(尖)发苦得很,头一次觉得这话是这么的苦涩。各人造业,各人担。大胆没去上班,下午没啥事儿,窝在廉谦的公寓里窝了一下午,才去的廉家老宅,家里没有人,就只有阿姨在那里,她到是不介意,晚饭吃过后,就睡在廉谦的房里。她睡得很熟,手机早已经让她给拔出电池,房里还残留着廉谦的味道,让她睡得很是安心,喻厉镜的话给忘掉九霄云外去。醒来,大胆觉得精神头很好,感觉着所有的疲累都消失,想到自个包包里的七十万,想着怎么用才好,用别人的钱,自个儿不心疼。喝着煮的白粥,她接了个电话,是廉谦打到家里来的,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你手机怎么一直打不进?……”她稍稍地把话筒拿开一点儿,待得那边的话完了后,才靠近话筒,“我把手机电池给拿了,你以后打电话回家里吧,我都在这里。”“下班后早点回来,我先挂了,你注意自己身子。”廉谦那边还有事,电话已经挂断。唔,她嘴边带着笑意,把电话递给阿姨,继续喝起粥来,她知道的,这白粥是廉谦吩咐阿姨做的,还挺合她的胃口。上班,不只她一个人,这不,与喻厉镜碰个正着,那眼里冷厉,让她不敢跨出大门,手里紧紧地抓着包包,有种要逃回房子里的冲(动)!“早、早——”她硬着头皮打招呼,见他走过来,脚下连迈开步子的勇气都没有。——————再来吧,再涨吧,涨涨涨,俺天天盼着,哈哈,今天能不能破90张?哈哈,俺期待着,强烈地期待着正文092“不是要去上班吗?”喻厉镜站在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我也去上班,干脆送送你得了?”这话说的,让大胆心里抽了好几抽,强自镇定下来,唇瓣儿往两边扯开,“没、没事儿,你这不急,你工作比较重要,还是先去吧。”世上如果有后悔药的话,她一定吃,吃个满瓶的,至少得晚点出门是不,也好过这样子当面在门口给碰到,不好往回退。“我也不急,现在时间还早着呢,你上班时间比我早些,我可以顺路载你过去。”喻厉镜不费吹灰之力地戳破她的推脱之辞,那样子摆明着让她别耍花样。微冷的声音,让她头皮发麻,嘴里的话出去,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他说的真没错,她上班比他早一些,话给堵住,进退不得。“不顺路吧……”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这路得有多顺呀?她话刚起个头,手臂已经给拉住,那力道的涵意,她懂,太懂得了,后半截子话到嘴边给咽回去,拽着自个儿的包包跟着上车。喻厉镜不是沈科,做事不招摇,天天开着辆普通的宝马,不显山,不露水的,这样子要是小看他,准得倒楣,“昨晚干嘛去了?”冷冷的腔调传过来,她不小心地打个寒颤,秋后算账,是这么个回事吧?“昨晚睡觉了。”她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间传出,听着有些闷闷的,才想着白收入一笔七十万的钱,还没高兴透,整个人就被针刺破的气球般瘪下去,“先送我去医院吧。”瞅着时间还早,她去学校一时半会个估计着没人找她,顺便去一次医院,人家说顺路,就让人顺呗,他迟到,她可不管。“手机呢?”他没应声,直接再追问。那态势儿跟个追问妻子行踪的妒夫没有什么两样。大胆歪着脑袋儿,不回答也不行,早上把手机电池给按回去,未接来电那块儿,不是他的电话,就是廉谦的电话,看得她手里一动,全都给删了,当作没看见。“手机昨晚没电了,估计着自动关机了吧。”她找着理由,找个自然点的理由,还把手机掏出来,在他面前一晃,“早上充了电,才看你的电话。”就那一声,泛着冷调儿,让大胆打个机伶,一下子就没有气势,把手机放回去,终是坦白交待,“我把手机电池给下了。”在喻厉镜的面前,她很有压力,就跟面对着训导主任一样,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手段,就那么一声儿,她就全招了。“以后还说谎不?”喻厉镜一点都不知道世上有一种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态度,就对着大胆,完全没那种心思,不让她晓得点后果,还真是没把放在心上的。“不说了。”她闷闷地应着,捂住脸的双手微微动着,眼睛倒瞅着膝盖上的包包,心里到是在想,他在开车,她这么砸过去,会不会出车祸?砸人